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已受权, 来源公众号:听明明吹嘘皮(ID: niupimingming) 作者:牛皮明明 文章编辑及修正:武乔岳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终身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慢》 陈丹青曾如此说过:
我们今天读木心时,总会发现他的文字有一种力气,你只需放空自己读他一个小时,木心便会在黑暗处将你点亮。 1927年,木心出生在乌镇一家孙姓的大户人家。祖父给他取名孙璞,字仰中,号牧心,长大后,他便给自己取笔名木心。 孙家乃望族,既是书香门第,也是工商世家。 木心儿时,母亲延聘 “一代词宗”夏承焘给他上课。 木心把自己写的诗集手稿拿给夏承焘看,夏承焘读完,很是诧异,小小年岁写诗作词居然如此扎实:“假如把这本集子混入唐诗宋词里,也是很难分辨出来的。” 木心听了之后,默默取回集子,把它丢进烤火炉里烧了。 母亲不解,木心说: “我写诗词是为了写出新意,教员说我的诗词和唐宋人并无区别,阐明我还只是模仿,与其照搬模仿,不如一把火烧了。” 作家茅盾是木心远亲,木心叫他“德鸿伯伯”。 茅盾在乌镇有一间书屋,藏书万册,木心把凡是中意的书,一批批拿回家来朝夕相对,维护有加,对破损的书还会入手“缝补装订”。 连看院人都夸木心看过的书比没有看过的还“划一清新”。 1937年乌镇被日军攻陷,同乡人脸上都是恐惧,每个人都不知道明天在哪。木心却相反,一头扎进茅盾的书屋里,一看就是一整天。 那时分,江浙书香门第都已衰落,富有人家多数醉生梦死,少数热血青年则投靠反动,江浙早已没有了江南该有的俗气。 木心靠读书自救于俗世泥沼,十四岁前,木心已将《文学大纲》通读了几遍。 内心细腻的人,总是能从书中取得勇气和力气。不论人世间多么喧哗,总能取得内心的宁静和自足。 木心全家,左二为木心 19岁那年冬天,木心决议去僻静的山上写作,雇了个人,挑着两大箱书就上了莫干山。 一个人住在废弃的大房子里,白天晨起读书,晚上点上矿烛写文章。 莫干山冬天山风刺骨,夜里更是无比冰冷。 他带了一大箱奶粉,冷了就冲一杯喝,然后继续读书,饭菜则由一个乡下姑娘定时送来。 一天夜里,木心正在屋里写文章。忽然听见老虎用利爪抓挠木门,惊出一身冷汗。 山民讪笑木心:“这傻小子,不在家好好当大少爷,非要大老远跑到这荒山野岭受苦。” 冬天过去,莫干山漫山野花。下山时,挑夫的篮子里,还多了木心一个冬天写出的厚厚几册书稿。 家中原本的意愿,是想木心从商从政,但木心毫无兴味,他想成为一名画家。 1946年,木心考了上海美专,跟刘海粟先生学习油画。 没过多久,他又转到杭州国立艺专,跟随林风眠先生研习中西绘画。 1947年,木心参与了反饥饿反内战学生运动,白天上街头发传单,制造反战漫画,晚上听肖邦、听莫扎特。 1949年,木心22岁这年,他参与解放军。木心自小就患有肺结核,扭秧歌时,他一边跳一边咳血。 部队指导看了,说:你分歧恰当军人,还是提早退伍吧。 就这样,木心一共只当了不到半年的兵。 1950年,木心被杭州第一高中聘为教员,给学生教美术。工资很好,可是木心却说: “往常生活虽好,但这是常人的生活,暖和、安定、丰厚,于我的艺术有害,我不要,我要凄清、孤独、单调的生活。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假如你以艺术决议终身,就不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了。” 