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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凌峰丨《陆锡熊集》点校本读后记

2023-4-4 08:45| 发布者: 挖安琥| 查看: 88| 评论: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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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提起《四库全书》的纂修,多数人的第一反响可能是总纂官纪昀,特别是在电视剧《铁齿铜牙纪晓岚》播出后,纪晓岚的名头更为众所周知。近年来,随着“四库学”蔚为显学,研讨不时深化,一系列此前受注重水平缺乏的人 ...


提起《四库全书》的纂修,多数人的第一反响可能是总纂官纪昀,特别是在电视剧《铁齿铜牙纪晓岚》播出后,纪晓岚的名头更为众所周知。近年来,随着“四库学”蔚为显学,研讨不时深化,一系列此前受注重水平缺乏的人物与文献逐步得到应有的关注,如张升先生整理《王际华日记》、刘贝嘉先生著《于敏中年谱》等,都为相关人物的研讨提供了重要整理成果。

郑凌峰丨《陆锡熊集》点校本读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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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又有许隽超、李嘉瑶点校《陆锡熊集》出版,其《宝奎堂集》《宝奎堂馀集》所收多篇表札文章,颇可令人想见一副“大清国度社科基金项目掌管人”起草讲演的生动样貌。笔者粗翻数卷,对整理者用心之处有所体会,试为言之。


古籍整理的普通思绪是存古求真,自校勘学的“谱系法”引入以来,学者多注重初版初印。古籍整理虽须务求反映版本谱系的关系和文本容颜的流变,但是细致到一部书的整理,则未必须求尽采初刊而不用重刻。《陆锡熊集》整理者于《宝奎堂集》《篁村集》两书嘉庆间陆庆循(锡熊长子)初刻本和道光间陆成沅(锡熊孙)重刻本之间选择了后者,因陆锡熊诗文多“不肯存稿,随手散去”,暮年虽自编订诗文存稿,仅成数种,“其馀诸稿,尚未彻编,而先子遽捐馆舍”(以上皆见陆庆循跋),陆庆循虽辑成刊布,但终有遗憾,表白了当再事搜辑,刊刻续编的想法。陆成沅重刻时,虽新辑补遗诗文甚少,但编次校订较初刻本更合理,因而整理者取重刻本为底本,而以初刻本及《宝奎堂馀集》《篁村馀集》《颐斋文稿》之重合篇目为校本。其后又整理《宝奎堂馀集》《篁村馀集》两种抄本,仍认真列出两《馀集》目录,重合篇目作了存目处置。《颐斋文稿》因其独有文章仅四篇,概列入“诗文补遗”中。


除精校整理陆锡熊诗文集以外,本书整理者裒辑附录丰赡,如点校陆锡熊母曹锡淑《晚晴楼诗稿》作为附录一、点校于敏中致陆锡熊札五十六通(《于文襄手札》)作为附录四等。特别是《于文襄手札》识读颇有难度,学者先后识读,然多据1933年北平图书馆影印本进行考释,次序既非原貌,释文亦多有失误。整理者据国度图书馆藏原本点校,不只存其次序,释文亦多有进步,试举数例。


如《于文襄手札》第十通:“前日询催《热河志》,可即促来寅儧办。”此处“来寅”,历来学者多释作“来宣”。按担任《热河志》者曹仁虎,字习庵,一字来殷,《于文襄手札》后多以“习庵”称之,盖曹氏既名仁虎,近世汉语“殷”、“寅”音近,加以“虎”、“寅”相对,故于氏称曹氏为“来寅”。


又第八通触及催办《热河志》一段,历来学者多释作“并于便中回明。中堂大人校辱《热河志》,屡奉询催,万难再缓”云云,而“校辱”二字不辞,当作“核夺”。此本整理者释作“并于便中回明中堂大人核夺。《热河志》屡奉询催,万难再缓”云云,较为妥当。


当然,仍有之前学者悬而未决之处,此本亦未能尽是,如第二十七通有句,学者多释作“东进《金石录》乃崔大司寇(是富制台)在东省时恭辑,御制诗章联篇装册进呈”,实则“崔大司寇”四字,原稿旁加点灭符号,旁书“是富制台”四小字,实为改字。此本整理者则释作“《东山金石录》乃是富制台在东省时,恭辑御制诗章,联篇装册进呈”,虽能察原稿点灭状况,但释作“《东山金石录》”仍有误,当作“《东巡金石录》”方是。


不外瑕不掩瑜,《陆锡熊集》所附于敏中致陆锡熊信札的整理质量,较以往有明显进步,且相互取校,更兼此次整理全属重整旗鼓,对前人成果并无依傍参考,而得点校质量如此,更属难得。



