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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8月22日凌晨2点左右，四川省彭州精神病院一个病房，发生了让人震惊的一幕： 19岁的女孩廖婷婷，用枕头捂死了在这里住院的孪生妹妹---廖娟娟。 她们是双胞胎，廖婷婷比妹妹廖娟娟只是早出生半个小时。娟娟一直喊她为“姐姐”。 到了凌晨3：40，廖婷婷给一个同学打去电话，冷静地说： “你不用给我介绍工作了，我已把我妹弄死了。” 10分钟后，廖婷婷又拨通了另外一个同学的电话，说： “我杀死了我妹妹，6年了，家里终于解脱了！” 之后，她还拨通了110，自首。 很难想象，她在杀死妹妹后，竟然如此淡定，丝毫不慌乱，也没想过逃脱。 那么，处于花季年龄的她，为何要对亲妹妹下此黑手？ 事后，她后悔了吗？
在法庭上，廖婷婷陈述道： “到现在，我也不觉得我自己做错了，也不觉得对不起妹妹，我不后悔。” 听起来她是不是很冷血？丝毫不顾手足之情? 而让人惊讶的是，竟然有上千人为她求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是如何判刑的？ 廖婷婷和孪生妹妹廖娟娟，从出生开始，两人就朝夕相处，一起度过了非常快乐的童年。 她们在1988年出生，前后出生时间仅仅相差半个小时。 可以说，还在子宫里的时候，两人就习惯了相互陪伴。 据医学统计，出现同卵双胞胎的概率大概为1/250，也就是说，才0.4%。 她们是父母第一胎的孩子，所以备受关注与宠爱。
父亲廖智勇曾经当过兵，退伍后，他到成都靠修理电器谋生。 最初是摆地摊，靠着一手好技术，他慢慢攒下了本钱，后来开了一家电器修理店。 廖智勇后来与老家彭州一个朴实的姑娘王素珍结婚了。 王素珍婚后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就是廖婷婷和廖娟娟。 廖智勇希望一家人在一起生活，就把妻女接到成都生活。 如此一来，他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但看着女儿们可爱的样子，廖智勇觉得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廖智勇一直从事电器修理，有了不少回头客，修理店的生意非常好，有时都忙不过。 妻子为了帮他分担一些，也学会了修理手表。 随着修理店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廖智勇夫妻赚的钱也越来越多， 他们还在成都买了房，一家人其乐融融。 在双胞胎女儿出生后两年，王素珍又生下一个女儿，叫廖佳佳。 为了让三个女儿能在成都上学，廖智勇还想办法，让三个孩子都有了成都户口。 相比农村很多孩子来说，廖婷婷三姐妹的生活条件，要好很多。 她们的童年，无忧无虑，家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三个女儿都活泼可爱，而且学习成绩都不错，邻居们夸奖廖家有三朵金花。
谁能料到，一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2001年这一年，戛然而止。 2001年6月，三姐妹一起出去玩，没想突然下起大雨，且风刮得很大。 当时，她们年龄还小，不知道淋雨受风寒可能带来的后果，于是冒着雨，一路叽叽喳喳地跑回家。 回到家时，全身都已经湿透了。当晚，她们都感冒了，而廖婷婷和小妹妹佳佳，很快就好了。 但廖娟娟就没那么幸运： 她吃了感冒药后，一直不见好转，连续好些天发高烧。 因为连续高烧不退，廖娟娟突然昏迷了，她被紧急送到医院， 在医院里，廖娟娟一直昏迷，一直昏迷了十几天，可把父母给急死了。 入院三天后，医生给的诊断结果是脑膜炎。 经过治疗，最后廖娟娟终于苏醒了。 当她睁开双眼时，父母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出院后，廖娟娟回到了家里，她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半夜两三点，她吵着要从床上起来，然后，喊陪护的妈妈将她背起来。当母亲背起来她时，她就乱揪、乱扯母亲的头发。刚坐好了，她又要吵着要回到床上。 喜怒无常。 喜欢无缘无故打人。 总之，行为非常反常。
