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思平治」程恩富：回想与瞻望，世界社会主义五百年

程恩富：回想与瞻望，世界社会主义五百年

学思平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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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恩富教授，您好！习近平总书记在新进中央委员会委员、候补委员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大肉体研讨班上提出了“世界社会主义五百年”，为中国特征社会主义奠定了思想和理论基础。但是，在苏东剧变后，国内外有人以为社会主义失败了，可否请您谈谈对这个问题的见地。

程恩富：世界社会主义从降生到往常已有五百年，能够从多种角度中止划分。我以为大致可分为五个时期：空想社会主义时期、马克思和恩格斯创建科学社会主义时期、列宁指导十月反动胜利和向社会主义过渡时期、苏联和中国等社会主义开创时期、变革开放后中国特征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时期。世界社会主义命题所涉思想内容和理论方式极为丰厚，相应的争论问题、难点问题也颇多。

苏东社会主义国度被国内外反动权力推翻和破坏以后，1992年美国著名右翼学者福山教授的代表作《历史的终结》一书，谎称社会主义的历史将终结。国内外有不少人以为社会主义失败了，或以为社会主义自身是错误的，或以为资本主义将一统天下，这些结论极端荒唐。因而，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世界社会主义五百年”的著名讲话，为中国特征社会主义奠定思想和理论的基石，是十分重要的，也是十分及时的。（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有一个特性，就是他在正面论述一个问题后，经常会批判国内外的错误观念。这正是我们马克思主义学者所希望的。马克思主义首领和学者需相互支持，共同“亮剑”错误观念，而不能当所谓开通绅士。）这就是说，中国特征社会主义不是凭空而来的，由于世界社会主义有着五百年的沉淀和探求。

福山属于美国右翼政治学和国际关系学的一派，他在知名后也觉得自己的行动有些极端，略有某些弥补，也小骂大辅佐地责备美国政治体制弊病。西方社会科学各派有一个特性：极端成派。这个特性，最早是复旦大学的一个年轻教员给我讲的，他说西方各学派喜欢极端成派。我以为这句话很有道理，是西方学派化的重要特性之一。如西方经济学范畴，货币学派说货币最重要，凯恩斯学派说需求最重要，供给学派说供给最重要，产权学派说产权最重要。不只是经济学，还有如弗洛伊德的极端泛性论，等等。西方学术或价值观的极端成派，常常各派能够先后取得诺贝尔社会科学奖。假如考究唯物辩证法，科学提示各种事物及其相互关系的实质，就难以取得资产阶级操纵的诺贝尔社会科学奖，由于这属于马克思主义的社会科学研讨范式。其实，马克思主义一派能够抵他们好几个学派，由于他们各派加起来的科学性也比不上近代和现代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政治学和国际关系学等均是如此。

● 世界社会主义是从空想社会主义来源的，您能否先给大家解说一下空想社会主义孕育和展开的状况。

程恩富：在空想社会主义降生以前，著名的思想家柏拉图在他的《理想国》中提出，在奴隶主内部实行相似公有制，就是奴隶主不要有私人的财富，奴隶主内部大家财富共有，以免奴隶主内部钩心斗角，但要统治奴隶。这个思想被后来的空想社会主义者继承，即既然奴隶主财富能够公有，那么为什么全社会不能公有？全社会消费资料公有制不就没有阶级了，没有贫富对立了吗？公有制思想能够追溯到柏拉图，他在这方面还有一定的思想贡献，固然他是奴隶主思想家，但是他主张奴隶主内部财富共有，这是十分具有启示性的思想。

在中国古代和近代有没有这样的思想呢？中国过去有这样的划分，小康之前是贫穷，小康之后是大康社会，再之后是大同社会，分红这样四个阶段。有一本书特地写大同社会思想专著，叫《大同思想》，对历史上主张大同的或相似大同的思想作了概述，大家有兴味能够看，是中国思想史上的一本重要著作。学哲学的、学经济学的、学宗教学的等，都应当看。不外，他们说的大同是不是就是全社会消费资料完整公有呢？多数都不是。真正主张相似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的大同思想的是康有为。20世纪90年代末，我认真研讨了康有为的《大同书》，固然很多人以为他是乱说的、不值得看。但是，经过认真阅读、认真研讨后，我发现他的思想还是很有价值的，所以我决议放下别的工作，写一篇为他昭雪的文章，进步他在中国思想界乃至世界思想史中的位置。他的思想与孙中山的小资产阶级三民主义思想，与安定天国洪秀全的农业社会主义思想（在农业范畴里面搞社会主义，搞按需分配，资本主义工商业还是要展开的，这体往常《资政新篇》中）都不同，他是真正的中国空想社会主义者。2000年我写了一篇文章，前几年由于国学热，我又在另一篇文章中附带继续抬高康有为在近代思想史上的位置。套用马克思的一句话，大卫李嘉图是英国资产阶级古典政治经济学的集大成者或终结者，我说康有为是中国国学关于社会展开思想的集大成者和终结者。以后就没有人再超越他了，如他的学生梁启超依然停留在资产阶级思想范畴，孙中山是小资产阶级思想体系，胡适是资产阶级民主派思想。超越康有为思想的历史人物就是毛泽东、李大钊等马克思主义者了。1902年康有为写成的《大同书》是用国学的言语阐释其思想的，如将“实行公有制”称为“去财界”，“全球取消国度”称为“去国界”，还有“去家界”等。