同属附录的范畴,笔者对《于文襄手札》的整理质量赞扬钦服的同时,也对《晚晴楼诗稿》的整理有些疑问。


其实《晚晴楼诗稿》目前的整理,已使笔者颇觉可喜,因整理者对底本版心的文字也颇为注重,这在正文《篁村集》的整理也能看出来。陆成沅在编订重刻旧本《篁村集》时,得前辈见示《鹊华晴嶂图》有陆锡熊题诗一组,此时盖刻版已成,故陆成沅另起一版收录此诗。该诗卷端径写诗题,而并无另题分卷,仅在版心题“篁村集续编”以示区别。如整理者未加措意,或所用影印本挖改版心,则极易将此诗误入《篁村集》第十二卷。而固然从现存印本看来,陆成沅并未如此诗末尾识语所言,再得遗作进行补勘,但《陆锡熊集》整理者不遗其细,仍据版心辟“篁村集续编”一章,收录该组题诗并陆成沅识语。

郑凌峰丨《陆锡熊集》点校本读后记


《晚晴楼诗稿》亦如是,其各体卷端仅题“晚晴楼诗稿”,署名“申江女史曹锡淑采荇”,若粗略看去,恐怕对其为何作此分卷产生疑惑。其实视其版心,则可疑虑顿消。此书虽系抄本,但当系誊清待刊之本,不只卷端题名都颇规整,以至有较为规整版心,今查此书各卷,版心上题“晚晴楼诗稿”,其下各体分题,依次为“古诗”、“五律”、“七律”、“七绝”、“诗馀”等,再下并有页码,“诗馀”卷端不作“晚晴楼诗稿”,而题“诗馀(附录)”。“七绝”之后、“诗馀”之前,又有一页虽无版心,而卷端题“五言绝句”。整理者则依据版心,对该诗稿进行分卷,依次为古诗、五律、七律、七绝、五言绝句、诗馀(附录),可谓精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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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古诗、五律、七律、七绝四体后皆有若干页诗并无版心,而其体裁仍属此体者,其中“古诗”所收诗仅一首,而其题下小注云“以后辛亥作”。

郑凌峰丨《陆锡熊集》点校本读后记


笔者以为《晚晴楼诗稿》最初誊录装订成册时,盖仅有古诗、五律、七律、七绝、诗馀五体,其誊录装订当在辛亥年前。辛亥以来续有所作,乃据体裁分别誊抄,归类插装与各体之后,故古诗体新收一诗题下小注所谓“以后辛亥作”,盖指古诗、五律、七律、七绝各体后之不题版心者诸作。至于“五言绝句”题于卷端,而仍不题版心者,盖此若干首五言绝句亦系“辛亥作”,故然。窃谓此类状况当另写整理阐明,指出此本或经增订补装的状况,并在各体之后,以“古诗补遗”、“五律补遗”等称号加以补题,庶清头绪。历来古籍整理者及义务编辑,多于正文措意颇力,而于附录稍有轻忽,《陆锡熊集》整理者能留意到版心文字,并据以补题各体,已属难得,惟细节思索似仍有不逮,再版时当有所更定。


此类千虑一失的情形,于正文整理中亦有,如陆成沅重刻本《宝奎堂集》,于吴锡麒序,版心题作“原序”,与严良训、俞长赞、周尔墉、吴式芬各序版心仅题“序”有所不同,此盖因陆庆循初刻《宝奎堂集》时,仅延请吴锡麒作序,陆成沅重刻时,复请严良训等四人为序,而复沿用初刻本之吴锡麒序,以故版心题作“原序”,示区别尔。整理者虽在前言中对版本情形阐明甚详,而在正文中将五人序皆径题作“宝奎堂集序”,窃谓其中有未安处,再版时似宜再推敲。

郑凌峰丨《陆锡熊集》点校本读后记



除了“据版心题”虽严循规范,但仍不够详实以外,此本的内容编排也仍有令人疑惑之处。例如《宝奎堂集》《篁村集》以陆成沅刻本为底本,校以陆庆循刻本,而陆庆循刻《宝奎堂集》有跋一则,虽未见于陆成沅刻本,要以仍附正文之后便于读者参正为善,乃入附录五“序跋提要杂评”,使读者翻检颇感不便。


至于《宝奎堂馀集》《篁村馀集》,前者于书衣、扉页、卷末等处皆有刘之泗题跋,卷首有李详题识,均较长而可成文;后者则于扉页处有刘之泗题识两则,仅寥寥十数语。整理者于前者将李详题识置于卷首,刘之泗题跋一概赘于卷末,有割裂原书容颜之嫌;后者则摒去不录,仅在前言中加以援用,似是以为此数语短小,缺乏以成独立之题识,故不录。愚见以为此数则题跋皆观书、藏书所题,非关编者表白微意,与陆庆循、陆成沅之于《宝奎堂集》《篁村集》,相去不能够道里计,而与附录五“序跋提要杂评”所收陆锡熊墨迹题跋、官私藏书目录所载陆锡熊集之提要位置相当,宜将李详、刘之泗题跋全数录出,置于附录五“序跋提要杂评”为是。


以上所言,皆系隐恶扬善之语,无碍此本开辟榛莽之功。但略陈管见,以期更臻完善,则实读者诸君之所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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