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你是你，我是我，猫儿不跟狗打伙

文/野草

若是有人问我，究竟是喜欢不喜欢，爱还是不爱狗的话，我想，我肯定会毫不犹疑地回击：矫情！

喜欢与否，爱或不爱，是我的权益，我自己也能做出选择。更何况，这天下的事情，谁也说不准，随时随地千变万化。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哪有那么绝对原封不动的事物？

就像记忆中的过去吧。许多年前，家里就两间稀烂的茅草屋，穷得也是叮个啷当响，生活之艰难困顿不是往常许多年青人能想象出来。即便这样，娘老汉也从没有个怨言，大家的日子基本上都差未几，都这么过，就是这么过。

生活尚且这样，家里喂养的那条大黄狗，顿顿喝点涮锅水，吃几粒剩饭，基本就没半点油水。

奇了个怪，吃得这般简单，有时还要忍饥受饿，大黄狗倒是长得肥实，我家喂养了已三四个年头。

每顿一家子吃完饭，老娘就把涮锅水，潽一下，倒入残汤剩饭，端到猪舍旁，倒进狗槽里。

大黄狗摇头摆尾，在老娘身边撒娇，老娘用手拍拍黄狗脑壳，黄狗便欢欣地大口大口地吃它的伙食。

狗槽都是用不太坚硬的红砂石，一堑子一堑子敲打而成。之所以选择用石头，一则取材方便，不用花钱。二则耐用，份量重，不易被狗整翻，把狗食撒了。

当然啦，那些个年辰，简直家家户户都养有一条或大或小，或乖或丑陋的土狗。狗在人们的生活中，表演着重要角色。

大家都在集体干活，家里没人看守。狗便担负起看家防贼的重要任务。

狗除了看家防贼，也是美味佳肴。

关于敲狗炖肉，男男女女，老老幼幼，没一个人以为不妥，提出异议。顶多穷凶极恶的说一句：好造孽哦！

冬至，敲狗吃狗肉，似乎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独身汉不只帮我家敲狗，人家年年冬至都帮四邻八舍的人们敲狗呢。有人基本不愿意找独身汉敲狗，独身汉饭量特别大，一个人能顶两个人吃饭。

年年冬至，这家那家，常常总会有一些人家敲狗，随意到沟上沟下转一转，都会听到狗的嚎叫哀呜。就是集市上，也多了卖狗肉的人。

狗，是人养的。人养狗的目的是看家防贼。实践上，还有一十分重要的作用，就是最大水平天时用残汤剩菜！

换句话说，养狗也是直接表示了人们不糜费不作践粮食的传统美德，养狗，也是为了不糜费啊！

自从，把大黄狗敲了炖肉之后。家里陆陆续续也是喂过几条狗，只不外，后来若干年，家里再没有敲过狗炖狗肉了。

后来，家里喂养的狗常常不是死了，就是莫明其妙地丢了！

其中，印象最深的是，某一年，家里喂养了一条公的花狗。花狗特别乖，克失职守。常常老娘喂鸡时，也把鸡食分点给花狗。花狗长得雄壮，霸气。犹其叫声淳厚低沉，极具震慑性！

或许是不时拴着的缘故吧，终是不能完整满足大花狗的愿望本能。一天夜里，大花狗挣断原本就要断了的铁链，离家出走，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叹息归叹息。在乡村人眼里，狗，究竟是无比低贱的畜牲，价值以至不迭一只母鸡。不出三两天，一家子也就忘了大花狗丧失后的不高兴，不再当一回事儿。

消费队狗多的是，随意哪家逮一条小狗都能够，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基本也不会收取半文银子，权当给小狗放条生路。

这次老娘逮回来的是条小白狗，我们都唤它小白，喂了差未几一年，小白基本上也算长成了大狗。小白也不挑食，见到一家人就跳来跳去与人接近，拚命摇尾巴，讨好你。小白有个缺陷，做为狗这简直是不能容忍的。