当了不到半年教员,木心主动辞职。又钻进了莫干山,专心读书、写文、绘画。 他抛却荣华富贵,转行做了苦行僧,山上人烟稀少,景致荒芜。 陪伴他的只需书桌上贴的福楼拜的一句话:“艺术宽广之极,足以占领一个人。” 在那个时期,每个人都在请求进步,活成标配的生活。而木心主动放弃进步,放弃俗世,他是向内找寻自我的人,是一个真正据守内心的殉道者。 这一次,木心隐居6年,1956年,木心下山,陪着他下山的是100多个中短篇小说,还有无数张水墨山水画。 木心的画 生命的实质就是时时辰刻不知如何是好。等你知道了生活将要到来的一切,那就不是生命了。 ------ 木心 1966年,文革开端,毛泽东的政治秘书,中央政治局常委陈伯达有一次开会,陈伯达很无知、也很狂傲,在会上他讪笑德国诗人海涅。 木心坐在下面,他听不下去无知的人对诗的凌辱,听得怒喜洋洋,最后终于抑止不住内心愤恨,站起身来。指着陈伯达就骂: “你也配对海涅乱叫”。 在全民哑声的年代,木心只是为了一句诗,却拼上了命。 他恪守内心审美,呵护灵魂的高洁,不允许任何人把审美作践弄脏,即便拼了命,也要当心守护。 此话一说,等候木心的就是牢狱之灾。木心被关在黯淡湿润的防空泛里,造反派逼着木心“树碑立传”。 木心死活不肯,造反派更变本加厉,抓住他的手,咔擦折断木心三根手指。 木心住在纯净的脏水里,每天吃酸馒头和霉咸菜。饭菜上来,人未启齿,就爬满了苍蝇。可是木心却说: 一个人不能变成一个鬼,不能说鬼话说谎言,不能在醒来时看见自己觉得不堪入目,不论什么时分,一个人都应该活得是自己、并且洁净。 命运不知如何是好,命运却又是如此精致。 木心找来一张白纸,在白纸上画上黑色琴键。到了晚上,他蜷在角落里,在这无声的键盘上弹奏莫扎特和肖邦,竟也弹得有滋有味。 造反派给的写自白的纸,他偷偷藏起来,写米粒大小的笔记,每天写1200字,固然在黑夜什么也看不见,可他却写得密密麻麻、工工整整。 木心《狱中笔记》手稿 囚禁18个月,他也写了18个月,66张纸,每一张都两面写尽,足有65万字。 按常理一个囚犯的幸福应该是赶紧出狱,换一身洁净的衣服,大吃大喝,然后睡上一大觉。而木心却在笔记上写道: 幸福到底是什么个样子的?像塞尚的画那样子,幸福是一笔一笔的。 只需内心真正做到洁净的人,才干在牢狱之中,依然坦然自如,志向高洁。没有一丝怨气,没有愤恨,也没有戾气,恪守着内心的诗意和审美。 他人看来是所谓的无底深渊,而关于木心来说,下去深渊,也是前程万里。 18个月后,木心当心翼翼就把手稿叠得整划一齐,缝在厚厚的棉袄里,走出了监狱。 木心说:“你要我消灭,我不!我不能孤负艺术对我的教养!” 他在《云雀叫了一整天》里有一首小诗:
雪下得越大,木心就越洁净。文字是那一盏灯,心便是那一束照亮人世的光。 文革终了后,木心在家写作。朋友过来激动地通知木心:“往常能够平反了!”木心不说话,继续在纸上写,写着写着就把笔放下了。说了一句: “我偏偏不请求平反。” 许多人十分不解。木心说: “一个坏蛋整了你,你要他给你平反,那他不就是好蛋了吗!整个儿颠倒了,你还感激涕零,右派哪里都是有头脑有品德的人,不是的!” 许多人的高傲是高傲在脸上,木心的高傲,是高傲到骨髓里。 读书人,不是只读书,而是从书本上学到那种气概与肉体。读书人最自豪的事情,莫过于不低下英勇而高尚的头。 有时分命运如此荒唐,荒唐到不可言说。上面的人说:把木心平反了,谁来打扫厕所呀。 