西方空想社会主义包含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17世纪中叶前。空想社会主义思想发轫于16世纪。1516年，英国的托马斯莫尔用游记的方式写了《乌托邦》（原书全名《关于最圆满的国度制度和乌托邦新岛的既有益又有趣的金书》），至今已500多年。在《乌托邦》中讲述了一个十分美好的社会，那里一切消费资料归全民一切，生活用品按需分配，人人从事消费劳动，而且有充足的时间从事科学研讨和文娱，那里没有酗酒、妓院，也没有蜕化和罪恶。细致说来，此书前半篇严厉批判英国的圈地运动，这种“羊吃人”的资本原始积聚的、封建社会末期资本主义初期的丑恶现象；后半篇是与航海家对话，描写航海家到了一个岛屿，这个岛上的人是怎样生活的，它的各项制度是怎样规则的，如习俗、交通、生态环境等。由于是公有制，所以人们出游不用带很多东西。托马斯莫尔做过大官，由于政见不同，被捕入狱，他在监狱中写了《乌托邦》一书，坏事故好事。意大利的康帕内拉也是这样，因起义失败被抓，他在监狱写了《太阳城》。引荐大家去读商务印书馆出版的这些名著。其中有些人应用宗教来渗透和传播他们的社会主义思想。

第二阶段：17世纪中叶至18世纪中叶。这一阶段的代表人物有杰拉德温斯坦莱、梅叶、摩莱里、马布利等。他们的重要观念是用“法典”的方式对新社会作出明白的规则，批判包含资本主义私有制在内的各种私有制，对私有制招致经济错误等，进而招致社会政治错误等中止论述等，曾经接近历史的实践，有了初步的阶级观念。在设计未来理想社会的蓝图时，以乡村公社和手工工场为原型。

第三阶段：18世纪后期至19世纪前半叶。马克思、恩格斯重点评价的三位巨大的空想社会主义者，有法国的圣西门，他是买卖国债赚了钱，退回书斋写书；傅立叶下海经商赚了钱，退回书斋写书；还有英国大纺织业资本家欧文。他在赚了很多钱后觉得分歧理，为什么工人劳动，我也劳动，但工人却很贫穷。他以为社会三大问题最主要。一是私有制招致社会贫富差距拉大。他是慈悲家，兴办了世界上第一个工人食堂、第一个托儿所，他以为假如不改动私有制，就只能做做慈悲事业，而无法彻底改造恶果众多的社会，所以他决计改动私有制。二是私有制招致西方的两性和婚姻家庭关系比较乱，存在各种政治联姻和经济联姻及不当的性关系。三是宗教。由于宗教不主张反动，主张服从命运，做好事忏悔、发善心才干进天堂等，就像佛教说的寄希望于来世。欧文讲的还是比较正确的，当今世界依然存在这三大问题，各种问题主要是资本主义私有制及其私有观念派生的，如贫穷、两极分化、生态环境、战争等。欧文作为大资本家，能想到相似马克思的社会主义观念，可见他不只思想先进，而且人格也很巨大。

● 您是如何评价这三位空想社会主义者的？

程恩富：马克思、恩格斯曾用过三个词：巨大的、批判的、空想的。假如只用一个相对贬义的词“空想”来评价，是不全面的。他们首先是巨大的，在马克思主义没有呈现之前是当时最先进的思想，他们与马克思比才是空想，显得落后了。空想不是乱想，他们是人类重要的思想家，不只往常这样说，几百年几万年也能够这样说。遵照马克思、恩格斯的评价思绪和肉体，我对空想社会主义者作与众不同的三点新评论。

第一，他们改造的总体目的是进步的，其中多数人所追求的人类社会终极目的是正确的。圣西门就没有提出消灭私有制的问题，恩格斯讲他的资产阶级思想多一些；傅立叶主张股份协作制；以欧文为代表，还有之前的托马斯、莫尔、康帕内拉等，都主张人类社会的最终目的是彻底消灭私有制、消灭商品货币关系，要么实行按劳分配，要么实行按需分配。康有为的目的是成立一个全球政府，逐步取消民族国度，实行世界成员统一的公有制和计划经济，但没有主张实行按需分配的计划。他讲到收入在农业范畴约分十个等级，在工商中约分二十个等级，那基本上就是按劳分配。我剖析康有为可能是思索假如按需分配，社会展开就没有动力了。其实，在按需分配制度下，劳动是有规范的，假如你不劳动或不好好劳动，会遭到个人心理和社会环境的约束和谴责的。好比日本的山岸社，成员有几千人，世界上有七个国度都有山岸社的社区组织，《马克思主义研讨》杂志上曾发表文章引见过山岸社。这个山岸社就相似共产主义社区。山岸是个人名，20世纪50年代在乡村工作，经过机械化养鸡发家致富，之后中止变革，由于他以为资本主义私有制社会不好，就应用自己的土地和资金成立组织，号召有钱的人参与，毕业的大学生等没钱的人也能够参与，实行人人劳动和按需分配，但每晚要学习一小时，包含批判与自我批判，所以好吃懒做的人没有，有的话就自动退社了。还有西班牙的蒙德拉贡协作集团公司，在中国也有投资，是比较规范的协作社制度，人数很多。蒙德拉贡是一个西班牙小镇，内部分配较公平。我去访问过，也写过引见蒙德拉贡和以色列的文章。基布兹协作社曾是以色列的主导经济制度，但往常遭到私有化的腐蚀。一开端到以色列建国的人是同意马克思主义或社会主义的，其中有一些人原来是寓居在十月反动后的苏联的。世界上这三个案例是值得关注的，是人类社会展开的方向，固然往常不占主流。人类社会展开的大方向不是私有制、私人家庭农场，而是协作社、集体经济、国有经济，然后是全球公有制或世界人民公有制。