小白历来不叫唤不扑咬，即便陌生人出往常它跟前，它也熟视无睹的样子，顶多在他人裤脚上嗅嗅。小白没有半点狗脾气，没半点儿狗的血性。

狗东西如此不堪，你是狗是狗！不是羊不是兔子，喂养你有何卵用！

老汉很气愤，恨狗不成狗，痛快直接找个人一送了之！

小白被送人之后，老娘说沒个狗没个打响声的。便去另外一家那里，抱回来条小黑狗。

小黑狗通体墨黑，人家都说这条狗凶得很。小黑很会叫唤，一晚到亮，稍些微有点声响，小黑都是又扑又咬，凶猛的样子有点子骇人。

小黑半大时，曾经咬伤过两个消费队人家的孩子，流了不少血。

或许是咬伤了人，尝到了血的滋味。小黑一下子不可收拾起来，接二连三把家里的小鸡咬食，以至，跑进来把消费队一些人家的小鸭小鹅咬死后，叼回家吃得津津乐道。

消费队好些人家不快乐，明里骂，私下指桑骂槐也骂！

老汉原本就是个急性子，脾气火暴，对小黑咬食自己家鸡仔就曾经怒喜洋洋了，加上邻里指桑骂槐的骂！

老汉是怒形于色，提起他担粪的扁担就向小黑甩将过去，小黑痛得惊死叫唤，后脚打前脚，惊抓抓 的 哀嚎着跑进来，就再也没有回来。

小黑究竟是被人捡去，还是死在了荒坡野外，反正也没个人分明。

小黑被老汉打跑后，家里便没有再养过狗。消费队邻居几次试图送小狗给我家，都被娘老汉谢绝了。

老汉讲，我家养不了狗，也喂不了狗。老汉一辈子都过得艰难，就象他说，这一辈子连条狗都喂养不起来。

狗都没有喂一条，所以，每次遇到啥艰难，只得自己面对，狗都没有一条为你叫的啊！

实践上，没有狗的日子也不外如此。一年多，家里也没有丢过一只鸡一只鸭，日子依然是平平淡淡，如水一样。

有一天晚上，一家人早已躺上床。那个年代，也没有电视没啥文娱，晚饭后，大伙普通会到消费队保存室聚聚，摆些白天没有摆完的玄龙门阵。

然后，大家各自回家，上床休息，养足肉体明天还要集体干农活。正恍恍惚惚 的 似睡非睡，门外传来狗叫声，一狗叫，群狗应。

一声紧似一声，就在大门外。听着叫声似乎还很熟习，该不会是小黑吧？不，不是！小黑的叫声尖厉，没有这般雄沉低沉，极具震慑！

老汉究竟是觉得奇特，决议进来看看。

门刚开了一条缝，一条大花狗摇着尾巴就挤了进来，脖子上还有一尺多长一截铁链，哗啦啦地响。

我们一家人分明听出来了，老汉的声音激动得变了调：花狗！花狗！我们的花狗回来了！

我们家的大花狗，离家三年后，又重新回到了家里。这无疑是让人十分意外，又十分快乐的事情。何况，千百年来，老祖宗都这样说：猪来穷，狗来富，猫儿来了撕孝布！

大花狗固然也没有给我们带来财富，但大花狗重回家里，也是值得庆幸！老汉特地去街头铁匠铺买了条新的铁链，把花狗依旧拴在猪舍鸡笼边上。

大花狗一如过去威风霸气，叫声低沉雄壮，许多人望而却步。

大花狗巴心巴肝的失职尽责，每次家里打个牙祭，娘老汉总是叮嘱把骨头上的肉啃洁净，饭后，把啃下的骨头收拾好，给大花狗端去。

不出几年，过去的狗槽被花狗舔穿了个洞。老汉让已长大成人的哥哥，找坨红砂石，用堑子打个狗槽。

哥哥长得牛高马大，打堑子是个外行。一个不当心，手锤捶到手背上，手背肿了十多天才消散。哥哥也没有个怨言，把打好的狗槽抱到花狗跟前，倒上些冷菜汤汤水水，花狗一时间没有理眼前的食物，伸出舌头把哥哥肿胀的手背舔了又舔。

一晃二晃的，我也长大了。告别了学堂，回到家帮娘老汉干些力所能及的生路。

日子过得并不咋样，一家人也是快高兴乐，娘老汉更是满心欢欣。眼看着儿女一个个成人，家庭逐步壮大，娘老汉又怎不满心欢欣呢！

我们慢慢长大，而随同我家十多年的大花狗却是日暮西山，风烛残年，苟延残喘了。

这些年，社会悄然发作了庞大的变更。过去，每家每户都养狗防贼，尽可能应用残汤剩水，不抛撒不糜费。

往常，养狗防贼的一天天少了，更少了。而消费队一些形形色色，绰约多姿的狗似乎多了一些。

我家大花狗究竟扛不住岁月洗礼。十六年啦，老娘记得跟分明，我差点三岁那年，邻居家把他家小花狗送我做伴，想不到，后来，又走失了几年，这样算来，花狗在我家整整十三年啦！

