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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五常:顶级高手们,都是怎样思索问题的?

2022-11-22 10:38| 发布者: fuwanbiao| 查看: 107| 评论: 0

放大 缩小
简介:作者:张五常 经济学家 来源:摘自《童年的回想》 听说约瑟夫·熊彼特(美籍奥天时政治经济学家)曾在课堂上批判牛顿,责备这个如假包换的物理学天才只顾闭门思想,没有将他思索推理的措施公开而留诸后世!这批判有 ...

作者:张五常 经济学家


来源:摘自《童年的回想》


听说约瑟夫·熊彼特(美籍奥天时政治经济学家)曾在课堂上批判牛顿,责备这个如假包换的物理学天才只顾闭门思想,没有将他思索推理的措施公开而留诸后世!这批判有点道理。


但牛顿在物理学上的丰功伟绩,是他在逃避瘟疫的两年中想出来的;其后就再没有什么严重发现——虽是稍纵即逝,但这“一现”却是非同小可。


爱因斯坦的思索措施,屡见经传:可惜他天赋之高,远超世俗,要学也学不到。


有些朋友以为爱因斯坦既然能够不用资料而将相对论想了出来,他们也可照样推理。但爱因斯坦所能办到的,跟他们有什么相干?不自量力,以此为最!


爱因斯坦的思索措施很可能是那自命特殊的人的一种思想障碍。我不只不敢与牛顿或爱因斯坦相比,就是半个天才也算不上。


但正由于这个缘故,我倒能够写一点有适用性的思索措施。我的思索措施是学回来的。一个平凡的人能学得的思索措施,其他的凡夫俗子也能够学。天才的思索措施是天才的专利权,与我们无关。


在大学念书时,我从不缺课的习气就是为了要学教员的思索措施。一切要考的试都考过了,我就转作旁听生。


有一次,杰克·赫舒拉发(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杰出经济学教授和名誉退休教授,张五常教员)在课后来问我:“你旁听了我六个学期,难道我所知的经济学你还未学全吗?”我回答说:“你的经济学我早从你的著作中学会了,我听你的课与经济学无关——我要学的是你思索的措施。


我这个偷“思”的习气实行了很多年,屡遇明师及高手明友,是我平生最侥幸的事。


这些师友中,算得上是天才或准天才的着实不少。我仔细察看他们的思索措施,在其中抽取那些一个非天才也可用得着的来学习,一朝一夕就变得甚为适用。


但由于被我偷“思”的人很多,我就综合了各人的措施,作为己用。固然这些人大都是经济学者,但天下思索推理异曲同工,强分门户就是自取平凡。


兹将我综合了普通人也可作为适用的思索措施的大约,剖析如下。


01


谁是谁非不重要


假定你跟另一个人同作剖析或争辩时,他常强调某一个观念或发现是他的,或将“自己”放在问题之上,那你就能够肯定他是低手。


思索是决不应被成见左右的。


要“出风头”或者“领功”是人情世故,但在思索的过程上,“自己”的观念不可有特别的位置。“领功”是有了答案之后的事。在推理中,你要对不同的观念作客观的权衡。


有些人以为米尔顿·弗里德曼(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以主张自由巿场经济而知名)好胜、强词夺理地去维护自己的观念,这是错的。佛利民的思想快似闪电,但他认错更快!


由于他认错太快,常常给人的印象就是没有认错。在我所认识的高手中,没有一个推理时将“自己”加上丝毫重量的。事后“领功”是另一回事。


同样地,在学术上没有权威或宗师这回事——这些只是敬慕者对他们的称谓;我们不要被名气吓倒了。任何高手都能够错,所以他们的观念或理论也只能被我们思索及权衡,不能够尽信。


