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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纪修订42

2023-2-22 14:37| 发布者: 夏梦飞雨| 查看: 116| 评论: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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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风刀峡两边都是万仞高山,山顶还蒙着厚厚积雪。假如在山顶伏有奇兵的话,那么峡中的军队定然会死无噍类。只是这只是兵法上的见地而已,两边都是绝壁,要到山顶上设伏,不是人类所能,所以不用担忧。只是看着两边刀削 ...

风刀峡两边都是万仞高山,山顶还蒙着厚厚积雪。假如在山顶伏有奇兵的话,那么峡中的军队定然会死无噍类。只是这只是兵法上的见地而已,两边都是绝壁,要到山顶上设伏,不是人类所能,所以不用担忧。只是看着两边刀削似的峭壁,我依旧一阵心悸。


战事胜负,有时仅仅是一线之隔,冥冥中也有运气在。假定风刀峡地势不是如此险要的话,蛇人守住两风刀峡两边的山头,那我们插翅难越。蛇人自恃这个大本营是个绝险之地,却正是这个通途使得他们这一伏简直无还手之力。


“楚将军。”


小王子忽然在我身边小声说道。我扭过头,道:“怎样?”


“回去之后,你还是结婚吧。”小王子板着脸,似乎有些不乐意,但还是说着,“爹说了,你为了姐姐守了那么多年,心意已到,也不能耽搁你一辈子。”


小王子觉得郡主已是我妻子,我必须求为她守节吧。只是安乐王有这般宽容,倒让我想不到,当初郡主刚死时,他险些要把我砍了。我苦笑道:“怎样说这个了?”


“大哥说,他的十九妹温柔娴淑,是你良配。”


小王子所说的“大哥”,就是当朝帝君。固然帝君只是他堂兄,不外他们这堂兄弟似乎比亲兄弟感情还好。帝君的十九妹,其实也是小王子的堂姐,不外先帝嫔妃极多,子女也多得我都记不全,在帝君看来,这种同父异母的长公主也没有小王子更接近吧。在小王子看来,那位十九公主也仅仅是“大哥的十九妹”而已。我道:“我恐怕无福消受了。我误了郡主终身,哪还有这个心机。”


小王子吁了口吻,道:“自然。十九公主一张脸长长的,胆子又小,难看得要命,我也说配不上你。”


我暗暗一笑。其实先帝固然身体孱弱,但容颜堂堂,后宫嫔妃又都是绝色,那十九公主定然不丑,只是在小王子看来,他姐姐天下第一,旁人哪里比得上。而帝君要招我为驸马,自然也是笼络我的意义,假如不是这个帝君大哥有命,小王子恐怕死都不会说,不然也不会拖到往常才说了。我道:“郡主虽已故去,但她似乎不时在陪伴我。小殿下,我这终身,有了她,就足够了。”


小王子眼里忽然涌出泪水来,呜咽道:“姐姐……姐姐要是还在,那有多好。”


看着他落泪,我心头忽然一阵疼痛。这些话其实我也只是说给小王子听听而已,我平常想过郡主么?或许,郡主不时到死去依旧想着我,我却有负于她了。


我不想再说,道:“快走吧,别落下了。”我回头看了看,往常风刀峡已过其半,甘隆他们想必也已进入峡中。有火军团在最后震慑,丁亨利要入手的话,就唯有封住谷口一途。


又走了一程,忽然前面军队慢了下来。风刀峡甚窄,顶多只需四马并行,前面一慢,后面的又源源不时跟上,峡中顿时显得拥堵。我皱起眉头,道:“冯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冯奇允许一声,刚向前去,后面忽然传来一阵巨响。


这是神龙炮的声音。我浑身一震,转过头去。刚转过身,只见一骑快马如飞而来。


那是简仲岚。等他离得近了,我喝道:“出什么事了?”


简仲岚跑得急了,上气不接下气。他到我马前,大口喘息着,道:“都督,是……是蛇人!”


我本以为是丁亨利终于孤注一掷,向我们发起进攻了,基本想不到是蛇人。我大吃一惊,道:“怎样可能是蛇人!它们是从哪里来的?”


简仲岚张了张嘴,又喘息着,冯奇从身边解下水袋递过去,简仲岚喝了两口,顺了顺气,这才道:“它们是从地底出来的。原来这里有条暗河,这些蛇人居然潜行地底,忽然掘土出来。我们与共和军也相隔甚远,被它们打了个措手不迭,甘将军的火军团损失繁重,有三分之一被灭,神龙炮也丢了一门。”他顿了顿,又道:“丁将军的部队正在整理,也被打了个出人预料,损失不小。”


我只觉一股寒气从头顶灌下,嘴里也一阵发苦。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一着,那个天法师果真不是甘心受戮的,而我也到底轻敌了。公开有暗河,这并不是什么无人知晓的秘密,但以人类的才干,是基本不可能从暗河里行进的,所以我们基本没往这中央想。岂但是我,丁亨利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事,致使于失手。假定我们与共和军精诚协作的话,甘隆与丁亨利肯定也是队伍相接,不会有空隙被蛇人所乘,往常偏生留下这么大一个空隙,致使于两方面都吃了个大亏。我道:“有多少蛇人?”