第二，他们改造社会的总体措施是改进主义的，难以全面实行或基本行不通。欧文在美国搞了两次协作社实验，在英国搞了一次公平买卖市场，取消资本主义商业和中间盘剥。他这三次实验都失败后耗尽了个人财富，走向民众进步的宪章运动。而傅立叶是中止学者型的呼吁，呼吁统治阶级、指导人实行他的制度，呼吁有钱人、盘剥阶级拿钱来投资，这种方式是基本行不通的，与马克思、恩格斯主张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组织起政党，经过暴力或非暴力的方式起来斗争，控制政权后再来推行新的经济和政治制度的思绪是不同的。

第三，他们改造社会的总体理论是当时人类的进步思想，但是与马克思主义相比显得落后或错误。如傅立叶把人类从开端到往常的情感分红若干阶段，以为到情感的最高阶段就要实行他倡导的制度，而历史唯物主义是从消费力、消费关系和经济基础、上层建筑这两对基本矛盾剖析的。可见，凡是主要从思想变更、价值观变更、人性变更、道德变更、伦理变更来阐明该社会形态及其演化的观念均属于历史唯心主义。最近，法国著名小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皮凯蒂新著《资本与认识形态》一书，也是从人类价值观演化及其选择来阐释不同的社会形态和社会政策。而我了解的唯物史观，是强调从消费力、一切制、经济基础视角来剖析大多数重要的社会问题，然后再分离剖析人的价值观、情感、人性、文化、政治等重要变量或要素，并构成历史展开、制度变更和政策布置的“合力论”或“决谈论”，从而总体上是一种“非经济独一决谈论”或“经济为基础的多要素合力论”。那种完整承认“经济决谈论”的观念，是片面的。

这三点评论是有共同性，而有些文章习习用理想盛行的观念去裁剪和评论空想社会主义。如以为空想社会主义者主张消灭私有制，消灭市场经济的观念是空想，这等于在批判马克思关于共产主义的三项基本经济制度思想，即全民公有制、按需分配、计划经济。承认这三条就不是完整的共产主义者，就是普通的社会主义者，或者是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有些人借批空想社会主义者来承认共产党的最高纲要，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性质的最低纲要去承认共产主义性质的最高纲要，这不契合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共产主义的讲话肉体。人类的最终走向还是共产主义。

● 您刚才有提到，过去曾有人应用宗教来传播社会主义思想。那么，您是如何看待今天的马克思主义学说与宗教之间的关系呢？

程恩富：我不时有一个科研计划，就是“马学”应该与宗教（如佛教、道学等）对话，找出共同点和分歧。我看过台湾大法师“星云巨匠”的光盘，基本套路是说当今世界人心坏了，所以呈现贫穷、暴力、污染等问题，怎样才干和调和幸福呢？就靠改动良知。这是典型的历史唯心主义。这与韩国最有名的一位社会学家的观念一样，他是世界社会学学会的副会长，写过一本十万字的书叫《重建人类社会》，也很浅显，讲社会和全球呈现了一系列严重问题，其中心机想与佛教一样，也是以为当今世界人心不好，招致战争、贫穷、瘟疫等问题。怎样办？改动人心。马克思主义与他们前半部分是一样的，以为人心普遍坏了是会呈现国内国际大问题，假如人心不坏，怎样会呈现那么多问题呢？但马克思主义与他们的严重区别，在于以为这些问题是直接或间接由私有制决议的，归根到底是私有制带来的，所以提出要消灭私有制，消灭私有观念，这样人心和行为都不容易变坏。

马克思主义应该与宗教沟通，有所肯定有所承认，从实质上应当承认，但某些理念和提法有通融性和吻合性。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宗教有两面性。假如运用得好，也能够起到一定积极的作用；假如运用不好，宗教将起背面作用。就像苏东剧变时，东正教等全部站在反共一边，这是要高度警惕的。宗教及其寺庙过度展开没有必要。共产党员不能信教，但在古巴、老挝这样的国度，共产党员之所以能信教，是由于在搞反动之时就基本上是全民信教，假如说信教的人不能参与反动，那样反动就不可能展开。中国原本就不是一个全民信教的社会，共产党控制政权以后再允许党员信教，这有何必要呢？往常有些人主张共产党员都能够信教，这是错误的。不能由于这两个国度允许共产党员信教，似乎就能够此为模范了。往常还有人以为马克思主义不行了、社会主义中心价值观不行了，假如把儒释道等恢复起来，就能基本处置社会的伦理道德。这是误说。孔子的思想具有双重性，要恢复西周制度在那个时期就不被许多人接受，他的政治思想是落后的、激进的，而笼统的伦理道德加上新的内容，是任何时期都能够用的，如“三人行，必有我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国学好的方面是要发扬的，能运用的要尽量运用，但像有些课本把鲁迅和红色文化的作品去掉，把有价值的古文删掉，把金庸等人的作品来替代（加一点金庸的好作品也能够），这是错误的。不只当时空想社会主义者运用了宗教，而且当代西方国度搞反动，也要巧妙地运用宗教，现阶段我国自然要恰当运用。