那段时间，廖婷婷的母亲几乎没有睡过好觉。 后来，父母带廖娟娟去医院检查，医生诊断为脑膜炎后遗症。 廖娟娟犯病的时候，非常可怕： 她将家里的窗户都砸烂了。 电视机也前后被她打烂了五六台。 家里的东西几乎都被她砸坏了，没有什么是完好的。 而且，她有时还有自杀倾向。 为了治好廖娟娟的病，父母带着她东奔西走： 看过中医、也看过西医，各种偏方他们也努力尝试， 但钱花了不少，廖娟娟的病情却一直没有好转。 2004年，廖智勇了解到成都有一家医院可以通过开颅手术来治疗癫痫病、精神病。 这让他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 他立刻筹集了3万多的手术费，将廖娟娟送到这家医院接受手术。 一家人满以为廖娟娟从此就可以好起来，但是，手术后，廖娟娟的病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恶化了。 但廖志勇和妻子，依然没有放弃治疗的希望。 此时，有另外一家医院宣传伽玛刀切除手术（切除大脑海马和杏仁核），对这种病症很有效。 廖娟娟的父母又将希望寄托在这个听起来非常“高科技”的手术上。 他们马上筹集齐了手术费，将廖娟娟送到该医院，接受了伽玛刀手术。 但是这次手术，依然没能起到任何作用，相反，廖娟娟的症状越来越严重： 她会冷不丁地给旁边的人甩一巴掌。还乱踢人。 犯病的时候，无论是刀、还是板凳，她就拿起来乱砍、乱砸。 有时她吵着要出去玩，带她出去了，她遇到邻居，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子，她都会猛地踢别人。 医生诊断，她患了“狂躁型器质性间歇性精神病”。
拴着铁链的娟娟 没办法，廖娟娟的父母只好用一根铁链，把她关进了一个小房间。 其实，最初把她锁起来，只是吓唬她，希望她不要再去打人、惹事，但是，她病情发作起来，非常恐怖，不得不如此做。 有一天下着倾盆大雨，廖娟娟却吵闹要出去，大声的吼，还用头撞墙。 作为孪生姐姐，廖婷婷看到妹妹这个样子，她的心里也很痛。 婷婷回想起：娟娟在患病之前，是三姊妹中，最聪明、最闪亮的那个： 婷婷不仅聪明、而且有灵气，性格也最活泼。 父母有时吵得不可开交，打架，廖婷婷和小妹妹佳佳，吓得哭了。而廖娟娟会很勇敢的上前去劝架。 谁能想到，一场高烧，就让她判若两人，往日的快乐戛然而止。 婷婷不忍心妹妹变得如此，她将自己为数不多的零花钱，节约下来，给妹妹买来画画的材料。希望画画能帮助妹妹康复。 廖娟娟时而躁狂，时而清醒。 当她清醒的时候，看到家人手上有伤，她会问： “是我把你打了？” 然后，她就非常自责，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看到娟娟这个样子，廖智勇作为父亲，他也非常痛心，他说： “看到她那么痛苦，我都想过让她安乐死算了。” 为了给廖娟娟治病，家里花光了积蓄，还欠下了债务。 父母不得不把家里的房子给卖了，租住在一个简陋的房子里。 尽管如此，还是欠下了不少债务。 为了还债，也为了维持一大家子人的生活开支，廖娟娟的爸爸妈妈，不得不早出晚归出去工作，忙得像个陀螺一般。 廖婷婷也很懂事，从16岁开始，她主动帮父母分担了照顾孪生妹妹的大部分责任。
给廖娟娟洗澡，这个艰巨的任务，也主要是“姐姐”廖婷婷负责。 在洗手间里，廖娟娟又是抓，又是咬，让廖婷婷吃了不少苦头。 廖娟娟的妈妈不忙的时候，也会帮廖娟娟洗澡，但一样的也被她抓伤。 虽然如此，家里还是帮廖婷婷每两天洗一次澡。 廖婷婷用了无比的耐心去对待这个精神方面有问题的妹妹，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在日记中写下了自己的心声： “每天都生活在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里，我真的会崩溃的。” 但是，她只能把这种想法深深埋藏在心里，在面对父母时，她没有流露出来。 经常被妹妹打得淤青，她从来不哭，也不喊疼。 她努力让自己做个坚强的“姐姐”。 因为廖娟娟经常无故打周围的人，廖婷婷都不敢带她出门。 但妹妹又总是吵着要出去，她向往外面的世界。 婷婷回忆，前后被娟娟踢打的人，估计不下上百人。
而一旦带出去了，妹妹（廖娟娟）的过激行为就会惹来许多路人的围观。 廖婷婷在日记中写道： “路人麻木地看着我们，似乎是在看一场戏剧，他们无动于衷地看着。” 最初，婷婷很希望希望通过精心的照顾，妹妹有一天能好转。 但事与愿违。 眼看妹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她内心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而且无处诉说。 她曾想过自杀，去药店买了安眠药打算自杀。 幸好药店老板及时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的父亲，带她去洗胃，才阻止了悲剧发生。 2005年的一天，婷婷正在拖地，廖娟娟说想出去玩，婷婷对妹妹说： “等我拖完地，我就带你出去。”