简仲岚道:“大约在三千以上。”


那条暗河看来不小,居然会有那么多蛇人冲出来!假如是平地,地军团兵力战优,又有神龙炮与铁甲车,自然稳操胜券。可是往常已被蛇人抢入风刀峡,我们纵有优势兵力也发挥不出来。就算丁亨利往常帮我们,但蛇人在风刀峡中守御,却事半功倍。


怪不得杨易如此随意得手,这一切都是那天法师的计策!我只觉手足一阵发凉,简直要栽下马来。前面已被蛇人回击堵住,后面又有蛇人冲击,我不由想起刚才郑昭所说的话。郑昭要我留意四面楚歌,指的还是丁亨利,没想到往常真的四面楚歌了,只是背地是蛇人。


小王子也吃了一惊,惊道:“楚将军,往常该怎样办?”


沉住气。我暗暗道。天法师这一手也已是最后的伎俩了,我不置信他还能再派出队伍来。从暗河潜行,就算是蛇人,那也不是件好玩的事。我道:“我们本要担忧共和军在背地下手,往常既然有蛇人塞在当中,那反倒不用担忧了。简从军,你速速传令,让火军团加速行进。”我见简仲岚有点担忧的地看着前面,又喝道:“不用担忧前方,让火军团不要恋战,风刀峡中马上就要起风了!”


简仲岚点了点头,行了个礼道:“遵命!”带转马又向回奔去。等他一走,我喝道:“诸军兄弟,依序加速行进!”


往常前面已堵成一团,固然我说要加速,但速度依旧快不了多少。好在地军团军纪严明,到往常依旧没有乱,可是假如前面挤的人太多,到时后面的人不时过来,前面出不去,不乱也要乱了。我心急如焚,道:“小殿下,随我上前去!”


小王子肉体一振,道:“得令!”提起长枪紧跟着我过来。随着上前,只见前面的士兵越挤越多,简直已挤成一团。看番号,那是勇字营和一些西府军。我高声喝道:“曹闻道!曹闻道在哪里!”


曹闻道还没出来,倒是冯奇又奔了回来。他一见我已上前,忙过来道:“楚将军,是蛇人在反扑!”


我道:“战事如何?”


“杨将军正在守御,只是蛇人已筑起工事,一时间也上不去。”他顿了顿,有些犹疑地道:“楚将军,杨将军正在征集敢死军,准备以死相拼。”


我的心又是一震。由于我将火军团放在了队伍最后,杨易的先锋军没有重炮援助,铁甲车只能当活动的工事用了吧,然后军正源源不时前来,到了这时分也只能征集敢死军了。


小王子忽道:“敢死军?杨将军要肉搏么?”他的声音倒摩拳擦掌,一点也没有惧怕的意义,似乎恨不得自己也参与敢死军去和蛇人肉搏。我哼了一声,还没说话,冯奇道:“回小殿下,杨将军是要让敢死军身背平地雷,去轰掉蛇人工事。”


小王子脸一下变了,道:“这……这怎样能够,不是让他们去送死么?”他看向我,眼中已带着些惊惶。


要他自己上前线与蛇人拼杀,大约也不会怕成这样。我叹道:“这是没有措施的措施。假如不牺牲掉一些人,那么恐怕一切人都活不下去。”


小王子点了点头,道:“也是。只是……”他的话没有说完,身上却打了个寒战。大约想到一个活人身背平地雷与蛇人玉石俱焚,究竟还是怕的。


我不再与他多说,一拎丝缰,高声道:“曹闻道!曹闻道!”那些勇字营士兵忽地一开,曹闻道在几个亲兵蜂拥下乘马过来。固然勇字营往常挤得很紧,但一分一合,直如水波,曹闻道带兵也有他的一套,不是庸手。他到了我马前,行了一礼道:“统制,仁字营吃紧,信字营正在助攻,廉字营也已上前,曹闻道请命,请统制恩准。”


我道:“不用了,外匏原不够大,八阵图活动不灵。再说有仁信两营,不会出大乱子。曹闻道,你让诸军依序加快行进,在风刀峡口布阵,迎接甘将军到来。”


曹闻道眼中一亮,道:“统领,你是要让蛇人去吃峡中狂风?”


我点了点头,道:“蛇人在此突击,自身便是拼死之举。假如我们在峡中与蛇人胶着,正堕其计。往常唯有将计就计,不与它们恋战。既然风刀峡有这名字,就让利如快刀的狂风去收拾它们吧。”


曹闻道回头看了看,似乎还有些担忧,我喝道:“曹将军,你难道还不信杨将军与陈将军的才干么?”


曹闻道身子一凛,在马上直了直身子,又行一礼道:“得令!”


分派好曹闻道,我对小王子道:“小殿下,我们上前去看看吧。”


小王子倒是肉体十足,道:“楚将军,要我们去斗了?”


我暗自苦笑。假如我和小王子也要短兵相接的话,那么就是我们全军覆没之际了。小王子固然枪术高强,却似乎把心机全用到精修枪法上去了,兵法却很粗疏。我道:“小殿下,为将之道,不在好勇斗狠。我希望你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而不是一个只会拿枪拼杀的莽夫。”


以小王子的身份,我跟他这样说难免有点僭越了。但小王子没有半点不快,喃喃道:“那,楚将军,我们干什么?”