老汉虽说是急性子暴脾气，终也是个性情中人。

大花狗死后，看得出来，老汉有些难过有点不舍。他叫上我和哥哥，还有正念初中的妹妹。我们父子几个，用箩筐把花狗抬到我家山坡上，老汉念念有词地念叨一番后，让我们在山上挖了一个坑，把花狗端端正正，伸伸展展的放进坑里掩埋。

消费队有人对老汉讲：你家花狗那么肥实，埋了太可惜，咋不炖了吃几顿闲适的狗肉！

老汉脸上全是不满的表情，脱口而出：吃！吃！吃！吃个铲铲！

花狗死后，我们家再没有养过狗。况且，这两年，正值壮年的老汉由于太过劳累，透支了身体，并且，状况不容达观。经常，隔三差五的和医院打交道。

我也说不出究竟喜欢不喜欢养狗。总之，一切都顺其自然。这两年，消费队一些年轻人，花大价钱买来一些或呆萌或凶猛的狗。一天天牵手上捧手里，四处招摇显摆。看待狗就象对个祖先，喂鸡蛋牛奶瘦肉。

老汉也是听人摆些这样的龙门阵。老汉就不住的摇头叹息。老祖宗讲过：玩物丧志，玩人丧德！

我笑老汉多虑，社会总是在向前展开，任何一个时期都有一时期的特性特征。别老是把自己沉浸在过去的美好灾难里，无力自拔。用老眼光看待新来物！

老汉倒也通透，没有和我争辩，没过多久，老汉逝世了。

老汉逝世后，我从老汉的约束中解脱出来。过去，老汉基本不允许我们除了土地干点别的啥。

老汉始疼顽固的以为，既然是农民，土地便是基本，变了泥鳅，就别嫌泥巴脏。背太阳过山，分开土地，就是离经叛道，游手好闲。

消费队一些同龄人纷繁衣锦还乡，分开故乡去外面打拼。虽说是日子并不见得好过，至少，比种地划算。

眼看着孩子就快上学。老汉逝世时，留下的一万余元贷款必须得尽快出借。昂扬的贷款利息压得人喘不外气。

而一下子没了老汉的约束，竟是无所适从。过去，固然，日子也过得紧紧巴巴，不尽人意。一切都由老汉布置得妥妥当当，基本不用操半点心劳一分神。

说来说去的，还不是一切都只需靠自己。思索又思索，权衡再权衡。最后选择了辛劳劳累，相对自由一点的职业，干小生意。

老祖先爱讲：聪明有种，富贵有根。祖祖辈辈没岀个显赫之人。似乎也就一定了我辈也只能小打小闹，耗子浮米汤——只够糊嘴？！

干小生意，饱不着也饿不着，天天见现钱，确乎比起种田种地强一点。不外，究竟是个小生意，发不了大财。

做了段时间的小生意后。看到不少人，把本乡本土产的小菜水果，往百十里外的省城贩卖。就学那些人一样，把家里邻居种的小菜水果往省会贩卖！

大城市不同乡间市场，繁华人多，生意确凿好了一些。或者，是传承了老祖宗诚实天职的血脉，做个小生意也不时规规矩矩，老诚实实，吃了不少亏，上了不少当，流了不少泪，究竟也不外挣点小钱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一晃已是好几年过去，钱虽说没挣着。只收获了一些毫无卵用的口碑，攒了点人气。

汶川大地震之后不久。大约八九月吧。有一天，午饭后没顾客，坐在菜摊前打磕睡。天天早上三四点钟起床，真实困得不行。

就这时，一位慈详和蔼的老妇来到摊前。老妇是个老主顾，对我十分信任，每次，只需有她需求的，一定都照顾我。我感激并敬重老人。

老人买了些她所需求的小菜。随后，把她身旁一位老先生向我引见。老先生是她丈夫。老人冲我点点头，十分和蔼，很有涵养的样子，让人一下子肃然起敬。

老人通知我，打算送我一只狗狗。她家原本已有两条狗，汶川大地震后，两位老人又收养了一条流浪狗，今年岁大了，力不从心了，老人说看我还实诚，便和老头子磋商，把他们收养的流浪狗送我喂养。