● 有人提出，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展开，需求从欧洲三大工人运动中溯源，对此您如何评价？

程恩富：欧洲的三大工人运动是马克思、恩格斯科学社会主义的三大理论来源之一，是其产生的理论基础。19世纪三四十年代是重要的转机点：消费力方面的变更是以英国资本主义国度第一次产业反动终了，并在20年代就爆发了显现资本主义消费关系不顺应消费力展开的全国性经济危机；消费关系方面的变更是资本主义消费方式先后在英法等国度占主导位置，逐步实行了社会化大消费。作为消费关系的阶级表示是阶级斗争不时激化，原本是工人阶级劳动人民参与资产阶级指导的资产阶级反动，资产阶级取得政权以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日益尖利，工人阶级的对立此起彼伏。19世纪三四十年代，英、法、德等国度无产阶级展开了独立的政治运动，发作了著名的三大工人运动，即法国里昂丝织工人两次起义、英国宪章运动、德国西里西亚纺织工人起义。它表明无产阶级作为独立的政治力气登上了历史舞台。为马克思主义产生奠定了理想基础。马克思主义的主要思想来源分别是德英法三个国度的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当然不限于这些。

● 这里触及一些常见难题，如马克思、恩格斯想象的社会主义有没有私有制？有没有商品货币关系？

程恩富：我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特地研讨过经典作家在这个问题上的论述，并在1988年第一期的《复旦学报》发表了一篇关于社会形态和展开阶段的文章，1991年出版的《社会主义三阶段论》专著也有这方面的内容。

概括说来，从马克思到邓小平，有三种社会主义经济制度观。一是马克思、恩格斯、列宁三位经典作家的社会主义经济制度观=全社会公有制（没有私有制和集体经济）+全社会按劳分配（没有集体一切制就没有集体一切制的按劳分配）+完整计划经济（没有商品货币关系）。全社会一切制指全民一切制，不是有些人以为的股份制就是社会公有制。股份制在马克思的《资本论》第三卷中指社会集资的私有企业，而不是社会主义性质的企业，不是公有制企业。它与个体或合伙的一切制不同，是从社会集资的众多私人一切的企业，是马克思说的对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消极扬弃，为什么说消极扬弃？由于私人控股的股份制还是私有制，是私有制的高级形态。正如党的文件所说的，假如是公有资本控股，那就具有明显的公有性质。

后来斯大林在1937年降低规范，宣布进入社会主义。毛泽东采用斯大林的规范，所以在1956年三大改造完成后宣布进入社会主义，都是由于降低了制度规范。这就产生了第二种社会主义经济制度观=两种公有制（基本消灭私有制，但有集体经济、协作经济存在）+两种按劳分配（全民一切制和集体一切制的按劳分配）+计划经济为主体（保存商品的货币方式，流通范畴有一定的市场调理）。

中国特征社会主义理论的经济制度观=公有制为主、非公有制为辅+市场型按劳分配为主、按资分配为辅（过去称商品型按劳分配，马克思、恩格斯想象的是产品型按劳分配，发不流通的劳动券）+计划主导型或国度主导型市场经济。现代西方资本主义能够概括为私有制主体+按资分配主体+计划指导型市场经济。传统社会主义经济体制叫计划主体型经济，主导与主体有严重区别。现阶段中国与西方国度的调控主要体往常量上和力度上大不相同。所以，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不能只讲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议性作用，而不讲政府的作用，只讲混合一切制，而不讲国有企业展开壮大。党的十八大以后，我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和《经济日报》曾同时发表三篇文章，我写的是政府与市场的关系，纠正在混合一切制和市场决议作用两个尖端问题上的错误观念。《求是》杂志2014年第16期发表一篇《新自由主义的经济“成果单”》，批判新自由主义在外国构成的恶果，提示中国不要推行新自由主义。当时中央请求各部委党组立刻学习并汇报。

从上述三种社会主义经济制度观来看，我们不能以为马克思、恩格斯是空想或有空想的要素，由于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想象的社会主义没有商品货币关系，没有私有制，没有集体经济的。但理想却存在着这些。是谁错了？谁都没有错。由于社会主义的规范不同。我们说中国特征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假如按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的规范，我国还没有进入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的社会主义社会，往常越南就据此宣布他们还未正式进入马克思、恩格斯、列宁规范的社会主义社会，以为还是处于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过渡时期”，也没提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而是提迈向社会主义或以社会主义为方向的市场经济。

● 您如何评价列宁的新经济政策？这是对马克思、恩格斯关于社会主义没有商品货币关系论述的突破吗？

程恩富：列宁与马克思、恩格斯对社会主义的定义是一样的。列宁之所以实行新经济政策，是向严厉意义上的，马克思、恩格斯规范的社会主义社会过渡。列宁也曾讲过，我们目前实行的经济政治制度也能够称为社会主义共和国，这是从普遍的意义上讲以共产党掌权为标记，并逐步实行公有化和计划化，固然实行新经济政策，但这是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展开的过渡性政策，而不是社会主义性质的永世政策，所以列宁在世时没有宣布进入了社会主义社会。这从马克思的《资本论》《哥达纲要批判》、列宁的《国度与反动》等论著中能够明晰地取得认知。