“让兄弟们都看到我们。”


小王子诧道:“看到我们?就摆个样子?”


我轻轻一笑,道:“正是。将者军之胆。战事瞬息万变,一旦分派下去,就不能随心所欲的改动。作为主将,我们要置信将领的才干,自己要做的首先是让正在厮杀的兄弟们知道,我们也不曾冲锋陷阵,二就是察看战事故化,好见机行事。”


小王子道:“这个就是为将之道吧?当初蛇人围攻,大哥跟文侯大人都走上城头,也是这个道理。”


我道:“正是。不要小看你站在前线,这会让兄弟们增加百倍的自信心。走吧,这里有曹将军,不会出差错。”


曹闻道做事或许有些莽撞,但他也同样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够不折不扣地执行我的命令。往常他麾下除了自己本营士兵,还有许多西府军成员,让曹闻道冲锋只怕会手忙脚乱,但让他防御,却大可置信。我高声道:“曹将军,这里一切都有劳你了。”


曹闻道还没什么,前方忽然又传来连串炮响。这阵炮声简直和当初文侯在帝都城外布下的地雷阵差未几了,大地被震得哆嗦,两边高山上也有些积雪被震得落下来。幸而风刀峡两边都是峭壁,积不起雪来,不然这一阵震动足以引发雪崩,将整条风刀峡都埋了。


这阵巨响让我胯下的飞羽也晃动了两下,小王子的坐骑更是打了个滑,险些便要摔倒。我正要过去扶他,小王子却忽地将长枪往地上一撑,一下站定,道:“楚将军,是杨将军把蛇人的工事轰掉了么?”


我没想到小王子的膂力也居然如此了得了,不由有些吃惊。小王子当真是可造之材,不愧身上有大帝的血脉。我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我们催马上前,冯奇领着我和小王子的亲兵队紧随在后。外匏原其实也并不算小,布置下六七万人绰绰有余,只是往常蛇人的回击已夺走了外匏原的三分之一,这才显得拥堵了。我和小王子刚上前去,却听得一阵喝彩,士兵们已蜂拥向前,这里一下子显得开阔起来,一眼看见“仁”字大旗下 ,杨易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前方。


我和小王子走了过去。杨易看到我们,忙站了起来,行了一礼道:“监军,都督。”


我道:“攻破了么?”


杨易点点头,道:“损失甚重,蛇人防御十分紧密。”五德营中,杨易是对属下最为和蔼的一个,称得上爱兵如子,居然要出动敢死军来死拼,杨易心里一定也十分不好受。


我道:“乘胜追击,扩展战果,必须立行将外匏原夺下。”


往常外匏原人数太多,八阵图无法布成,已成混战之势。到了这个局面,我们都不曾想到。事已至此,唯有将计就计,决一死战了。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不时有飞行机擦过。风军团能力虽大,但飞行机上究竟装不了多少轰天雷,而且升空太多的话,飞行机十分风险,因而邵风观也只能让属下轮番上阵。只是往常空中的飞行机也有数十架之多,邵风观也已豁出性命,不顾一切地冒险了。


我和小王子找了个高处,让冯奇将两杆大旗插下,看着正步步推进的地军团士兵们。小王子有些如坐针毡,我知道他一心想着要杀到前线去,但地军团固然拥堵,进退间却一丝不乱,假如他要上前只怕会打乱进攻的步骤,他不敢轻动,我也故意不去看他。


蛇人的回击依旧超乎我们的想象,显然杨易也没有料到蛇人到了此时居然还会有如此强大的战役力。由于部队纵横交错,风军团曾经不能发挥太大的功效,轰天雷的爆炸声已慢慢稠密了起来,显得身后的炮声更密。听起来,曹闻道已堕入苦战。我心中越来越急,风刀峡起风的时间曾经渐近,假如曹闻道未能守住,被那批从地底河道杀出的蛇人突破,我们就要堕入前后夹攻的绝境了。只是越是这时分,就越要沉住气。我绷紧了脸,让自己脸上不显露着急的神色,只是看着前方。小王子在一边不时抓耳挠腮,又想说,又不敢说。终于,他再憋不住了,小声道:“楚将军……”


他话还没出口,前面忽然一阵传来惊呼,林立的旌旗也有一片纷繁倒下。小王子吓了一跳,闭上了嘴再不敢说话,我也吃了一惊,在马上一长身,伸手在眼前搭了个凉篷看去。


是一支蛇人突破了仁字营的防线!


仁字营中也混编了一些西府军。以杨易的才干,指挥这些西府军自然能如地军团嫡系普通。但外匏原不大,往常人又太多,西府军固然也受过八阵图的锻炼,究竟与地军团的八阵图不太一样,杨易不时在极力坚持阵势,究竟还是有了漏洞。我不由抓住了长枪,冯奇在一边惊道:“杨将军把这些蛇人放了进来!”


我道:“杨将军正在苦战,他是要我们来处置这些妖兽。冯奇,当心了。”


这支蛇人的攻势极盛,杨易果真了得,转眼间已将仁字营从中分开,给这批蛇人让出了一条道。那些蛇人数量并不太多,充其量不会超越百来个,它们的目的自然是要冲乱我们的阵脚。但杨易故意放它们过来,仁字营固然仍在混战,却坚持着混而不乱之势。这些蛇人被放过来,固然我们也要面临一场恶战了,但仁字营阵脚不乱,杨易依旧牢牢控制着战事的主动权。


好一个杨易,他是要让我来帮他一手。我提起枪,喝道:“小殿下,你等的恶战来了!”