没想，娟娟的病情突然发作，她随手拿起一把菜刀朝着婷婷的后脑勺砍了下去。 当时，廖婷婷后脑勺的头发齐刷刷的掉到地上，鲜血直流，连背上都是血。一共到医院缝了14针。 缝针的时候，她没有打麻药，可想而知，廖婷婷当时该有多痛。 即便如此，她也没责怪妹妹。 廖娟娟发起病来，不仅对婷婷如此，对父母也是六亲不认： 一次吃饭时，娟娟突然行为反常：她将手里的筷子，朝爸爸的眼睛戳去，幸好，廖智勇反应快躲开了，否则，眼睛就被戳瞎了。 而母亲王素珍的额头曾被娟娟用东西砸出血，一共缝了7针，母亲的腰部也被娟娟刺过一刀。 家人身上被咬伤、抓伤的淤青，更是家常便饭。 在这次之后，廖智勇就在心里盘算着将娟娟送到精神病院去，他觉得： 精神病院里有专业的医护人员，这样，小娟的病情可能会稳定一些。 他跑了好些家精神病院，但精神病院了解了廖娟娟的情况后， 有的直接一口拒绝，说不收婷婷这类病人。 少数几个医院说可以收，但每个月需交费五六千元，还特别强调，如果病人病情严重，还是需要亲人亲自陪护。 为了给廖娟娟治病，家里已经欠下了不少债务，根本无力承担每个月五六千元的住院费。 在这种情况下，2007年年初，廖婷婷主动向父母提出自己打算彻底辍学，回家照顾妹妹。 此前，她曾经辍学一次，出去打工以补贴家用，不过后来班主任来找过她，她又断断续续回到了学校。 父母忙着做生意，身上还背着巨额的债务， 生活的压力，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这个这对夫妻身上。 他们被压得喘不过气来，默认了婷婷辍学的选择。 不过，廖智勇没有放弃寻找合适的精神病院。 作为父亲，手心手背其实都是肉，他心里也清楚： 婷婷还不到20岁，她不可能被妹妹捆住一辈子，她以后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在2007年8月初，廖父终于找到了一家愿意接收女儿娟娟的精神病院，地点在老家彭州。 在了解这一家人的情况后，医院减免了部分费用，一个月只收2000元。 2007年8月10日，廖智勇夫妇满怀希望地将娟娟送进了这家医院。 就在一家人觉得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时，没想，廖娟娟刚住进去11天，医院就给廖家人发来通知： 病人的行为完全失控，在医院殴打医护人员和其他病人，还将饭菜和自己的排泄物弄得到处都是。 接到通知后，廖婷婷与父母，立刻赶到了医院。赶到医院时，已经是晚上8点了。 当时眼前的情景，看着让人几乎要落泪： 只见娟娟躺在病床上，在被盖下，她全身只穿了一件长上衣，只是随便扣了一个扣子，除此之外，没有穿任何衣物。 娟娟有一只手的手腕处，有一处伤口已经溃烂。
很明显，伤口已经有好几天了，为何医院却不处理？ 他们去找医院理论，但是，医院冷冰冰的说： “当初我们只是收2000元一个月的基础护理费，但是病人病情很严重，我们医院人手有限，她的情况，需要有家人寸步不离的在身边陪护” 婷婷和母亲，心疼地帮娟娟洗了澡，清理了头发上的粪便，最后，帮她穿上了干净的内衣裤和外衣。 伤口也帮她涂了一些药，防止进一步感染。 母亲本来打算留下来女儿，但是，廖婷婷主动站出来，说： “爸爸妈妈，你们去忙吧，家里开销那么大，还欠了不少债。佳佳在家里，还等着你照顾呢。我来照顾妹妹，等她病情稳定了，我给你们电话。” 婷婷坚决留下来照顾妹妹，说今晚无论如何都不会走。 大约夜里11点的时候，父母才心事重重地离开了医院，叮嘱她有事就打电话。 当父母离开时，他们并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娟娟了。 而婷婷的人生轨迹，也因为她的一念之差，从此变得不同。 父母走了后，廖娟娟的情绪开始平稳下来，不久她就睡着了。 而婷婷看着妹妹的脸庞，毫无睡意。 病房里静得可怕，时针滴滴答答地走着，廖婷婷在陪护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眼前，浮现出很多妹妹发病时的情景，她内心有了一个计划。 到了凌晨一点，廖婷婷开始实施一个计划： 她拿起一个枕头，猛地捂住正在睡觉的妹妹的面部，然后坐在妹妹的胸口上，压住妹妹的手。 妹妹惊醒后，开始挣扎，廖婷婷腾出右手去掐住妹妹的脖子，左手继续用枕头捂住妹妹的脸部，这个过程大概维持了20分钟。 廖婷婷担心妹妹还没死，她坐到了压在妹妹脸部的枕头上，足足有20分钟之久。 最后，她摸了摸妹妹的脚，已经变得冰凉。