然后又把木心扔进了监狱,这一次蹲监狱,木心曾经50岁了,一蹲又是两年。 一切人都以为,这一次木心出狱一定是衣衫破烂、邋遢不堪。 还有人说:“木心老了,一定受不了牢狱之苦,等爬出来时,肯定是驼背,沮丧、失落,老态龙钟了。” 可出狱那天,看到却是这样的一个木心。他腰板无比坚硬,裤子还有笔挺的缝,面带笑容。洁净极了,文雅极了。 出狱的那个冬天,木心衣着一件意大利产的暗棕色大衣,又戴上一顶黑色的礼帽,皮鞋擦得很洁净。 一个人来到上海一家餐馆,靠着临窗的座位坐下,点了几道菜。吃着、吃着就放下了筷子: 鱼肉怎样不嫩了,鸡蛋怎样炒老了,从前的滋味不是这样的。 他走在街上,似乎他不来,整个街上就没有往事。 一个人最高的风雅是恪守内心的威严,真正的肉体贵族,既不凑合自己,也不凑合他人,更不凑合这个世界。 有一次,梁文道看到木心五十多岁时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文雅至极,脸上没有一丝埋怨和灾难。 他十分诧异:这哪里像是一个坐过牢的人,猎奇特,猎奇特的一个人。 木心不时有晨起洗澡的习气,有人说木心洁净、洁癖,而木心却说,我晨起洗澡,只为把夜洗掉。 1978年,胡铁生当了上海市手工业局局长。 上台第一天,他把儿子胡晓申叫到身边:“我发现一人才,业务学识可谓一流,但目前正在我的基层工厂打扫厕所。” 从那天起,胡晓申兴办杂志《美化生活》,木心做主编。接着,木心做了上海工艺美术家协会秘书长。 再接着,担任了上海市工艺美术中心总设计师。 然后,又做了交通大学美学理论教授。 再然后,成了主修北京人民大会堂的“十大设计师”。 关于人生,木心有四个态度: 彼佳,彼对我无情——尊崇之。 彼佳,彼对我有情——酬答之。 彼劣,彼对我无情——漠视之。 彼劣,彼对我有情——远避之。 4年里,木心看着身边的人逐一蜕化,他们蜕化于人际关系的俗套,蜕化于所谓的胜利和进步,他们练达、精明。 当这个时期对木心越有情,木心就想逃离这种流俗。 彼劣,彼对我有情——远避之。 这样的生活,他一天也不想过了。1982年,木心曾经56岁,暮年将至。可木心却做了一个决议去美国: “我要在我的身上抑止整个时期,我不可把人生旷费在俗套的生活里。” 人最好的回归就是内心的回归,放弃也是最好的美学。只需风尘仆仆的长途跋涉,才干真的让内心返璞归真。 木心在纽约 1982年,56岁的木心身上装着40美圆,他站在纽约的街头。 他放弃一切来到美国,在纽约,木心靠给他人修理古董维持生计。 一个珍藏家看重木心的才气,让他搬到曼哈顿林肯中心的奢华公寓寓居。 开出的条件是木心为他画画、写奉承房奉承他的文章。 彼劣,彼对我无情——漠视之。 这是木心终身的做人哲学,对整个时期都不会奉承奉承的木心,又怎能奉承奉承一个商人。漠视之! 关于木心,他只想永远站在美的一面,活得洁净一点。 他人的生活对他来说毫无意义,自己的生活,对他人来说也毫无意义,木心活得才叫地道。 他自己裁剪制造衬衫、大衣,自己设计制造皮鞋、帽子,把鸡蛋做出十二种吃法。 把灯芯绒直筒裤缝制成马裤,钉上5颗扣子,用来搭配马靴。 西装第一要讲料作,要纯羊毛,细软的头发要梳得一丝不苟,精巧的皮鞋要擦得一尘不染。 木心先是做生活的导演,不成。次之,做演员。再次之,做观众。即便做观众,木心也做成了一个有审美、有趣的观众。 有一次,一个大陆的年轻人问木心:你是逃亡诗人吗?木心笑容回答:我不是,我是散步散得远了就到了纽约。 生活最好的样子不正是风风火火的冷冷落清吗。单独苏醒,享用冷落,却风风火火,有滋有味。 1982年,纽约的地铁上。 