小王子肉体一振,手一扬,长枪已架在马鞍前。他高声道:“楚将军放心,管叫这些妖兽有来无回。”


那些蛇人显然也没料到杨易会来这一手,它们就像夹在削开的木头裂痕中的楔子,本想将这木头劈开,却没料到被仁字营给挤了出来。当它们杀到我们近前时,曾经只剩了三十余个,冲在最前面的几个蛇人眼里还带着茫然。


我和小王子身边的亲兵加起来足足有两百余人。这两百多个都是从各营中精挑出来的枪术好手,小王子道:“楚将军,往常能够杀上去了么?”


我正想说让他守在后头,但转念一想,道:“好吧,我们一同上去。”


小王子的斗志很是可贵,一切的监军中,大约只需他一个能够在前线厮杀的。假如一味不让他厮杀,他这种锐气只怕会越磨越钝。


小王子听得这话,面上显露喜色,喝道:“上啊!”他一带马,已头一个冲了上去。我怕他有什么闪失,一催马,紧随在他身边。往常蛇人就在我们跟前,战马只一个冲锋便到了那些蛇人面前了。小王子对着一个最近的蛇人喝道:“看枪!”手一送,长枪已刺向那蛇人面门。


一见他刺那蛇人的面门,我就知道要糟。蛇人与人不同,它们没有坐骑,平常高度还不到马鞍处,但一旦昂起头来,能够比我们坐在马上更高。而蛇人由于身体细长,头部愈加灵活,要刺中蛇人的头部相当艰难。


果真,那蛇人头一侧,已闪过了小王子枪尖。它的右手也握着一杆长枪,左手一抬,已将小王子的长枪夹住,右手长枪猛地刺向小王子的坐骑。我生怕小王子有什么闪失,正要冲过去,却见小王子双手将长枪一扳,枪尖极快地一伸一缩,电闪雷鸣普通已抽出那蛇人腋下,一瞬间那蛇人两臂都呈现了一个血洞。蛇人固然强悍,但也经不起这等重创,那蛇人的长枪一下摔落在地,还不等它再动,小王子的长枪已在它前心重重划了一道。小王子的枪尖钢口极好,磨得也尖利之极,这一枪更是使得如行云流水,在那蛇人前心开了一道尺许长的大口子。蛇人再凶猛,此时也一下扑倒在地,动弹不得了。


小王子这几招枪法使得大为高明,边上几个亲兵齐声喝了一声采。小王子大为自得,道:“楚将军,我这路交牙十二金……”


他话未说完,一个蛇人忽地窜了过来。这蛇人原本盘成一堆,离小王子也有个五六尺远,忽然窜过来,速度快地惊人。它用的是一把短斧,劈向小王子腰部。小王子话都没说完,哪想到斜刺里会冲出这么个蛇人,脸一下变得煞白。我离他较近,眼见不好,伸手将长枪硬生生挤到那蛇人斧下。那蛇人的大斧正劈在我的枪杆上,由于是斜着劈上,没能劈断,只是刮下了一条木屑,斧刃沿着枪杆滑下,砍到了小王子坐骑的脖子上。那匹马很是雄骏,被这一斧砍得半条脖子都简直要断了,连叫起叫不出来,便已向一边倒去。我不等那蛇人把巨斧拔出来,左手往腰间一按,已取出流星锤向它右臂掷去。


流星锤足以将人的颅骨都打裂,但蛇人的颅骨与我们不同,要硬得多,假如打这蛇人的头,只怕只会让它疼一疼而已,因而我打的是那蛇人的手臂。往常我和那蛇人隔得甚近,这一锤又已用尽浑身之力,流星锤如飞而至,打了个正着,我也听得耳中传来骨胳碎裂的声音,更是那蛇人的臂骨已被我打断。


不等我快乐,那蛇人左手忽地伸出,一把抓住了流量锤。这蛇人动作灵便快捷,比普通蛇人的动作最少快得一倍。它一把抓住流星锤,已在腕上缠了几圈,猛地往回拽去。我只觉一股鼎力涌来,套着皮绳的左手似乎随时会被拉出来。但这流星锤是李尧天给我的,无论如何不能失去。我也顾不得一切,伸手向回一缩,想要不顾一切拉回来。


手刚一动,一边忽地有一枪斜斜刺出,那蛇人正在与我拼力,这一枪来得忽然,扎了个正着。那正是小王子,他的马被那蛇人一斧砍断马脖子,此时正倒在地上,小王子却一丝不乱,脱镫跳下马来,站在地上挺枪回击。他这一枪刚扎中,边上几枝枪同时刺来,一瞬间那蛇人已被刺得千疮百孔。


那正是小王子的亲兵。小王子冲得太快,亲兵队还没反响过来他就冲了进来。但小王子平常没什么事,有空就带着亲兵练枪,他的亲兵队个个枪法高强,出枪利落之极,仅仅是慢了一点点而已。五六枝枪同时扎入,那蛇人力气再大也顶不住,顿时气绝。我抖了抖伎俩,收回了流星锤,喝了声彩道:“好枪法!”