她此时确定妹妹已经死亡，然后拨通了同学的电话，淡定的告诉他们，自己将妹妹杀死了。 之后，她又拨通了“110”。 廖婷婷在派出所自首时，她显得很平静： “我觉得我和父母，妹妹娟娟都活得很累，我其实早就有想法要把我妹妹弄死，我从2006年，就有这种想法了。” “我照顾她很累，如今这样，我们一家人都得到了解脱。” “我当时想，杀了妹妹后，自己也去死。” 当警方接到报案后，迅速赶到了现场。 廖婷婷才19岁，但显得非常平静，没有想逃避，最痛心的是廖婷婷的父母： 他们很清楚，这是杀人行为，廖婷婷已经成年，她需要承担相应的刑罚。 当廖婷婷杀害亲妹妹的消息，被街坊邻居知道后，他们竟然都为廖婷婷求情： 他们曾多次见到廖婷婷带着妹妹出来散步， 也曾见过廖娟娟发病的时候，无故打周围的人。 他们觉得廖婷婷才十几岁，就承担了照顾妹妹的很多责任。作为一个姐姐，她对同龄妹妹已经做了很多。 而护理一个病情严重的精神患者，长此以往，即使是成年人，也会觉得吃不消。 最终，廖家一共收集了1000个左右的求情签名。
征集的签名 案发后，警方对廖婷婷进行了精神病鉴定，结果显示： 因为长期照顾患病的妹妹，廖婷婷的精神压力很大，她患了抑郁症。 2008年2月26日，该案做出了一审判决： 廖婷婷被判处3年有期徒刑，缓期5年执行。
但是，一审判决后才一个多星期，2008年3月7日，彭州市检察院认为一审量刑过轻，理由是： 廖婷婷杀害孪生妹妹廖娟娟，事先是有预谋的，且手段残忍，后果也非常严重。 经过4个多月的查证，2008年7月26日，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最终宣布维持原判。
这个结果对廖家来说，还是比较满意的。 缓刑5年，意味着婷婷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完成自己的学业，或者去学一门技术。 另外，5年的时间，可以让她去疗愈自己内心的抑郁，学会调节自己的情绪，到时，她的思想会更成熟一些。 案发后，廖婷婷的父亲也流下了悔恨的泪水，说： “都怪我们，这几年将心思全部倾注在了娟娟身上，却忽略了婷婷的感受，让她承担了这个年龄不该承担的负担。”
廖娟娟刚患病的时候，才13岁。 之后，为了给她治病，父母几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有病的娟娟身上。 为了给娟娟治病，家里不得不把唯一栖身的房子卖了，还欠下了不少的债务。 看着父母日夜奔波、心力憔悴，妹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廖婷婷不得不逼迫自己成熟起来，然后承担了照顾妹妹的大部分责任。 其实，她只比妹妹大30分钟而已。 但是，十几岁的她，其实还是孩子，她也渴望父母的爱，她也希望像同学那样，可以全力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可是，她的翅膀，被妹妹的病情给缠住了。
她不得不待在家里照顾经常发病的妹妹，还有忍受周围人的冷嘲热讽，看笑话。 说实话，她承受了这个年龄本不该承受的压力。 当压力过大，到了不堪负荷的时候，人的心理就会或多或少的问题。 她因为自己的行为，最终还是受到了刑罚。 不过这个审判结果，还是充满了温度。
此案开庭的时候，在最后辩护时，廖婷婷以平静的语气，说了如下的话： “我愿意承担责任。杀死妹妹后，我曾经想过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在看守所的这段时间，父母对我的牵挂与关爱，让我重新找回了生活的信心，我想早日出来孝敬他们。” 从这段话可以看出，父母的爱，唤醒了她内在的信心。 她不再希望了却自己的生命，她希望好好的生活，将来承担照顾父母的责任。 希望廖婷婷以后能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以积极乐观的心态面对自己的未来。 她的孪生妹妹娟娟，如果不是13岁那年持续高烧引起的后遗症，应该也有着灿烂的未来吧？ 有时，命运很无常，人生很脆弱。 作家刘心武曾写道： “生命是脆弱的，生存是艰难的，穿越劫难活下来是不容易的。” 路遥曾说：“人，常常是脆弱的；但人又是最顽强的。” 这个案件其实也从侧面反映了一个问题： 有精神病患者的家庭，如何让这个成员有尊严的生活，但又不会严重影响其他家庭成员的生活？ 恐怕单纯依靠家庭自身的力量很单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