当然,高手的推论较为深化,值得我们特别留意。


我们应该对高手之见作较详尽了解,较当心肠去权衡。但我们不能够为既是高手之见,就是对的。


高手与低手之分,主要就是前者深化而普遍,后者肤浅而狭窄。


我一向都信服亚当·斯密(现代经济学之父)、约翰·穆勒(英国著名哲学家、心理学家和经济学家)及阿尔弗雷德·马歇尔(近代英国最著名的经济学家,新古典学派的开创人)等人。


但当我研讨佃农理论时,我就将他们的佃农理论厚此薄彼,没有将他们的大名放在心上,若非如此,我是不可能将他们的理论推翻的。


02


问题要达、要浅、要重要、要有不同答案的可能性


问题问得好,答案就常常得了过半。在“读书的措施”一文内,我述说了求学时的提问宗旨。以提问作为思索的指引,有几点是要弥补的。


第一,问题要一针见血。


这是弗里德曼的拿手好戏。你问他一个问题,他喜欢这样回答:“且让我改一下你的问题。”他一改,就直达你要问的重心,十分分明。


我们凡夫俗子的仿效措施,就是要试将一个问题用几种方式去提问,务求达重点的所在。


举一个例子。当弗里德曼解释某法国学者的货币理论时,我问:“他的宗旨能否若时间长而事情不变,人们就觉得沉闷?”


弗里德曼答:“你是要问,能否时间越多,时间在边沿上的价值就越少?”


这一改,就直达经济学上的“边沿功效递加”定律,他无需答我,答案已浮现出来了!


第二,问题要问得浅。


这是阿尔钦(阿门阿尔伯特阿尔钦,现代产权经济学开创人,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经济学名誉教授)的专长谈起货币理论,他问:“甚么是货币?为什么市场不用马铃薯作货币?”


当经济学界以功用的量度艰难为抢手的争论时,阿尔钦问:“甚么是功用?什么是量度?我们用什么准绳来决议一样东西是被量度了的?”这是小孩子的提问方式。


后来阿尔钦找到了举世知名的答案。量度不外是以武断的方式加上数字作为权衡的准绳,而功用就只不外长这些数字的随意定名。


假定每个人都要将这数字增大,就成了功用原理。这武断的措施若能胜利地解释人类的行为,就是有用的,而功用自身与社会福利无关!


我自己的佃农理论,就是由几个浅问题问出来的。


传统上的理论,都以为既然土地种植的收成是要将一部份分给地主,那么地主以分账的措施征收租金,就正如政府征税一样,会使农民减少劳力,从而使消费降落。


我问:“既然消费降落,租值就应减少了,为甚么地主不选用其他非分账式的收租措施?”我再问:“假定我是地主,我会怎样办?假定我是农民,我又会怎样办?”


第三,要判定问题的重要性。


在我所知的高手中,权衡问题的重要与否是惯例,赫舒拉发更喜欢把这权衡放在一切思索之前。


学生问他一个问题,他可能回答:“这问题不重要。”于是就想也不再想。以为是重要的问题呢,他就从座上站起来!


判别问题的重要性并不大难。你要问:“假若这问题有了答案,我们会知道了些甚么?”若所知的与其他的学问没有甚么关连,或所知的改动不了众所周知的学问,那问题就无足轻重。


有很多问题不只是不重要,而且是蠢问题。什么是蠢问题呢?若问题只能有一个答案,没有其他的可能性,那就是蠢问题了。


举一个例。经济学是基于一个“个人争取利益”的假定;这就暗示着个人消费是会尽可能减低消费费用。有一个学者大做文章,问个人的消费费用能否会过高了?但基于这作者自己的假定下,“过高”是不可能的。


弗里德曼就下评语:“愚笨的问题,得到愚笨的答案,是应有之报!”