小王子大为自得,叫道:“楚将军,我的枪法怎样样了?”


他的枪法是很高明,但究竟阅历太过缺乏,假如不是他的亲兵及时赶上,与那蛇人步下相争时只怕他会难逃一劫。只是往常我也不好说他,只是道:“为将者,战马与人当是一体。”


小王子脸沉了下来。他的坐骑被那蛇人一斧砍死,他也知道刚才知道实是九死终身。我也不再和他多说,对冯奇喝道:“布阵。”


我的亲兵人数不外百余人,冯奇从腰间摸出一杆号旗,在空中一扬,简直一瞬间,百余人已布成了一个八阵图。他们原本都是骑兵,往常由于地形所限,全都曾经下马,但动作却快得好像一个人。


小王子正跳上边上一个亲兵让出的马。他原本还有点不服气,见此情形,大为震惊。我道:“小殿下,你和我站在一边,不要妄动。”


小王子点了点头,带马靠过来一点。他的骑术也可圈可点,这马固然不是平常骑惯的,但他掌控自如。原本我与陈忠联手,一以力,一以巧,可谓天衣无缝,二对一地杀起蛇人来真如砍瓜切菜,往常小王子和我是一个路子的,和他联手,恐怕发挥不出当时的能力。


小王子倒一点也不担忧。他的坐骑被蛇人劈死,此时斗志更盛,将长枪在马上舞了个花,道:“楚将军,我还是先上吧。”他见我要说什么,忙道:“我会当心了,不会再随意冲上去。”


我点了点头,道:“好吧,上去。”说着,一催马,已到了亲兵组成的八阵图后面。原本我们要五六个人才干抵住一个蛇人,但八阵图布成后,一百人对付五十个蛇人已绰绰有余,何况这支蛇人曾经不到四十个了。小王子再忍不住,带着一队亲兵一下冲过来。这一次他当心多了,不敢贸然冲上,只在外围与落单的蛇人交兵。他枪法高强,那些蛇人冲不进八阵图,原本就已惊惶失措,更不是他们的对手。


战事已成定局。我看了看战场,杨易的仁字营曾经占尽上风,一边陈忠的信字营在廉字营辅佐下,更是势不可当,不用多久定然能将蛇人彻底逐出外匏原,只是身后的厮杀声依旧不时。我扭头对冯奇小声道:“冯奇,你去看看,曹将军那边战事如何了。”


冯奇点了点头,拨马向后跑去。蛇人的前后夹攻之策固然凶险,但计策究竟不能决议一切,在仁字营与信字营的力战之下,蛇人的主力已被压了下去,往常要担忧的也仅仅是曹闻道那一边了。我正看着,边上一个亲兵过来道:“都督,邵都督求见。”


我抬头看去,只见邵风观带了两个亲兵骑马过来。我迎了上去,道:“邵将军。”


邵风观眼里布满血丝,脸上却带着些笑意,道:“楚兄,看来我们这一战是赢了。”


我也笑了:“邵兄,幸而有你辅佐。”


风军团在战事开端时起了很大作用。假如没有他们的空中支持,主攻的杨易和陈忠两营一定没那么顺利就占了上风。往常战事曾经胶着,风军团也不能无限制地停留在空中,他们也能够休息了。


邵风观从腰间拿下一个小葫芦,扔了给我,道:“来,喝口酒提提神。”


我接过葫芦,道:“风军团损失如何?”  


“我是派风军团四子轮番出击,每队出击两次。只需一架飞行机失事,落入里匏原去了。”


和任何军队一样,战争中总有将才脱颖而出。风军团往常有四个最为出色的将领,恰恰名字中都有一个“子”字,其中一个就是原来从属西府军的赵子能,另外三个不知是谁。往常里匏原仍是蛇人控制,落到那里,自然再无生还之望。我不由有些黯然。邵风观对士兵也很顾惜,但他却历来不和我一样为士兵的丧生而伤心,在他看来,上了战场就只能自求多福,谁都有可能战死。活下来,是运气,战死了,也是命里一定。


邵风观大约也见到了我的表情,他带了带马,靠到我跟前,道:“楚兄,你那监军小子可当真了得,呵呵,我也算开了眼了。”


小王子正与几个亲兵围攻一个蛇人。他已不敢冒进,往常进退越来越显得沉稳。他的亲兵个个都是好手,以众击寡,那些蛇人更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已杀了五六个,自己毫无损伤。往常杨易放出的那些蛇人曾经大部被杀,剩下几个只在作困兽之斗,困兽犹斗而已。邵风观喝了口酒,道:“总算有这一天了。当初可是我们被它们追得四处逃窜,简直不知道生路在哪里。”


我道:“是啊。希望这一战终了,天下就能安定。”


邵风观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说什么。我也明白他的意义,蛇人即便被消灭了,战争却依旧终了不了。与蛇人的战争像一层迷雾掩盖了我们内部的重重矛盾,当迷雾散去时,帝国军与共和军,以至帝国军内部的帝君与文侯这两派权力,只怕也会有抵触了。


邵风观像是自语普通,喃喃道:“战争终了了,不知蒲武侯这一次能不能回来。”


