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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人民检察院 2022-01-04 21:30 编者按 2021年4月，中央全面依法治国委员会在有关文件中明白提出少捕慎诉慎押刑事司法政策，少捕慎诉慎押从刑事司法理念上升为刑事司法政策。检察机关深化贯彻习近平法治思想，主动顺应刑事立功结构严重变更，深化落实少捕慎诉慎押刑事司法政策，采取一系罗列措，提升办案质效，强化社会管理，取得良好效果。 大事记 2019年 最高检提出对涉案民营企业担任人“依法能不捕的不捕、能不诉的不诉、能不判实刑的就提出适用缓刑倡议” 2020年1月 中央政法工作会议明白请求：既要依法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立功，又要掌握少捕慎诉准绳 2020年1月 全国检察长会议正式提出少捕慎诉慎押请求 2021年4月 中央全面依法治国委员会在有关文件中明白提出少捕慎诉慎押刑事司法政策，少捕慎诉慎押从刑事司法理念上升到刑事司法政策 2021年6月 中共中央印发的《关于增强新时期检察机关法律监视工作的意见》，明白将“严厉依法适用拘捕羁押措施，促进社会调和稳定”作为检察机关的一项重要任务 2021年7月起 最高检在全国检察机关组织展开为期6个月的羁押必要性检查专项活动 2021年11月 最高检发布《人民检察院羁押听证措施》 2021年12月3日 最高检发布首批5起检察机关贯彻少捕慎诉慎押刑事司法政策典型案例 共同立功如何处置？ 分辨情形区别看待 “为进一步贯彻落实少捕慎诉慎押刑事司法政策，我们积极探求理论，创建了以羁押必要性全流程检查、非羁押诉讼全方位保障、全社会支持为主要内容的‘三位一体’非羁押诉讼工作方式。在办理林风等16人开设赌场案中，我们灵活运用这一方式，对共同立功分层处置，发挥政策感化作用敦促立功嫌疑人投案、退赃，运用电子监控伎俩有效保障了诉讼顺利中止。”2021年12月29日，山东省东营市检察院检察官刘健向记者讲述了办理这起被评为首批检察机关贯彻少捕慎诉慎押刑事司法政策典型案例背地的故事。 为了把输掉的钱赚回来 “来做大渔家吧！有趣的捕鱼游戏，一部手机、深居简出，既消遣文娱又能轻松赚钱……”面对手机上的游戏广告，山东东营的小远翻开链接登录到捕鱼游戏平台，结果输掉了全部积存和30余万元借款，幡然醒悟的小远到公安机关报了案。2019年9月，东营市公安局对此立案侦查。 2018年7月，想到自己之前在赌博网站上输掉近百万元，心有不甘的林风决议自己开设赌博网站，把输掉的钱赚回来。 为逃避法律制裁，林风伙同刘云在菲律宾树立了“风云国际”赌博网站，让参赌者玩“捕鱼”游戏。参赌者经过客服提供的链接完成下载装置注册后，联络客服将充值的人民币兑换为游戏币，捕到鱼能取得相应的游戏币，捕不到鱼就损失相应的游戏币，赚到的游戏币可兑换为人民币。林风经过后台控制，使参与的人输多赢少，从而做起了稳赚不赔的“买卖”。 2019年9月，林风在广西玉林设立客服推行平台，秦川担任赌博平台管理，方超越、李彩云、任文等人担任网络设备维护、网站推行、充值、兑换筹码等，江文建、江晨担任将该赌博网站非法所得提现。自2018年9月至2019年11月，该赌博网站违法运营获利685.84万元。 经东营市东营区检察院提起公诉，2021年6月17日、8月5日，东营区法院先后作出一审问决，以开设赌场罪判处林风等3名主犯有期徒刑三年至五年六个月不等的刑罚，对认罪认罚的11名从犯判处有期徒刑十个月至一年八个月不等的刑罚，对认罪认罚的江晨等2人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