03


不要将预见抹杀了


逻辑是推理的规格;但若步步以逻辑为先,非逻辑不行,思索就会遭到压制。


不依逻辑的推理应然是矛盾丛生,不知所谓;但非经逻辑就想也不想的思索措施,常常把预见抹煞了,致使甚么也想不到。


逻辑学——特别是数学逻辑——是一门湛深的学问,但若以逻辑先入为主,就会弄巧反拙。


在念书时我拜读过爱因斯坦与逻辑学高手波普尔(学术理论家、哲学家)争辩的书信。他们争论的是科学措施论的问题。在这争辩中,我以为朴柏是胜了一筹;但在科学上的贡献,他却是藉藉无名的。


逻辑是能够辅佐推理的正确性,却不是思想或见解的本源。


科学措施论是用以证明理论的存在,但它自身对解释现象毫无用处。那些坚持非以正确措施推断出来的思想是犯了规,不能被科学接受的观念,只不外是某些难有大贡献的人的自我安慰。


这种人我遇过了不少。他们都胸有实学,思想快捷--短少了的就是想象力。


纯以预见而起,加上想象力去多方揣摩,有了大约,再反覆以逻辑证明,是最有效的思索措施。只需得到的理论或见解是契合逻辑及措施论的规格,是怎样想出来的无关重要。


那些主张“演绎法”或“归结法”的纷争,不宜尽听。苹果掉到牛顿的头上(或牛顿午夜做梦),万有引力的理论就悟了出来。又有谁敢去管他的思索措施能否正确。


有一些独具卓见的学者,其逻辑推理的才干真实是平平无奇;他们的重要科学贡献是经后人修正而成的。


英国早期的经济学家马尔萨斯(托马斯·罗伯特·马尔萨斯,英国教士、人口学家、政治经济学家),推理的才干比不上普通大学生!近代获诺贝尔奖的哈耶克(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冯·哈耶克)及舒尔茨(西奥多·舒尔茨,美国著名经济学家、芝加哥经济学派成员),推理也没有过人之处。


这可见思想见解是首要,逻辑次之。


得到了一个稍有创见的预见,就不要由于沃匦逻辑的支持而放弃。在我所认识的学者中,善用预见的要首推科斯(诺贝尔经济学家得主,新制度经济学的开山祖师,美国芝加哥大学教授、芝加哥经济学派代表人物之一)。


无论我向他提出任何比较特殊的意见,他就立刻回答:“似乎是对了”或“似乎是错误的”。先有了一个假定的答案,然后再慢慢地将预见从头剖析。


有一次,在一个会议上,有人提议大地主的农产品售价会是专利权的市价,缺乏市场竞争,对社会是有糜费的,我冲口而出:“怎样会呢?假若全世界能够种麦的地都属我一切,我就一定要将地分开租给不同的农民耕种;麦收成后农民就会在市场上竞争出卖,那么麦价是竞争下的市价。”


柯斯在旁就立刻对我说:“你似乎是对了。”三天之后,我再遇科斯时,他又说:“你似乎是对了。”我问他我对了甚么?他说“麦的市价”。


几个月后,在闲谈中,柯斯旧事重提:“我以为在麦的价钱上你是对了的。”


在1974年(他死前一年)我有幸跟他相聚几个月,能观赏到他的不知从何而来的预见。


罗素有一条座右铭:“无论一个预见是怎样的不成理,它总要比一点意见也没有为佳。”他又强调:“若无半点见解在手,那你就甚么辩驳也赢不了。”


预见是每个重要发现都短少不了的——从那里来没有一定的规格,有时究竟是甚么也不大分明。


在思索上,预见是一条路的开端——可走多远,到那里去,难以预先知道——但是非试走一下不可的。


走这路时逻辑就在路上画上界线,将可行及不可行的分开。走了第一步,第二步可能较为分明。好的预见的特征,就是路能够越走越远,越走越分明,到后来就豁然贯串。


“没出息”的预见的特征正相反。


不要以为我强调预见的重要,是有贬斥逻辑及科学措施论之意。我曾经是加纳的学生,怎会轻视这些学问?我要指出的是逻辑是用以辅助预见的展开,用错了是可将预见抹煞了的。


04


转换角度可事半功倍


任何思索上的问题,是一定能够用多个不同的角度来推想的,换言之,同样的问题,可用不同的预见来试图剖析。


在这方面,我认识的高手都一模一样——他们既不随意放弃一个可能行得通的途径,也不故步自封,尽可能用多个不同的角度来推想。


转换角度有如下的效能——


第一,茅塞能够顿开。


茅塞是一个很难解释的思想障碍,是每个人都常有的。浅而重要的发现,常常一个聪明才智之士可能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但若将思想的角度稍微转变一下,可能茅塞顿开。