我心中一动。蒲安礼夫妇和一个亲王作为帝国军的人质,在五羊城曾经呆了好些年头了,我简直要忘了这么个人。对蛇人的战事终了,他们回帝都的日程也就临近了。那个亲王还则而已,蒲安礼资历虽浅,但他究竟是与文侯平级的侯爵,妻子是前任武侯的独女,父亲又是现任户部尚书,控制财政大权,能够说是往常朝中名义上权力最强的一对父子。这对父子一定是帝君极力笼络的对像,文侯也不会放过他们。可是,帝君往常纵然曾经今非昔比,但我还是觉得他的才干远远不迭文侯。


正想着,忽然一边的大旗发出一阵“哗哗”的响动,邵风观脸色一变,道:“不好,起风了。”


他的声音有些异常,风来得这么快,看来他也基本没想到。我也没料到风居然说起就起,居然全无预兆,外匏原一带的天气变更与通常相差太大了。我看了看天,天空中还有几架飞行机。这阵风起得忽然,那几架飞行机原本组成编队,此时一下乱了阵势。我道:“快让那几个弟兄回来。”


风固然大,也只需风刀峡里才有风险,这里的空中上只是比寻常风大一点而已。但飞行机是在空中的,风势变乱,周围又是万丈绝壁,那些尚未降落的风军团士兵会有风险了。邵风观看着天空,道:“这不是我们能决议的了,让他们自求多福,看他们的造化吧。好在是萧子彦这小子领队,希望他能斗得过这阵大风。”


风军团四子中,其中一个叫萧子彦吧。我看着空中那几架飞行机,风势越来越大,那几架飞行机在风中就如断了线的风筝普通乱飞,看得出正在努力降落,只是极为艰难。但那几人技巧熟练,有几次我简直要以为会相撞,却在危在旦夕之际擦身而过,化险为夷。


正看着那几架飞行机,小王子跑了过来,叫道:“楚将军,那几个蛇人我们杀光了!”


他说得兴高采烈,马鞍前居然还挂了个蛇人的头颅。我看着他道:“好,不要激动诸军阵脚,在此掠阵吧。”


往常地军团的攻势极有章法,曾经慢慢组织起地军团最为擅长的“层涛击”了。所谓层涛击,就是将全军分为几组,好像海涛普通交错攻击,杨易最为精擅。能够说到目前为止没有哪种权力能禁受得住地军团的在这种攻击。小王子杀了几个蛇人,兴致大高,见邵风观抬头看着天,也仰头看去,道:“楚将军,起风了,这几个风军团的弟兄怎样还不下来?”


我道:“要降落也是很风险,所以王爷严令我不得让你坐飞行机。”我知道他看到飞行机便又动了坐上去尝新颖的念头,要是他突发奇想,说什么要往常坐飞行机上去接应那几个风军团士兵,可真是添乱了。


邵风观忽然“啊”了一声,我忙抬头看去,却见一架机翼下涂了鲛头的飞行机已失去均衡,多半就是那个萧子彦的座机,歪倾斜斜地向一边的绝壁撞去。一旦撞上,不撞死也要摔死,邵风观平常镇定自如,此时却也乱了方寸,大约这萧子彦是他麾下爱将,纵然邵风观嘴上说让他自求多福,事到危殆依旧关怀。


小王子也惊叫道:“不好……哎呀,还好!”却是那架飞行机眼看要撞上绝壁,忽地一折,居然在空中一个急转,擦着石壁转了过去。


我手心捏了一把冷汗,一颗心刚放下来,邵风观在一边重重喘了口粗气,喝道:“好小子。”


小王子忽然道:“邵将军,你的手!”


我循声看去,却见邵风观的手掌里正有鲜血滴下。我吃了一惊,还没说话,邵风观已苦笑了一下,道:“楚兄,关怀则乱,让你见笑了。”


他居然是在不知不觉中,指甲掐破了掌心皮肤。我道:“来人,给邵将军包扎一下。”


邵风观擦了一下手,道:“这等小伤不碍事。楚兄,我得回去让下面清出点中央来。萧子彦这小子九死终身,若是降落时出个乱子,那才划不来。”


我道:“邵兄请便。”


风已越来越大,旗帜简直都要被吹得直了,呼啦啦地作响。身后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却是冯奇疾驰而来。我见他的脸色也有些异常,心头一沉,道:“曹将军如何了?”


冯奇到了我跟前,道:“禀楚将军,曹将军将那支地底冒出的蛇人消灭洁净了。”


我松了口吻。冯奇看来也明白他的样子让我误解,道:“这中央真个匪夷所思,外面的风还能撑得住,一入风刀峡,居然大得惊人。甘将军走得算快了,可是最后还有十来个人没有赶上,一门神龙炮也没来得及拖出来,起风时居然连这神龙炮都被卷得飞了起来,没来及出谷的几个弟兄更是被……”


他已说不下去了。小王子追问道:“怎样了?”


“连同那些被逼住的蛇人一同,被一下子撕扯成血沫了。”


我心头也是一凉。假如不是杨易的进攻卓有成效,我们会有大半被封在风刀峡里进退不得,这一阵大风便会令我们损失大半。这也是蛇人不时龟缩谷中不敢外出攻击的缘由吧,蛇人自恃天险,可就是这天险令它们堕入了绝地。


天命有归,非战之罪。我又想起当初路恭行死前说过的这八个字。有时,胜负并不决议在指挥官的才干上,更决议于一点点不可捉摸的运气。不论怎样说,往常曾经起风,我们没有了后顾之忧,更能够全力向前了。


我在马上长了长身,道:“好,吹号,发起总攻!”


