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03:国家的神话(CHITA.2021.09.16) 古希腊如同绕梁的竖琴,而日耳曼却心仪巴洛克的教堂。在此呈现的并非大理石与水泥、砖木的近类差异,而是一种音乐至建筑的穿越: 如果说:那些吟诗度日、或哲学的思索者,怀有那公职的目的、单纯是为了一种方便的谋生,那麽值得重新去审查一些传世的着作、其中必有假有眞。 黑格尔对四个世界的设置、完整建立起一具日耳曼的国家神话,正是教堂对竖琴的转调。略加探讨必要且值得、涉及到一种本质性的论题——古典和近代法学的联系:神话与神话的碰杯。 希腊核心是善,道德作为第1原理、向下延伸至逻辑(包含科学和宗教)、自然(包含政治和历史)、意志(包含文学和艺术)。而黑格尔的核心是国家,意志作为第1原理、向下延伸至道德、逻辑、自然。——这不是对冲的复杂混合、而是偏移动某一元素造成的穿越、换位的魔术。 柏拉图的善:正义的世界分裂为真理的世界、美学的世界,後者之间调和为表相的客观的世界、即本质的幻相的法界,在此产生意志的後天反馈行为。而黑格尔的国家:自在的普遍性的东方之国尚且沉眠于蒙昧的自然,但西方雅典已苏醒了身体、成为逻辑的律法——自为的特殊性。南方的罗马帝国继续沉睡了,因为要在梦底完成自我版图新的自为:完全抽相的先天的——道德映射。最後,北方的日耳曼帝国站起,那不是酒神的初觉、而是意志的回魂、是战神的流眄。这种更高位置的清醒不再假名以领域、而配享真正的国家——而其他的、所有非自在自为境界的、它者们在哲学的地表上自由陨落:日耳曼为自由升起。 苏格拉底说天中有一个理想的国、因此希腊的法学是一种神话,而近代的巨擘不遑多让,说地下有一个理想的国、因此日耳曼的法学殊途同归。——如果,一种实定的法始终缺乏心灵的凭据,那麽在善与自由之间、在雅典与日耳曼之间:宁善以生自由、而非意志以生善。 国家作为概念未能在真时间的坐标成为一种至善、因此对自由王国的古典情怀成为虚构、期望的函数,而对理念的阐述、以未来现在进行时态而展开、这深深的逻辑错配:产生那些非真的、真值判断。而对此错配执行处理、把未来进行的东西替换为进行中的,那些未经注明的格式就正式取得了幻相世界的合法权利。 马克思否定这神话:国家不是一种完成的形态、而是一种路过的形态。此否定有双重含义:a)日耳曼的辩证的资本世界并未发展至其物的终点。b)此物的终点不能提前于日耳曼的资本世界的历史性的辩证。 神话是一种未来世界的游戏,那世界并非是永远不来的,正是:机器的世界——机器的法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