对共同立功分层处置 该案被移送到东营区检察院检查起诉后，作为办案检察官的刘健认真审阅了卷宗，发现此案是在境外开设赌博网站组织赌博，涉案人数多、层级关系复杂、作案手法专业。 “我以为，要扎实办好此案，有必要提早介入侦查。”刘健向院指导汇报经同意后，向公安机关提出分层处置倡议：将涉案人员分为三类，第一类是林风、刘云、秦川，三人担任平台组建、管理，在立功中起组织、指导、管理作用，系主犯；第二类是方超越等11人，担任赌博网站维护、推行、操作、充值、计分等，系从犯；第三类是江晨等2人，用银行卡取现的人员，情节较轻。依据三类人员立功作用的大小、客观恶性、社会危害性并分离认罪态度、退赃状况，综合判别社会风险性，分辨适用强迫措施。 随后，刘健又提出了“部分立功嫌疑人能否参与赌场的管理工作、组织各立功嫌疑人对赌博网站界面中止辨认、查清非法所得的资金流向”等21条补查事项，同时，依据立功嫌疑人所起的不同作用区别采取强迫措施。最终，公安机关将林风、刘云、秦川提请检察机关检查批准拘捕，对其他13名从犯采取取保候审强迫措施。 运用电子监控伎俩 韩美梅担任网站游戏推行工作，属于从犯，其寓居在广西玉林，家中有年事已高的母亲要照顾，公安机关对其采取了取保候审强迫措施。为完成对异地取保候审的有效监管，便对其实施了非羁押数字监管伎俩。韩美梅经过手机在数字监管专用App上定时打卡，主动接受检查，积极配合接受远程提审，照实供述立功事实，自愿认罪认罚。
检察官查看被取保人员行迹轨迹
“在少捕慎诉慎押司法理念指导下，我们对包含韩美梅在内被取保候审的13名立功嫌疑人启动了‘三位一体’非羁押诉讼工作方式，借助非羁押诉讼电子监管平台，依托电子手表智能监控系统，有效保障了诉讼顺利中止。”刘健说。 鉴于该案立功团伙组织性较强，办案检察官从主犯林风入手，对其重复解说认罪认罚从宽制度。经过教育感化，林风规劝多名在境外的同案犯投案自首。案件办理期间，共有11名同案犯在得知本案从犯未被拘捕羁押且取得从宽处置后决议回国投案自首，林风也因劝返同案犯被依法认定为立功。 本着用足用好认罪认罚从宽制度，分层、分策科学处置的准绳，办案检察官分离立功事实、立功嫌疑人位置作用及认罪悔罪表示，对主犯、从犯提出了不同的量刑倡议，得到法院的采用。同时，公安、检察机关积极展开追赃挽损工作，被告人及其家眷积极配合侦查，主动退赃退赔，共上交违法所得415.2万元，交纳罚金45万元。 （文中人物除检察官外均为化名） 少捕慎诉慎押≠不捕不诉不押 司法理论中，关于民间纠葛引发的重伤害案件，因立功情节细微，社会危害性小，检察机关普通对此类案件作不捕不诉处置。但近日浙江省慈溪市检察院办理的一件因情感纠葛引发的重伤害立功案件，却对行为人徐某作出了批捕、起诉决议，该案入选了最高检发布的首批检察机关贯彻少捕慎诉慎押刑事司法政策典型案例。针对此类案件，该院是如何了解和适用少捕慎诉慎押刑事司法政策的呢？ 因情感矛盾他伤害了女友 2018年，徐某与梁某相识相恋，随后两人开端同居。相处过程中，梁某难以忍耐徐某的猜疑和控制，多次提出分手，均遭到徐某的拒绝和威吓，为此两人多次发作口角纠葛以至肢体抵触。 2020年12月23日清晨，梁某下班后躺在床上休息。徐某再度狐疑梁某与其他男性交往，为了发泄不满心情，用事前准备的刀，趁梁某不备对其连刺数刀。梁某受伤后，边闪躲边求饶并试图夺刀，但徐某依旧不停手，见梁某身体多处伤口出血才停手，后随同邻居将梁某送往医院救治。经审定，梁某多处伤势中有三处构成重伤二级，一处为细微伤。 次日，公安机关对该案立案侦查。经讯问立功嫌疑人和讯问被害人、证人等，对案发现场中止多次勘验，查明了本案立功事实及细节，12月31日，公安机关以徐某涉嫌故意伤害罪向慈溪市检察院提请批准拘捕。 对他取保候审有社会风险性 “是梁某在情感上背离了我，有过错在先，我才是受害方。”“当时我并不想伤害梁某，只是希望挽回她的心意，我们平常也会发作摩擦抵触，小打小闹不是立功。”“梁某受伤不是我故意用刀扎刺构成的，而是我们两个人在争论和扭打过程中不当心误伤的。”