想不到的答案,大多数不是由于过于湛深,而是由于所用的角度是难以看到浅的一面。


重要的例子不胜枚举。


一间工厂为了消费,对临近的物业构成污染而有所损伤。历久以来,经济学者都倡议政府用几种措施去压制工厂的消费,从而减少临近物业的损失。


这个老问题到了柯斯的手上,他就将角度倒转了:“压制工厂消费,就等于临近的业主对工厂有所损伤,究竟要被压制的应是那一方?”高斯定律是由此而出的。


第二,角度能够权衡。


答案从一个角度看来是对的答案,换一个角度却可能是错了。


任何推理所得的一个暂定的答案,都一定能够找到几个不同的角度来权衡。若不同的角度都不否决这个暂定的答案,我们就可对答案增加自信心。


当然,牢靠的答案还是要经过逻辑及事实的考验的。


第三,角度有远近之分。


在思索的过程中,细节与大要是互补短长的,无论细节想得如何周到,在大要上是有艰难的见解,思索者就可能前功尽弃。


但在大要上是对了的思想,细节的弥补只是时间的问题——就算是错了细节也常常无伤大雅。在这方面的思索艰难,就是若完整不顾细节,我们会很难知道大要。有了牢靠的大要而再剖析细节,精确性就高得多了。


思想一集中,脑袋就戴上了放大镜,注重细节——这是普通的习气。擅长思索的人会将问题尽量推远以作整体性的思索。


05


例子远胜符号


推理时可用例子,也可用符号;有些人两样都不用,只是照事论事,随意加点假定,就算是推理。


后者是茶余饭后不经心的争辩,算不上是认真的思索。有科学性的思索,用例子是远胜用符号的。


数学是以符号组合而成的一种言语;严厉来说,任何言语文字都是符号。画面是没有符号的,但也是表白的一种方式。用大量的字来表白画面,就成了例子。


思想是笼统的。要证明笼统思想的正确性,数学就大有用处,由于它是最严谨的言语。但有效的思索措施却是要将笼统理想化。


画面比符号较接近理想,因而较容易记;所以在思索上,用例子就远胜用符号了。


以善用数学而负盛名的经济学者,如萨缪尔森、阿罗、宇泽洪文、斯蒂格里茨等人,都是以例子辅佐思索的。


以数学求证是得了大要之后的事。其他少用数学而擅长思索的人,用例子更是得心应手。


有些学者只是用符号或少用例子的,但有重要发现的却是少见。中国人天份之高举世知名,但用例子的才干就比较弱了。


这一点我真实不明白(可能佛学的例子过于笼统,构成不良影响;这问题要请岑逸飞代为解答)。以我之见,韩非子还算过得去,但孟子及孙中山所用的例子就常常似是而非,不知所云;他们成不了推理高手,是不难了解的。