这个命令说说容易,要做却难。我不时就在等候着的这个机遇,往常终于来了。往常,才是决议胜负的最后一战,假如我们败了,外面的丁亨利无法趁机攻进来,也就失去了坐收渔人之利的机遇。而共和军并没有独立攻击蛇人的实力,这一次远征伏羲谷,也能够说是人类消灭蛇人的最后一个机遇。失去了这个机遇,帝国与共和军联手与蛇人相抗这么多年取得的成果都将毁之一旦。丁亨利不是平凡之辈,一定看得到这个结果。要破解他对我们的异心,这也是唯逐一个措施。


我真实不愿意再有战争了。从违犯文侯的命令开端,我不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帝国与共和军要么一块儿一蹶不振,要么就只能协作。而我总觉得,丁亨利一定也有这样的想法。何从景一定命令他向我们下手,而他也在千万百计地避免这个结果。往常有这样的战果,我倒觉得那是我和丁亨利默契的成果。


总攻号吹响后,原本就已占了上风的各营都为之肉体一振。或许,每一个人都已看到了胜利的前景了吧,往常的攻势简直能够以“猖獗”来形容。地军团各营像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地攻击,先前每行进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往常却一举突破了里匏原和外匏原的交界口,前锋一举杀入里匏原了。


小王子看得心痒难搔,不时看看我,准是要让我下命令让他领军杀进去。只是往常军心已然振奋到了最高点,他上去只是徒劳冒险而已,并没有太大的用处。我故意不看他,只是带着马看着诸军冲杀。


这时一个亲兵道:“都督,曹将军来了。”


曹闻道和几个亲兵正随众过来。在他边上的,是一只手打着绷带的甘隆。我忙迎过去道:“甘将军,辛劳你了。”


曹闻道是地军团嫡系,甘隆却是助攻的客将。这一波攻击火军团损失最为繁重,清查起来,我让火军团担任后卫,难辞其咎。甘隆却没有半分仇恨我的意义,在马上单手行了一礼,道:“楚将军,末将无能,令都督失望了。”


我道:“甘将军,你们为国牺牲,岂是无能。火军团的弟兄损失如何?”


甘隆苦笑了一下,道:“损失了近一半。这一战,末将真实无颜面对毕都督。”


火军团来了三千人,这一战大约损兵一千二三百,回去后毕炜一定会借机弹劾我救援不力。只是往常我也不愿多去想这些,我与毕炜不睦是我们两人的事,火军团的士兵一样是同甘共苦的帝国军兄弟,甘隆为了这一战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一样令我感激。假如没有火军团殿后震慑,恐怕丁亨利在我们进入一半时就会发起攻击,让我们四面楚歌吧。我道:“甘将军,死者已矣,往常你们好好休息一下吧。”


甘隆肉体一振,道:“楚将军,甘隆尚有一战之力。往常还有四门神龙炮,还不曾好好开过火,让我们上吧。”


里匏原比外匏原大得多,蛇人恐怕在里面建筑有工事。这种攻坚战有火军团助阵,能够事半功倍。我想了想,道:“好吧。只是这一战,恐怕不决出胜负就不会终了了。”


甘隆爽朗地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耳。能死在对蛇人的最后一战里,那是做一个战士的光彩,请都督成全。”


他并不属于地军团,但往常他也称我为“都督”,那是把自己也归入地军团里的意义了。我看着他,心里一阵激动。不论怎样说,毕炜固然与我不睦,但两军协作时他依旧一心一意。助攻的火军团由这个与地军团关系最好的甘隆指挥,就已表明了他没有掣肘之意。我点点头道:“好,大家要当心点。曹闻道!”


曹闻道不时在边上插不上嘴,听得我叫他,他拍马过来道:“末将在。”


“你辅佐火军团的弟兄进攻,维护之责,由你全权指挥。”


辅佐火军团的还有一部份廉字营。但地军团中的士兵锻炼有素,能够恣意调动,即便是暂时整合,也与同一个营一样。曹闻道未几说什么,只是在马上直了直身子,行了一礼道:“得令。”


兵锋如刀,一往无前。外匏原里已是喧天的呼吼,即便是风刀峡里尖厉的风声也压不下去。身边不时有挂彩的士兵走过,但一个个却意气风发,似乎这点伤基本不在话下。不知是什么人又唱起了那支《国之殇》:


“身既死矣,归葬山阳,


山何巍巍,天何苍苍,


山有木兮国有殇,


魂兮归来,以瞻家邦。”


低沉而淳厚的歌声在山谷回荡,悲壮豪迈,可是听来又带着一股森严的杀气。平常听到战士唱这首歌,总觉得有种视死如归的激越,让人热血沸腾,往常却听得浑身冰冷。


在他们心目中,一定都觉得这是最后一战了吧。打完这场仗,只需还能保住性命,就能安享安定岁月了。假如帝国马上就与共和军兵戎相见的话,他们发现盼望着的安定依旧遥遥未及,还能有这么高的士气么?