徐某认罪态度较差。办案检察官对全案证据逐一核实剖析，最终认定徐某的分辩不能成立，徐某的立功事实分明、证据的确充沛，已涉嫌故意伤害罪。 在定罪无疑的前提下，能否有必要对徐某采取拘捕强迫措施？“当时，少捕慎诉慎押司法理念已落实到每一个诉讼环节，特别是关于因婚恋、家庭、邻里等民间纠葛引发的相关立功案件，我们在适用拘捕强迫措施时必须愈加审慎，避免单纯地追求办案的法律效果而构成不利的社会效果。”办案检察官引见说，该案属于民间纠葛范畴，分离少捕慎诉慎押政策背景，对徐某采取非羁押性强迫措施似乎愈加合理。 但是，少捕并不等于一概不捕，能否需求拘捕，社会风险性有无和大小是独一的判定规范。
办案检察官实地走访案发现场 少捕慎诉慎押刑事司法政策的精确落实，必须以充沛评价社会风险性为基础。为此，办案检察官多次走访案发现场，从梁某的邻居、同事处细致讯问案外细节。原来，在同居期间，徐某就曾多次以“分手就骚扰你全家”等言语中止威吓、要挟，并多次殴打梁某，曾致梁某受伤就医，假如采取取保候审强迫措施，徐某存在再次伤害梁某或其家人的可能。案发后，在送梁某去医院的救护车上，徐某多次表示“假如你死了我也不活了，一命抵一命”，徐某还有自杀的企图。到案后，面对梁某多处刀伤的事实，徐某对其事前准备刀具、蓄意伤害梁某等关键立功细节予以逃避，假如不采取羁押性强迫措施，可能会对诉讼活动产生进一步妨害。因而，检察机关以为，徐某客观上具有严重的社会风险性，于2021年1月7日决议对其批准拘捕。 伤势水平轻不等于社会危害小 “司法理论中，关于仅构成重伤害结果的立功案件，检察机关在作出免予起诉、倡议法院从宽量刑或适用缓刑时，重伤害结果是裁量的重要依据，但并非独一依据。在细致案件中，对包含客观恶性、行为伎俩、行为结果、赔偿状况及认罪悔罪等在内的一切立功情节全面加以剖析，是依法追诉立功的必定请求，也是全面掌握少捕慎诉慎押刑事司法政策的细致措施。”办案检察官解释道。 为精确权衡该案的社会危害性，检察机关经过引导公安机关弥补侦查取证，对徐某的社会关系、经济收入以及消费记载做了更进一步的调查，发现徐某在与梁某长达三年的交往过程中，一直坦白自己已婚已育的事实，且多次言语辱骂以至暴力殴打梁某，关于立功结果的发作，徐某客观上具有明显过错；案发前，徐某已酝酿报复许久，并网购了作案刀具；案发时，徐某趁梁某卧床休息、疏于防备之机，持凶器作案；行凶过程中，面对梁某退避和求饶，徐某仍不停手，最终构成梁某身上有9处刀伤；到案后，经证据开示、释法说理，但徐某一直不认罪，在有经济才干的状况下，拒不赔偿被害人的医药费、后续治疗费用，致使被害人堕入病痛和经济的双重艰难。 检察机关以为，固然该案属于重伤害案件，但立功情节恶劣，社会危害大，必须从严拘捕、起诉。2021年4月2日，检察机关对徐某提起公诉，并倡议判处其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6月3日，一审法院作出判决，采用检察机关提出的量刑倡议；徐某不服提出上诉，7月6日，二审法院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2021年4月，少捕慎诉慎押被中央确立为党和国度的刑事司法政策，为司法文化释放激烈信号。“为了依法、充沛、精确适用少捕慎诉慎押刑事司法政策，我院先后探求和完善了拘捕必要性检查公开听证、诉前会议以及认罪认罚证据开示工作，出台了《刑事案件起诉必要性量化评价措施》，经过积极整合资源，创新办案机制，努力为人民大众提供愈加优质的法治产品。”慈溪市检察院党组书记、代检察长王焰明这样说。
来源：检察日报 作者：郭树合 来倩倩 蔡俊杰 刘平 编辑：赵楚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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