依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的理论精髓，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这个时期存在阶级、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这个过渡时期在中国就叫新民主主义社会，是1949—1956年的“小过渡”。也有从1949年到整个社会主义社会终了的“大过渡”理论，这是毛泽东对马列主义的创新，称为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反动理论。当时我国主谣行动说毛泽东这一理论，完整契合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关于社会主义的界定。事实上当然不是，这是两种社会主义经济制度观。

还是毛泽东在《关于正确处置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中讲得对，既然消费资料大致都公有化了，那么1956年以后在经济上的阶级斗争总体上就不存在了，但是思想政治范畴有相对独立性，该范畴的阶级斗争还能够存在。当然不能把很多问题都归结为阶级斗争。同极少数不反对四项基本准绳的“坏分子”作斗争，不能称之为阶级斗争，列宁讲过共产主义社会也有“坏分子”。总的说来，要坚持邓小平关于阶级斗争既不能扩展也不能承认的理论肉体。变革开放后的《宪法》《党章》都肯定阶级斗争在一定范围内、一定水平上还是存在的。

● 谈及苏联社会主义方式，就触及怎样评价斯大林，怎样评价苏联社会主义经济树立的成就，怎样解释苏联解体等问题。对此，您有何见解？

程恩富：我以为斯大林和毛泽东都是成果是最主要的，失误和缺陷是次要的。斯大林最大的错误是肃反扩展化。我问过俄共中央党的副主席对斯大林的评价，他也持这一观念，而对赫鲁晓夫的评价很差，以为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就是社会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叛徒，并强调苏联不是必定解体和剧变的，而是被国内外反动权力破坏的，是“被破坏”“被推翻”“被解体”。我同意俄共的这一精确评论！往常中外自由派都在妖魔化斯大林，有些马克思主义者也不敢公开为斯大林辩护。十年前，原教育部党组成员、武汉大学校长顾海良教授写过一本关于斯大林经济思想的书，由于斯大林的《关于苏联社会主义经济》的名著是经典文献，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和久远意义，由于未来社会主义高级阶段搞计划经济时还是绕不外斯大林经济思想的。

我在研讨斯大林的经济思想时发现他错得未几，但是有一句话他讲得过火了，大意是：资本主义之所以发作消费过剩和商品过剩的经济危机，是由于劳动大众置办力低，社会主义劳动大众有钱难以买到东西，以为是置办力强，是社会主义经济的优点。我不时不同意这个观念。社会主义工资发放后应该有充足的物质和文化商品来保障供给，买东西排队不是优越性，而是要改进的。买东西排长队，是由于对轻工业和农业等注重不够。至于在消费力水平较低、人口激增、保家卫国被迫大展开国防的计划经济时期，要发各种票证，那主要是为了维护基本的社会公平和最低生活保障，否则就会饿死人，人均寿命也难以进步。所以，不能用往常不时变更的国内外状况来盲目批判计划经济。

对斯大林犯的肃反扩展化错误应该客观公道地中止评价，它与历史上资产阶级执政时犯下的反人类和反人权的错误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如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国度发起的两次世界大战和众多部分战争所构成的庞大的人员死亡数，是肃反扩展化死亡人数的几千倍。假如苏联没有遭到法西斯国度入侵所构成的大范围破坏，或者没有解体和倒退到垄断资本主义社会，那么往常其综合国力应该等于或略大于美国的。众所周知，测算苏联以物质实体经济为主的国民收入与美国的GDP在内容上有很大差别，美国的GDP包含很多虚假和虚耗的成分。如莱温斯基案件为美国发明大约1亿美圆的GDP，而原社会主义国度没有这类GDP。苏联实行重工业优先展开的国民经济路子总体上十分必要，是有效应对德意日法西斯和美国为首的北约侵略集团的迫切需求。沙俄总体上是个农业国，而美国已是较兴隆的工业化国度。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国内战争和卫国战争中，俄国遭受庞大损失。苏联社会主义经济取得了庞大历史成就，1946-1950年，苏联国民收入为美国的20%，但截止1980年，美苏经济力气对比已比较接近：（1）国民总收入：苏联7054亿美圆，美国10528亿美圆，苏联是美国的67% ；（2）人均国民收入：苏联2667美圆，美国4730美圆，苏联是美国的56%；（3）钢产量：苏联14800万吨，美国10380万吨，苏联是美国的143%；（4）石油产量：苏联60300万吨，美国43000万吨，苏联是美国的140%。苏联的树立和高效展开，开辟了人类文化展开的新纪元，其被国内外敌对权力所推翻和解体，是20世纪最大的人类悲剧之一。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苏联是打败法西斯的第一主力，并促进欧洲、亚洲、美洲十几个国度先后走上社会主义道路，促进埃塞俄比亚、安哥拉、刚果、索马里、贝宁、莫桑比克等国度民族解放，且朝着社会主义方向展开。为了应对美英发起的冷战，客观上构成了以苏联为首的“东风压倒西风”日益强大的社会主义阵营。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对资本主义世界的影响有：（1）促进西方资本主义国度的劳动阶级和宽广民众的一系列深思和对立；（2）促进资本主义各国经过福利制度和国度干预等缓和阶级对立关系，被迫进步人民生死水平，推进经济社会展开；（3）促进某些资产阶级政党的左翼化、无产阶级政党及其所指导的工会的壮大；（4）促进世界各国的民族独立解放事业、新老殖民主义体系瓦解事业、人权对等和自由民主事业。