我不知道。明明胜利在望,我却感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和怅惘。明天,关于我来说已是一个猜不破的谜语,我简直不敢去面对这些英勇无畏的战士。很多时分,我总想着,假定我战死在沙场之上,或许会是个更好的结局吧……


“都督。”


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我定了定神,只见简仲岚骑马立在我身前。我道:“简从军,火军团都撤完了么?”


简仲岚跑得急了,喘息也有些粗。他道:“都督,杨将军的前锋停顿极速,只是身后要不要守御?”


往常风刀峡中狂风大起,基本不可能有人穿行的,简仲岚担忧的是明天共和军趁风停时冲进来,打我们个措手不迭吧。我笑了笑,道:“不用了。”


简仲岚有些踌躇,道:“钱将军他……要是他不能及时赶到的话……”


我道:“放心吧,钱将军非等闲之辈。”


假如我派兵守在端口,丁亨利真要入手的话,只怕会以为我已有防备而采取持重张望之策了。往常我们曾经攻入里匏原,驻军不是个问题,假如丁亨利要入手,那么他入手越早就越为有利。义字营的实力不如共和军,但丁亨利派兵掩杀我们前方,留在外面的就不是具有一万兵力,并且有铁甲车的义字营的对手。到时共和军的生死与共就只会自食其果,反是他们四面楚歌了。我提早一天发起进攻,也正是为了配合钱文义的进程。依照商定,明天就是钱文义抵达的日期。


简仲岚没再说什么,只是道:“都督,有一件事。”


我不知道到了这时分他还要说什么,道:“什么?”


简仲岚咬了咬牙,道:“共和军的炮火射程,似乎能够抵达七百余步。”


他的话好像石破天惊,我不由惊叫道:“什么?”神龙炮能打到两百步左右,先前我设计故意夸大的神龙炮的射程,让丁亨利误以为神龙炮有四百步射程,由于我觉得共和军的神威炮呈现得比我们晚,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比我们更远。就算万一共和军有奇材异能之士煞费苦心肠研制,他们的神威炮顶多也就与我们相等吧,我夸大到四百步射程,足以威慑住丁亨利了。可是简仲岚居然说他们能打到七百余步远,真实让我震惊。


简仲岚道:“我在甘将军营中时,蛇人正在风刀峡与我们缠斗,我们边走边退,大炮无暇发射,发的只是一些小炮。但其中我曾见山壁中了一炮,击得山石粉碎,只需那种巨炮才有这等能力。这炮子是从谷外射来的,当时我们已入风刀峡有一程了,约摸距谷口六七百步,这一炮只可能是共和军放的。”


我踌躇了一下。假如简仲岚的话属实,那么共和军的神威炮居然比帝国的神龙炮能力大了三倍有余。一旦开战,神龙炮几同一堆废铁。我想了想,道:“你没看错么?”


简仲岚道:“这一炮绝对没错。只是奇特的是,共和军只放了这一炮,大约见我们与蛇人纠结在一同,后来就没有放炮助攻了,所以我也有点不敢肯定。”


不,那并不是助攻,而是示威吧。我的心底一阵凉,或许丁亨利是被我的夸大骗过了,但他也用这一炮通知我,神龙炮并缺乏以阻挠他们的神威炮。而他们有了这么大能力的巨炮,依旧坚持由我们主攻,显而易见,就是摆明了他们早就准备在我们后面入手的意义。可是,这样一来丁亨利发这一炮的企图又显得含糊了……


我的心头忽然一疼。丁亨利的企图很明白,他并不想与我交兵,这一战是给我一个信号,希望我能慑于他的武力而投诚吧。他并不是嗜杀成性的人,但迫于命令,不得不要对我们入手,所以用这信号来劝诫我。


我摇了摇头,喝道:“别想这些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到了那时分再想对策不迟,往常是趁热打铁,一举攻破蛇人的巢穴!”


像是应验我的话,前面陡然发出一阵震天也似的喝彩,想必杨易的前锋又已得手。我看了看周围,已没有多少人了,道:“走吧。”


小王子早已急不可耐,但这次他不时沉住了气,听得我这样说,猛地一拍马,冲出一程又觉得错误,勒住马在前面等着我。我一抖丝缰,道:“还等什么!”


我的亲兵队全部是骑兵,走得自然要快得多。外匏原呈一个狭长的椭圆形,前后有二里许,我们本就已在中间,再一加鞭,片刻就已冲到外匏原与里匏原交界处的关口处。往常地军团基本上都已杀入了里匏原,后面只需辎重队在打扫战场。辎重队比我们的速度慢得多,辎重队还没抵达交界,这里满地都是死尸,不少帝国军与蛇人是缠在一同死去的。即便死了,我耳中似乎依旧听得到这些战死的士兵死前的咆哮。此时我也顾不得这一切了,又加了一鞭,飞羽真个如飞普通向前冲去,简直一瞬间便已到了那关卡前。


刚一过关卡,眼前豁然开朗。里匏原要大得多,往常已近傍晚,外匏原开端昏暗起来,里匏原却还沐着夕阳的余晖,要明亮许多。致使于一过关口的瞬间我眼前有短时间的含糊。我把手搭在眼前,刚认真一看,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前额也“嗡”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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