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太真实的故事 黑死病伊始,在后来我们知道,基本规避了黑死病引起的灾难性人口下降,的米兰公国,先是有了一群,看到早期黑死病引起教士职权与公众职责局部崩溃之后自作聪明的人,自称撒旦信徒,认为世界毁灭在即,他们就是撒旦的使者,与撒旦共享天下。 后来很快,因黑死病早期的突发而局部崩溃的局势,得到有效挽救,又有了一群人,对那些天天招摇过市、且因局势得到控制、世界毁灭的臆想没有出现,而越发滑稽的撒旦信徒加以还击,他们称上帝的威光永不熄灭,自称自己是上帝的威光的见证者和守护者。 他们就这么在,社会与黑死病作常态化防御的岁月里,相互攻击、互相辱骂,前者说后者迂腐守旧、不识时务,后者说前者厌世无敬、大逆不道。前者率先突破公序良俗的底线,把后者的底细通过雇佣密探等非法手段,摸的底朝天过后,四处添油加醋散布,后者也不甘示弱,把前者里的多个号称牺牲在战斗路上的“撒旦英雄”、“地狱使者”给解构成了【家财颇丰、求仁得仁、沉迷花大价钱购买的最名贵的大麻叶上,既不好好吃药也不好好吃饭,却被撒旦信徒吹嘘“战斗到家徒四壁、连苹果都吃不起”】的万人耻笑之徒。 就此,早期一本正经宣传“撒旦魔音”之人式微,但围观之人里,依然有很多不服气上帝的捍卫者的人,又不想和那几个被万人耻笑的“撒旦魔音”扯上关系,便宣称撒旦还是上帝还是任何大神,全都“有奶就是娘”。 就此,他们多次灵活地定义“什么是有奶”,让上帝捍卫者们焦头烂额。号召学习安贫乐道的隔壁家二舅为榜样,他们认为上帝没奶不是娘了;号召学习抹大拉的玛利亚不再以性谋利,又是一批女性认为上帝没奶不是娘了;号召学习第欧根尼苦行悟道,一批学生又认为上帝没奶不是娘了。问世界何处有奶是娘,他们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自己找,始终在花式证明上帝没奶不是娘。 上帝的捍卫者们和上帝的索取者们的矛盾,大大盖过了和撒旦信徒的矛盾,撒旦信徒式微,已经沦落到,围观三只小丑,一个卖庄园里的魔祷加持小麦,一个卖杂货铺里的魔祷气泡饮料,一个卖自己的一把天天展现“受众出生以前便有的魔祷奇迹”的老骨头,三只互相攻击的小丑唱主角,围坐在一个破落的露天剧场。 终于有一天,黑死病宣告基本结束,仅仅保持对复发的基本警惕的状态了。 这下上帝威光的维护者们不干了,纷纷咒骂当局者没有保卫上帝的威光,向撒旦投降,尽管随后证实,撒旦并没有极大发威,当局实事求是,成功将黑死病过渡到疫后警惕反复的阶段。 黑死病过后百废待兴的初期,在黑死病期间大量社会实践受限、意图用学识获取教士地位的年轻知识分子,被号召“脱下教士长衫”做吟游诗人或者账房师爷,没想到收获了黑死病期间上帝索取者的余韵,这些以准教士自居的人,又一次发挥传统艺能,纷纷认为上帝没奶不是娘了。 时间到了教士长衫的闹剧结束之后。 很多人发现,上帝没有展现任何,不由具体的人的劳动而生的威光,撒旦更是没法仰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信众来搞破坏。 上帝的索取者们更是没有从上帝手上索取来一分一厘。 这些展开“上帝到底死没死,撒旦到底存不存在”的大讨论的话题,本质上是围绕着黑死病这一大敌,才会存在。 可黑死病已经结束了。 在这个黑死病结束,再强大的神,也不能帮助人的国度,直面百废待兴的时代。 显得一切信奉神学或邪神学,以及名为反叛和索取,实则依然增强神学的存在感的人,都那么需要时代的滚滚洪流淘汰他们。 因为“人”的国度,需要“人”来直面百废待兴。 于是人们找到了但丁的墓地,他曾经的声音振聋发聩。 他的著作中认为,唯有代表平等、代表世俗实用主义、代表去奢从简的人,这三大代表,方能重新打出上帝的旗号。 并且歌颂米兰公国当局在黑死病期间的成就,认为同样是信仰上帝,其他的国家还是该死的都死了,说明上帝层面没有区别,而人的执行层面天壤之别。 于是,文艺复兴借着但丁在中世纪和新时代的人生经验,就此粉墨登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