苏联为什么瓦解？有人以为苏联是被军备竞赛拖垮的，或者以为国民经济和生死水平没有搞上去，或者以为是民族和宗教问题处置得不好，等等。还有一种影响较大的观念是斯大林方式或苏联体制必定解体论。在我看来，斯大林方式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社会主义方式，其基本特征和内涵表示为：思想文化上是以马列主义为指导，政治上是共产党执政和人民代表大会制，经济上是公有制、计划经济和按劳分配体制。这一制度方式存在某种水平上的思想文化范畴多样化、政治范畴民主化和经济范畴商品化的缺乏和失误，必须认真深思、深化批判和全面变革。

固然如此，这一制度方式仍具有资本主义制度无可比较的先进性和优越性，取得了经济、政治、科技、教育、文化、体育、民生和军事上的严重成就，改动了资本主义盘剥和压榨制度一统世界的格局。从20世纪80年代开端，以斯大林方式为基础的传统社会主义逐步演化为三种道路：一是中国、越南、老挝的社会主义全面变革开放，实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新的民主政治体制；二是古巴和朝鲜的社会主义恰当改进，逐步增加市场机制、私有产权成分和民主机制；三是苏联和东欧社会主义国度的全面资本主义改向，实行经济政治文化上的资本主义基本制度。倘若说斯大林方式必定解体或失败，那就等于说包含中国在内的一切传统社会主义国度都必定解体和失败。显然，这种貌似有理的“传统方式必定论”既经不起逻辑剖析，更经不起当今理想的考证。斯大林方式走向资本主义，只是有关社会主义国度指导集团选择的可能性之一，并不具备必定性。

那么，关于苏联剧变和解体的缘由，在大量的外文资料和研讨成果中，我们主要选择了四类：一是原苏共指导人的反省；二是独联体国度共产党和左翼力气的剖析；三是独联体国度学者的剖析；四是西方国度和中国学者的研讨。我以为，苏联剧变、解体和苏共丧失执政位置，既有思想缘由，又有组织缘由，致命的政治性基本缘由是以戈尔巴乔夫为首的苏共指导集团背离了马克思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由于现存的用马克思主义指导的五个社会主义国度（中国、越南、老挝、古巴、朝鲜）都是苏联方式的变种，特别是“文化大反动”使中国的经济政治体制比苏联更左，但是并没有走向解体。

我总结的主因有三。其一是思想缘由：过度承认斯大林和西方战争演化战略引发了长期思想紊乱，而僵化的思想理论和传统宣传教育体制和机制又难以及时有效地予以消弭。第一，赫鲁晓夫过度承认斯大林所引发的思想紊乱。苏共二十大给苏维埃带来不能恢复元气的打击。这是破坏苏联国度合法性的第一步。苏联官方想方设法使斯大林的思想和政策具有魅力，而苏共二十大以后，又尽可能地谴责、揭露斯大林。转变太大，惹起人们思想的紊乱。苏共二十大实践上惹起社会思想的团结，分红两个阵营：斯大林主义者和反斯大林主义者。其中狐疑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群体，逐步成为以后几十年自由主义学问分子和干部的主干，迎合和支持了戈尔巴乔夫变革的“民主化”和“公开性”准绳。第二，西方战争演化所引发的思想紊乱。冷战时期，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度针对苏联展开了全方位的心理战。截至1975年，美国中央情报局以各种方式参与出版关于苏联的书籍1500多种。简言之，在苏联党内外的思想理论较为僵化、宣传教育和思想政治工作显然缺乏民主性和有效性的状况下，赫鲁晓夫过度承认斯大林和西方战争演化战略引发了长期思想紊乱，从而成为苏联剧变和解体的重要思想理论基础或先导性思想缘由。

其二是组织缘由：苏共逐步选拔和重用了大批非马克思主义干部，而存在严重弊病的组织体制和机制又难以及时有效地予以消弭。第一，苏共指导集团成员选拔任用的非民主性和非公正性。斯大林时期，失密性成为官阶等级名录制的鲜明特征和重要准绳。特别是1932年以后，任命官员名单不时处于严厉失密。官阶等级名录使这一垄断特权阶级逐步强化了自身的位置并使其合法化，把自己同社会和人民隔分开来，在很大水平上背离了党内民主准绳，遮盖了普通共产党员和社会监视的视野。第二，非马克思主义干部逐步进入苏共指导岗位。一些俄罗斯学者将苏共执政时期的社会精英划分为四代。第一代被称为“列宁的近卫军”，关于他们而言，世界反动思想是优先的、重要的。第二代是斯大林主义者，是斯大林社会主义意愿的守纪律的执行者。第三代是党内官僚的出色代表，赫鲁晓夫特别是勃列日涅夫成为他们的首领。第四代即最后一代苏联“社会精英”，完整是成分驳杂的一代。勃列日涅夫上台以后，新引荐的指导人中大多数是从20世纪30年代中走过来的“机械行事的”一代，即命令的执行者，曾经不习气于承担义务和独立地作出决议。戈尔巴乔夫当上党的第一把手以后，大肆应用传统组织体制的弊病，在短短几年之内便以干部年轻化和变革为名，大范围撤换了坚持社会主义方向的原有党政军主要指导，突击选拔和重用了一大批反党反社会主义或立场含糊的干部，从而为政治上的“改向”奠定了组织和干部这一重要基础。因而，曼德尔指出，背离了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苏共指导集团，是以干部的逆向选择机制为媒介来窃取权益的。

