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学人 | 两代学人的《资本论》翻译 点击 社会科学报关注我们 上海学人 这部被誉为“工人阶级圣经”的巨著的中译本,出自大夏大学及其附中教员之手绝非偶尔,乃学校邵力子、郭沫若、李石岑、田汉和郭鼎力等两代学人的相互影响和传承接力。 原文 :两代学人的《资本论》翻译 作者 |华东师范大学 汤涛 图片 |网络 1938年9月,华东师范大学前身大夏大学附中教员郭鼎力翻译的《资本论》中文全译本在上海一经面世,旋即在中国大地引爆了一场传播马克思主义的风潮。这部被誉为“工人阶级圣经”的巨著的中译本,出自大夏大学及其附中教员之手绝非偶尔,乃学校邵力子、郭沫若、李石岑、田汉和郭鼎力等两代学人的相互影响和传承接力。 李石岑不遗余力 传播马克思主义理论 1924年6月,在同盟会元老王伯群的资助下,大夏大学在上海创校。是年9月,李石岑与中共最早的党员、中共上海组织发起人之一邵力子,以及田汉等被王伯群聘为教授,李主讲哲学趋向、人生哲学等课程,邵主讲国文(新闻),田主讲戏剧等课程。有位从厦大文科化学系转入文科哲学系的学生郭鼎力,为教员们的思想和见解所陶醉,开端涉猎社会科学著作,接触马克思主义。 李石岑是中共早期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家,在日本东京留学时,与李大钊倡导成立留日学生总会;主编《民铎》杂志,传播反动思想;他还与翻译《资本论》的陈启修成立“丙辰学社”(后改名为中华学艺社)。他大量译介美国杜威、德国倭伊铿等西方哲学作品。1927年,李石岑赴欧洲研读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的著作,思想逐步转向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论。三年后,他回国继续担任大夏哲学教授。而此时的郭鼎力,经王伯群校长延聘,已在大夏附中做了两年伦理学教员。他们师生在同一个校园里,继续商榷哲学和马克思主义理论。 1930年,李石岑的《希腊三大哲学家》出版,郭鼎力衔命为此书作序。郭对恩师的贡献作了高度评价,他以为,李石岑是站在研讨整个西方哲学的高度,以共同的视角传播古代希腊哲学,增强了中国的民族盲目。郭还与李石岑协作翻译了《朗格唯物主义史》,在中国书局刊布出版。 郭沫若计划五年时间 全文翻译《资本论》 大夏建校的基础来源于厦门大学,在国共协作反动热潮的推进下,该校三百余名师生因学潮离校北赴上海,1924年10月,学校成立中共和社青团合一的党团组织,红色翻译家吴亮平、马克思主义法学家雷经天等是主要成员。次年2月,郭沫若被聘为大夏讲师,主讲国文(诗歌)。大夏的立校肉体是反动、牺牲、发明和协作肉体,与郭抱持的发明和浪漫反动肉体一拍即合。 郭沫若在翻译河上肇的《社会组织与社会反动》后,逐步接受马克思主义思想。在大夏任教期间,他准备花五年时间全文翻译《资本论》,“觉得假如能为译完《资本论》而死,要算一种光彩的死”。然因《资本论》篇幅庞大,出版商担忧政治和经济的双重风险,予以婉拒。 此项翻译计划固然未能完成,并未改动郭沫若追求谬误的决计和研讨《资本论》的顽固,他对《资本论》的热情还感染了大夏大学学生。当郭沫若读到陈启修翻译的《资本论》中译本第一卷时,发现其中独一提及的中国人是谁语焉不详。陈把《资本论》首卷第一篇第三章标号为“83”的脚注里的“Wan-mao-in”翻译为“万卯寅”。郭沫若着力做了一番深究后,在上海《光明》杂志(1936年12月第2卷第2号)发表《资本论中的王茂荫》一文,在文章中考证马克思笔下的这位中国人叫王茂荫,系清朝徽州的一名官员。文章刊发后,立刻惹起了吴晗等数名专家的响应。郭沫若为《资本论》在中国的传播作出了特别的贡献。 郭鼎力全文翻译《资本论》 在李石岑、郭沫若、田汉等教员的影响下,学生时期的郭鼎力转向对《资本论》的关注。1927年夏,郭鼎力大学毕业后,被聘为上海中学英文教员。第一次国内反动的失败让郭鼎力深感马克思主义理论对中国反动的重要意义,他决议像郭沫若先生那样,全文翻译《资本论》,一为传播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说,二为谋取生资、鬻稿养家,并由此结识了协作翻译者王亚南。为更深化了解和翻译《资本论》积聚阅历,他一边教书和提升德文水平,一边系统地研讨和翻译《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国富论》《经济学大纲》等西方古典经济学著作,共计数百万字。 经过多年自我锻炼,郭鼎力觉得机遇已成熟,1934年,他重新着手翻译《资本论》。由中共指导的读书生活出版社担任人艾思奇、郑易里闻讯后,主动与郭鼎力联络并签署出版合同,商定两年内完成,提早支付每月40元的稿费。郭鼎力依据德文原本,参考日文等版本聚精会神,埋首翻译。1937年“淞沪抗战”爆发,大夏大学校长王伯群决议与复旦大学组成复旦大夏分离大学举校西迁,郭鼎力因有出版合约在身,在托付部分译稿后,便决议暂回江西赣州老家,继续未了事业。翌年春,郭鼎力冒着日军轰炸的炮火,间关千里返回上海,与郑易里焚膏继晷,完成《资本论》最后的编校工作。 依照郭鼎力的意见,《资本论》的装帧设计和德文原版坚持分歧。是年9月,《资本论》第一至第三卷中译本全部问世。这部人类文化史上的鸿篇巨制终于以全貌展往常中国人民面前,它就像火把,为黑暗中探求的民众照亮了行进的方向,它成为引领民众冲击旧世界、树立新社会的一面鲜明的思想旗帜。 文章为社会科学报“思想工坊”融媒体原创出品,原载于社会科学报第1824期第8版,未经允许遏止转载,文中内容仅代表作者观念,不代表本报立场。 拓展阅读 上海学人 | 《中国历史通论》:“通人”的千面 文史 | 《资本论》中独一被提及的中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