老先生没忙着表态，他说他得调查调查一番，看看值不值得把狗狗托付给我。

老妇说完先自笑了，半嗔道：老头子一辈子读书，有点陈腐，是某大学教授，普通人他基本看不上！

闻听老先生是大学教授，我真实诧异，愈加感到忐忑，有点受宠若惊的觉得。也不知人家会送上一条啥样的狗狗。

我有些犯难，推脱说：感激二位老人的信任，我恐怕孤负了二老的希冀，担当不起啊！

谁料我话音刚落，那个看着慈详和蔼，道貌岸然的老先生，脸上一下子显露浅浅的笑意：小伙子，就冲你这句话，我认定就是你了！

这是条十分普通的狗，两个老人也是十分不舍的样子。

老先生把牵狗的绳索郑重的交在我手里，叮嘱我一定要善待它，伙食差点没啥，千万别丢弃打骂狗狗。狗狗叫做乖乖，十分讨人喜欢。

把狗带回家，老婆孩子都笑我，从那么远的中央，带回家的不外是条普普通通的狗，不只普通，以至还有点丑，嘴有些歪。

开端，我以为这普普通通的狗，普普通通喂养即行。结果，狗狗拒绝食用一切残汤剩饭。没措施，只好每顿给它吃新颖饭菜，喝洁净的井水。

我有些慨叹，乖乖曾经是条食不果腹的流浪狗，今却是连残汤剩饭看都不看。好多年没有喂养狗了，狗也变了天性吗？

和乖乖相处了近三年时光。乖乖不是一二般聪明，通人性。每天，清晨三四点钟，我就得起床岀发赶车去城里卖菜。

乖乖总是把我送到三四里去赶车，我上车后，它还跟随汽车跑上一段距离，汽车远去，乖乖还冲着远去的车子大叫几声，似乎在说再见。

乖乖的表示，让一同赶车的菜贩无比羡慕，也无比惊奇。

晚上，做生意归来。无论乖乖在啥中央，只需它一愣神，耳朵一竖，肯定就是我回来了。

乖乖总是跑出一里多路来接我，我很是不解。这乖乖的听力和分辨力究竟有多强啊？路上车来车往，人行不时。乖乖偏偏就能在万千信息中，分辨出我的信息！

每当接着我后，乖乖总是在我摩托车前跑来跑去撒娇，象个讨喜的孩子。我家已多年没有养过狗，乖乖的到来，给家里带来不少笑声乐趣。

乖乖对陌生人很警惕，大凡有不认识的人从门前经过，乖乖一定会出声气警示！

听见乖乖叫声，家里人便会喝斥乖乖，乖乖立马变得温柔，象只绵羊一样往家里人身上噌。

有时生意不好，又或者遇上烦心事，心情焦躁。乖乖就趴在你脚面前，两只无比清澈的眼睛久久注视我的脸，看我的表情变更。

乖乖清澈的眼睛让我变得平心静气，心情逐步好了起来。乖乖见我不再忧伤的样子，也开心起来，不时往我身上噌，用头拱我还用舌头舔我。

乖乖跟着我们也不外三年左右吧，二0一二年上半年，乖乖生病了，病情很严重。身子一天天消瘦下去。看着乖乖痛苦，我也十分难过。给乖乖买了许多药，奈何，乖乖一吃药就吐，吐得一塌懵懂。

每次给乖乖喂药，乖乖都十分配合，静静的躺着，眼睛里全是对我的眷恋不舍还有悲伤，搞得我这个已不惑之年的男人心底怪难受怪不是个味儿。

不出一个月，乖乖就死去了。这天，我比平常回家早一些，自从乖乖生病后，还坚持来接我，只是，这几天病愈加严重了，我老婆把它关在狗舍里，不让它来接我。

脚还没跨进门，老婆就十分着急的对我说：乖乖不行了！

我心头一紧，三两步奔到乖乖跟前，把它从狗舍里抱起来，乖乖闭着眼在艰难的抽气，或者它觉得到了它在我怀里，分辨出了我的气息。乖乖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我，眼角滴下两颗泪珠，咽了气！