其三是政治缘由：苏共指导集团背离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而高度集权和缺乏约束的传统政治体制和机制又难以及时有效地予以消弭。第一，主动背弃苏联社会主义。1991年3月17日，戈尔巴乔夫指导集团试图放弃共产党执政和社会主义制度并解体苏联，因而举行能否解体苏联的全民公决。据俄罗斯新闻社2011年3月2日报道，据全俄民意研讨中心调查显现，42%的俄罗斯人以为戈尔巴乔夫是招致苏联解体的罪魁祸首。第二，有意背弃东欧社会主义国度。不少研讨者以为，民主德国的命运及整个德国问题被戈尔巴乔夫为首的苏联指导人，以最不利于社会主义的方式处置，从中可窥见戈尔巴乔夫背弃社会主义的决计。而美国总统布什早已察觉到戈尔巴乔夫的企图，在1988年年底就对美国驻苏联大使沃尔特强调，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地图上要包含民主共和国。苏联克格勃主席、苏共中央政治局成员、苏联国度紧急委员会成员克留奇科夫证明：1989年年末，戈尔巴乔夫同美国新任总统布什在马耳他岛会晤时，“抵押”了民主德国，并声明苏联准备不把美国看作是自己的主要对手。1990年6月，戈尔巴乔夫访问美国。在两位总统顾问和外国使馆首领列席的状况下，戈尔巴乔夫似乎很随意地声明，假如德国人民愿意的话，他同意招认统一后的德国成为北约成员国。最令俄罗斯人不能容忍的是，戈尔巴乔夫用简单的点头不只表示了同意，而且在事实上明白废止了作为苏联卫国战争胜利表示的《波茨坦协议》规则的结果。

可见，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指导集团应用高度集权和缺乏约束的传统政治体制机制，主动背离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以及宽广人民的基本利益，这是苏联（包含东欧社会主义国度）剧变和解体致命性的政治本源和直接缘由。这一总结并不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偏离，由于具有辩证性的历史唯物主义并不承认关键人物、首领及其指导集团在某一细致历史事情和时点上的决议性作用或力气。

综上所述，基于高度集权和僵化的传统社会主义体制和方式，在苏联剧变和解体的三大主要缘由或基本缘由中，长期的思想理论紊乱是基础性缘由，长期的组织政策失误是关键性缘由，而实行“变改造思想”的政治背离是直接的致命性缘由和首要缘由。三大主要缘由触及思想与政治、理论与理论、首领与大众、个人与集团、制度与政策、统一与解体、变革与“改向”、长期与短期、内因与外因、政治与经济等关系及其正负效应，其综协作用的必定结果是苏联剧变和解体。而其他缘由即便客观存在，也是排在三大缘由之后或是部分的缘由。正如江泽民同志所指出的：“东欧剧变、苏联解体，最深化的经验是：放弃了社会主义道路，放弃了无产阶级专政，放弃了共产党的指导位置，放弃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结果使得曾经相当严重的经济、政治、社会、民族矛盾进一步激化，最终酿成了制度剧变、国度解体的历史悲剧。”这个结论具有极强的理想针对性。古人说过，“灭人之国，必先去其史”。实践上，假如承认了变革开放前新中国的历史，把毛泽东指导时期党与共和国的历史说成漆黑一团，那就必定会在党内和人民大众中构成极大的思想紊乱，使人们在政治上迷失行进的方向，最终落入西方反共权力战争演化中国的圈套。在这个问题上，苏联曾经提供了惨痛的经验。习近平同志说过：“苏联为什么解体？苏共为什么垮台？一个重要缘由就是认识形态范畴的斗争十分猛烈，全面承认苏联历史、苏共历史，承认列宁，承认斯大林，搞历史虚无主义，思想搞乱了，各级党组织简直没任何作用了，军队都不在党的指导之下了。最后，苏联共产党偌大一个党就作鸟兽散了，苏联偌大一个社会主义国度就土崩瓦解了。这是前车之鉴啊！”

● 您对毛泽东时期是怎样评价？

程恩富：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讲话中说变革前后的两个三十年不要相互承认，中国特征社会主义是在变革开放历史新时期开创的，但也是在新中国曾经树立起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并中止了20多年的基础上开创的。不能用变革开放后的历史时期承认变革开放前的历史时期，也不能用变革开放前的历史时期承认变革开放后的历史时期。

庆祝新中国70年前后，马克思主义者用大量的统计资料阐明毛泽东时期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国防、外交、民生“八位一体”树立方面所取得的严重成就。成就是第一位的，失误是次要的。例如，毛泽东时期经济树立的巨大成就包含：完成社会主义改造，树立社会主义经济制度；构成了比较完好独立的工业和国民经济体系；GDP年均增长6%的较快展开，综合国力大大增强；人民生活和社会保障显著改善。政治方面的树立成就是树立了共产党统一指导的政治制度、共产党指导的多党协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坚持民主集中制准绳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和城乡基层民主制度。简言之，我们要从变革开放前后两个时期的理想条件与历史任务、各自成就与历史阅历、两者之间的关系三个视角来正确看待和评价。在2020年中宣部理论局组织编写的《理论热点面对面》一书中，已把毛泽东时期的经济社会展开定论为“奇迹”。