善用例子的人,再蠢也蠢不到哪里去。用例子有几个基本的法门,能否善用就要看个人的想像力了。现试将这些法门分列如下。


第一,例子要简而贴切。


以例子辅助推理,理论的重要特征是要全部包含在例子之内。通常的措施就是将例子内的枝节删去,使重点突出,务求在重点上例子与理论有平行的对比。


简化例子要有胆量,也要有想像力。


在经济学历史上,简化例子最有身手的是李嘉图——所以李嘉图的经济模型的广博度,至今仍未有人能望其项背。那就是说,例子简化得越利害,复杂的理论就越容易处置。


第二,例子要分真假。


一切可用的例子都是被简化了的。以严厉的准绳来权衡,没有一个例子是真实的。


但有些例子是空中楼阁,其非真实性与简化无关;另一类例子,却是因事实简化而变为非真实——我们称后者为“实例”。


纯以幻想而得的例子容易更改,容易改为贴切,是可辅佐推理的。但要有实践应用的理论,就必须有实例支持。


少知世事的人可先从假例子入手,其后再找实例辅助;实证时间做得多的人,常常可省去这一步。阅历对思索有很大的辅佐,就是由于实例知得多。


第三,例子要新奇。


众所周知的例子不只缺乏吸收力;在思索上,较新奇的例子会较容易触发新奇的思想。第一个以花比美人的是天才,其后再用的就少了创见。


工厂污染邻居的例子,庇古用时是新奇的;用得多了、启示力就削弱。高斯在同一问题上作剖析,采用了牙医工具的声浪扰及邻居、大厦的阴影减少了隔邻泳池的阳光。


这些比较新奇的例子,都启示了一点新的见解。


第四,要将例子普通化。


这一点,中国人是特别弱的,事实不能够解释事实;太多理论就等于没有理论。


将每个例子分开处置,理论及见解就变得复杂,各自成理。无意中变成了将事实解释事实。


将多个不同的例子归结为同类,加以普通化,是寻求普通性理论的一个重要措施。


马克思走李嘉图的路,将资本跟土地及劳力在概念上分开。所以马克思的资本论缺乏普通性,使剩余价值无家可归。


李嘉图自己历来不置信价值是单从劳力而来的;他想不通将不同资源普通化的措施,自知他的理论有艰难。这艰难要到费沙才分明地处置了。


在社会耗费的问题上,庇古所用的例子分类太多,致使他的理论含糊不清,前后不贯。这问题到了高斯手上,他就以为在社会上每个人无论做什么对其他人都有影响;他于是就将一切对人有影响的行为归结为产权的问题。


在另一个极端,过于普通性的理论,由于没有例外的例子,所以也没有解释的功用。有适用的理论是必须有被事实推翻的可能性。因而之故,例子既要归结,也要分类。


分类的措施就是要撇开细节,集中在重点上不同例子之间难以共存的中央。


将一个例子分开来处置,我们也应该找寻跟这例子有普通性的其他例子。世界上没有一个"无法普通性化"的实例。若是有的活,在逻辑上这实例是无法用理论解释的--这就变成了科学以外的事。


第五,要试找反证的例子。


思索要找支持的例子;但考证是思索的一部分——考证就要试找反证的例子了。


斯蒂格勒(美国著名经济学家、经济学史家、芝加哥大学教授)、贝克尔(加里·S·贝克尔,美国著名经济学家、芝加哥经济学派代表人物之一、芝加哥大学教授,1992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等高手,在争辩时就喜用反证。


牢靠的理论,是一定要有能够想象的反证例子的--但若反证的是实例,理论就被推翻了。


06


大惑不解就要暂时放置


人的脑子是有着难以捉摸的机能——连电脑也能想出来的脑子,其机能当然要比电脑复杂得多。


拼命想时想不到,不想时答案却走了出来,是常有的事。


我们能够肯定的,就是在不经意中走出来的答案,一定是以前想过的老问题。以前想得越深,得来全不费时间的机遇就越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能够置信。


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时间并没有空费。将问题放置一旁,过些时日再想,可有奇效。就是不再想答案也可能会在无意间得到的。


我的价钱管制文章写了3年,这些及其他文章加起来最少有百多年!不是夸大其词,而是放置着等机遇成熟而已。


贝克尔的文章,好的都是下了多年的时间。柯斯有几篇等了30多年的文章:他今年74岁了,等不到是经济学上的大损失。但人各有法,而等候是思索的一个重要的步骤。


科学上的思索是一门专业。跟其他专业一样,熟能生巧。能够告慰的,就是无论问题看来是如何的深奥,好的答案常常会比想象中的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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