一个理着寸头的年轻画家低头赶路,远远看见在涌动的人群中,有一张无比洁净、狂妄的脸,这是木心。 这个叫陈丹青的年轻人径直走向木心,深鞠一躬: “你好,木心先生!” 木心谦逊,笑着说:“学士年长者谓之‘先生’,‘先生’不敢当,就叫我木心吧。” 陈丹青和木心两人常常聊天,一聊便是深夜。 好多次,陈丹青送木心回住处,依旧觉得聊得不尽兴,又上楼热了牛奶继续聊。 再分别时,天曾经大亮了。 1988年底,陈丹青组织了许多大陆学生拜了木心为师。 他的课程,是美的旅游,每一次课上,学生们穿的很随意,而木心都是衣着淡色的西装、鹅白衬衫,皮鞋擦得很亮。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没有教室,学生轮番提供自家的客厅,没有课本,全凭记忆讲述。 像孔子带领弟子周游列国,木心带着学生,开端在文学世界里漫游徜徉,行过之处,有情有义。 在木心课堂上,巴尔扎克是彩色的,鲁迅是紫色的,屈原坐在金字塔尖上,陶渊明却在塔外。 木心常常妙语连珠,他说“丹青弹钢琴有时分也会弹错,但是都弹在琴键上的,有很多人弹在琴盖上。” 木心讲课极为文雅,偶尔也会说几句诙谐粗话。 他最厌恶不学无术者,有一次讲课,“有人对我说,洞庭湖出一书家,超越王羲之。我说:操他妈。” 惹得大家捧腹一笑。 人生最大最大悲剧不是没钱,而是审美上的无趣。 有一次陈丹青问过木心:“怎样成为艺术家?” 木心回答:“连生活都要成为艺术。” 是的,最好的艺术其实就是生活自身,不论吃了再多苦头,也要笑着活出人的样子。 木心那个人啊,孤孤独单的一个人,却是真正肉体上的贵族! 1982年开端,整整二十年,木心缺席了中国,同样中国也缺席了木心。 2000年,陈丹青回国,也把阔别20年后木心的作品带了回来。在作品里,木心说:
木心写下的每一句话,连标点符号都感动人心。 上海女作家王淑瑾本是陈丹青的粉丝,但读了木心作品后给陈丹青电话: “陈教员啊,我原先以为你写得好,往常读了木心先生的书,你在他面前变成了小瘪三!” 陈丹青也并不生气,只说了一句:只需大家能读木心的作品,我咋样都行。 2006年,在阔别家乡24年后,木心回到乌镇。 这一年,木心曾经80岁了。他在祖宅的废墟上建了一个小房子,取名“晚晴小筑”。 院内绿树成荫,曲迂回折的石子小路蜿蜒迂回。 院子里有小桥、有流水,有落叶满地。 他爱吃家乡的小吃,人到暮年,吃起零食依然是无休无止。他人都劝他留意身体,木心说: 贪食家乡食品,其实就是咀嚼童年呀。 木心不会用手机,也不会上网。 听说自己的读者大多数是青年人后,他自己探求着上网与豆瓣上“木心”小站的网友中止对话。 一位网友很心疼木心,说木心先生,您老啦,多珍重身体。木心回答: 我并不算是老人,只算是诗人。 木心和陈丹青有一次吃饭,邻座坐了两个外国人,陈丹青问邻座是不是意大利人,一问,果真是,丹青有点自得。 但木心提示:“你刚去过意大利,你想证明你的虚荣,人难免会这样,但要抑止,这是随口就来的虚荣心。” 陈丹青的脸,立马红到耳根。 “涵养是很细致的,就是一件件小事。一句话熬不住,就失了教养。” 暮年的木心住在乌镇,不参与任何文学活动,凡是有机构约请他,他都推托了。 他也不参与任何演讲,不接待他人的来访,就连乌镇的人都不知道乌镇还生活着这样的一个人,直到往常还有许多人依然以为木心不时生活在美国,不曾归来。 生于80年代的书评人顾文豪有幸探望木心。 那天,木心衣着花色衬衫,外着一白色马甲,穿牛仔裤,戴着精致的戒指,笑起来眼睛里“很清澈”,像一个“满头银发的大男孩”。 