毛泽东时期的经济树立，有“大跃进”的比例失调、“文化大反动”的极左现象，这些是要批判和纠正的。但也要看到在“大跃进”时期我国消费的第一块手表、第一辆汽车等很多第一都是“大跃进”时期制造出来的，更有以后制造的“两弹一星一艇”（核潜艇）。某些失误主要是由于没有阅历，经济树立也是要逐步积聚阅历的。还有就是，中国在当时所取得的一切成就是在帝国主义国度封锁的状况下，后又与苏联闹翻的状况下取得的。我国被迫要积极备战，就要耗费大量经费，树立“大三线”和“小三线”。往常看来这些举措的经济效益不高，也招致第三产业没有得到更好的展开，但对应对当时慌张的国际形势是必要的。另外，那个时期我们国度对一些展开中国度的国际援助也比较多，还有“左”的政策，再加上人口的激剧大量增加。在国内外一系列不利的状况下我国当时的GDP增长抵达6%多，已超越了绝大多数资本主义国度。资本主义国度中日本增长最快，而日本从战后到往常的GDP增长没有超越6%，而且日本有利的国际环境还比较多。总之，中国的问题都是细致体制机制构成的，而资本主义国度的问题是基本制度的问题，只需私有制占主体，其经济社会展开速度是不会耐久超越社会主义国度的。

往常有些行动有意贬斥毛泽东和共产党指导的政绩，而过火赞扬蒋介石和国民党指导的政绩。例如关于国民党抗战问题，蒋介石是总体抗日的，但属于被迫抗战、消极抗战、中共促进的抗战、经常反共的抗日、大批国军投诚的抗战、节节溃退的抗战。慈禧清政府也曾下令向八国联军开战，慈禧与蒋介石均表示为治国治军严重失误，都该为鸦片战争、甲午战争、抗八国联军战争、抗日战争的严重损失担任。我们不能仅凭蒋介石日记来证明其抗战决计，由于有明显为自己辩护的状况。北京大学原副校长梁柱教授质疑中国社科院一位研讨蒋介石日记的学者的观念，大家能够关注《中国社会科学报》梁柱的两篇文章，网上能够搜索到。又如，钓鱼岛问题，蒋介石也应该担任。第二次世界大战终了谈判时，罗斯福曾提出将琉球群岛出借中国，但蒋介石不表态，在他的日记中也不写这个重要事情。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斯大林指导的苏联是打败德国法西斯的最主要力气，英美等国度的作用是第二位的。我和博士生王岩已写完关于抗日争议问题和假定中共执政能够单独打败日寇的长篇论文。历史是不能假定的，但历史学研讨能够和必须运用假定措施。假如中国共产党在抗战中执政，就不会节节溃退，也不会伤亡那么多人。这完整能够经过中共组织的抗美援朝、珍宝岛战争、支持越南战争等来论证。台湾地域学者李敖虽不同意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他对毛泽东的评价是，自从毛泽东指导的中共掌权后，中国就没有挨过欺负。过去我们宣传上对国民党在抗战中的正能量评价不够，而往常又过火抬高，都是片面的。

● 关于当代世界的社会主义运动，能否请您谈谈细致状况和见地。

程恩富：从自己前后去开会或访问过的其他四个社会主义国度说，一是越南的改造社会主义。推进“改造开放”，坚持以社会主义目的和党的指导为中心的五项准绳，努力于把越南树立成为“民富国强、社会公平、民主、文化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度”。二是古巴的社会主义渐进变革。美国不顾分离国大会多次投票请求，数十年非法封锁古巴，是其遭受上万亿美圆的损失。2011年古巴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经过《经济社会政策方针》，主张以“毫不停歇”且“杂乱无章”的渐进方式推进古巴经济现代化。古巴已允许个人轿车、小饭店等范畴的私人运营。三是老挝的改造开放。1991年老挝党“五大”肯定“有准绳的全面改造道路”，提出坚持党的指导和社会主义方向等六项基本准绳，对外实行开放政策。四是朝鲜的社会主义改造。坚持金日成—金正日的主体思想、马列主义和共产主义，以经济树立为主的方针，实行工矿企业价钱双轨制和乡村三户以上家庭共同承包义务制。

进入21世纪以来，拉丁美洲一些国度左翼政党取得执政位置，社会主义思潮重新兴起，一些政策开端付诸理论。譬如，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厄瓜多尔总统科雷亚的“21世纪社会主义”；玻利维亚总统莫拉莱斯提出“社群社会主义”或“印第安社会主义”；巴西劳工党在2007年举行的“三大”上，提出“劳工社会主义”。正如著名拉美研讨学者徐世澄研讨员所剖析的，20世纪末拉美左翼开端崛起并一度主导地域政治生态，固然在2015—2018年呈现“左退右进”的变更，但2018年以来拉美政坛又呈现出“左右博弈”“左右共治”的态势；左翼力气呈现复苏态势，在拉美经济第二大国墨西哥初次掌权、第三大国阿根廷重新执政，多国温和左翼首领成立拉美“普埃布拉集团”，以整合地域左翼力气；左翼政党、共产党等力气多次召开会议，反对美国干预。

此外，尼帕尔共产党执政，白俄罗斯实行国有经济占70%的迈向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体制，都是世界社会主义的展开和进步，值得高度关注。（原载于《世界马克思主义研讨》2021年第1期）

【程恩富：长安街读书会成员、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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