木心点燃一支烟,坐定,聊文学艺术,聊到兴起处,点烟时烟头竟反了,点了烟屁股,一吸差点儿烧到自己,忙说: “这就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顾文豪说,木心才是真正的贵族,他像雕琢时光一样雕琢自己。 最后的五年,木心不时住在乌镇,宁静地像树上的花,以至连落在院子里的鸟,他都不愿意惊扰。 一个人在靠窗的房子里画画、写作,做衣服。 人,真正的高尚是来自骨子里的教养。 有一次,陈丹青帮着木心收拾旧物,无意翻到了木心19岁时参与“元旦画展”时的一张照片。 陈丹青把照片拿给木心看,木心认出是自己,先是以调皮的口吻开玩笑: “嚯,这小伙当年可是神色得很呐,样貌也不差,帅气!”看着看着,忽然就用手遮住脸,转过头,痛哭起来。 往事就是这样,到了回想的时分,真实得像假的一样。木心面对往事,他说:我倒并不悲伤,只是想放声大哭一场。 陈丹青说:“他大半生居然没有见过自己十九岁的照片。这是我唯逐一次看到他真的哭起来,不可遏制地哭起来。” 2011年的寒冬,木心被送到重症病房,陈丹青不时陪着他。 他俯下身问木心:“教员您还认得我吗?我是丹青啊。”可是那时的木心曾经失去认识,完整不认识陈丹青了。 陈丹青不回家,深夜就住在医院陪着木心, 清晨两点多的时分,老人家声音虚弱,开端不时说胡话。 陈丹青弯下腰认真去听,听了半天什么也没听清: “教员,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木心嘴唇微颤,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木心忽然张开眼,紧紧拉住陈丹青的手,分明地喊出了七个字: “叫他们不要抓我!” 陈丹青跪坐在教员身旁,牢牢握住他的手,像哄孩子似的哄着他: “不要怕,教员,没有人会来抓你的。” 木心像是听懂了陈丹青的话,永远闭上了眼睛。陈丹青看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陈丹青说:“这就是他的句号,全部加起来,是他的终身。” 40多年,木心不时节制着自己的灾难记忆,他在心里埋得很深,不与任何人提起。 但是,到了自己完整无认识时,这些记忆全部涌了上来,变成了他最后的告别。 木心曾说:诚觉世事尽可原谅,但不知去原谅谁。物是人非,那些人也早已化为烟尘,究竟该原谅谁呢? 12月24日,伴着莫扎特与巴赫的钢琴曲,衣着黑色呢子大衣、戴着格子围巾的木心躺在鲜花中,与这个世界告别。 陈丹青说:“先生一辈子不落俗套,他要以‘木心的范儿’高尚地分开。” 木心不时没有下葬,他的骨灰盒,宁静地摆放在“晚晴小筑”他的卧室里。 路过的每一个人,透过窗子,似乎依然能够看到那个衣着大衣、戴着礼帽,无比面子、无比尊贵的人。 木心曾说过,假如未来自己的墓志铭上要写点什么,他希望这样写: “即便到此为止,我与人类已是交浅言深。” 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很难得有一位渺小的伟人,在龌龊的世界上,洁净的活了几十年。木心就是薄情人世上的一束光,总会在黑暗处将你点亮。 本文作者:牛皮明明,诗人、作家,曾在西藏流浪多年。擅长写民国人物,写那些被遗忘的故事,笔下的每一个任务都能够让人百感交集! 微信公众号:听明明吹嘘皮,ID:niupimingming 关注北大音乐剧研讨中心公众号,让我们为您带来不一样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