我一直坚持以为，我不是一个矫情的男人。看见乖乖人世间最后一眼的不舍和眷恋，我十分痛苦，也掉下泪水。

我觉得我失去的不是一条狗，是一个朋友，我们固然不能用言语交流，却能明白并感应彼此啊！

一转眼，乖乖死去差未几已快十年了。近十年，我再也没养过狗，当然，我也好几年没做生意了。这些年，风风雨雨，看人生起落沉浮。倒也坦然自由。生活的酸酸甜甜也是自己才分明！

去年，下半年，由于众所周知的瘟疫。儿子结婚一推再推，一拖再拖。终于，在十一月底举行了婚礼，让人不由慨叹万千。

儿子结婚不久，某天，忽然抱回家一条很小很小的小狗。

小狗萌萌的神态，让人心生怜爱。只是由于我太浅陋，不识此狗是何种类。儿子通知我：这狗是博美，灵巧善解人意，具有十分高的智商。

我被萌宠的小狗吸收，不外，我还是关怀这条狗到底花了几文银子。

儿子已快三十岁，对我这个老汉也算了解。分明老汉好几年没有做生意了，这些年不时闲在家里，五十多岁的男人，大半辈子克勤克俭，坚决反对乱花哪怕半文票子。

儿子明白我的意义，吞吞吐吐，又故作掉以轻心，轻描淡写：不贵，才两千来块！

我着实骇了一跳，啥？就这小不点就两千来块？！我自然很痛心，当着刚过门的儿媳又不便说岀来。

儿子儿媳在外打工，一天干十四五个小时，历来没个节假日。一月下来，小两口也不外一万来元，除去房租生活杂七杂八的，一月下来，基本存不了几个钱。何况，往常刚结婚，还没有孩子。如是有了孩子后，这日子可咋整！

我究竟也是忍住了心里的不快，故作轻松的问儿子：这狗怕有两斤重吧？

儿媳没有了解我的意义，抢先答道：老汉，你还做过生意呢。眼力那么差！这狗刚好一斤二两，三个月大！

我看儿媳兴奋的容貌，不好打击她给她泼冷水，也伪装快乐的样子：一斤二两，这么说，也就是一百七十元一两啰！

儿媳听不出我的心痛，赶紧回答：是的，人家还给我们打八折呢。要不然啦，最少还得多出三四百呢！

我不再言语，坐在椅子上看电视，心里在说：儿啊，我和你老娘把把细细过日子，一丝不苟生活，一个月吃米不外二十来斤，每斤米二元五至三元不等，我们最少能买七百斤米，差未几够我和你娘三年的口粮！

儿子儿媳除了摆弄手机，就逗弄小狗。儿媳给小狗梳小辫，织线衣，穿鞋子。小狗的确萌萌哒哒，给一家人带来不少欢欣。

时间不长，小两口上班太累，压力大，慢慢地对小狗也没了当初的激情。有时，由于给小狗打扫卫生之事，两人还起争论。

我见此情此景，总是赶紧从中调停，打个圆场，要不就自己扛下来。若是，小两口为了这条小狗这个畜牲伤了感情，那就真的得不偿失啊。

终于，有一天，儿子直接了当的通知我：老汉，我们上班没时间照顾小狗，就辛劳你和老娘帮我们照看一下狗狗哈！

我自然不便推脱。每顿，我把米饭拌上猪肉，倒进精致的狗碗里。

小狗闻都不闻，理都不理，抬起它无辜的眼睛冲着我尖厉的叫唤！叫得我鬼火冒！打电话问儿子儿媳怎样回事？

儿子和儿媳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说我真老土，你以为这是吃剩菜剩饭的土狗吗？这是宠物狗，流淌着高尚血液的宠物狗！它只喝牛奶吃鸡蛋瘦肉专用狗粮！要不，咋会叫宠物狗？这狗不是用来防贼的，相反的，你还得守着它，当心被贼偷去！

听儿子这么一通说叨，我莫明其妙的冒火，这还是狗么，分明是个祖先板板嘛！

狗，不论你怎样称谓它，它再聪明，通人性，它也是狗！

既然是狗，就应当有狗的自然属性，看家防贼，吃剩菜剩饭，不糜费粮食。不能领祖先一样供着。

狗没了狗的属性，还叫狗吗！

早已知天命的我，虽说也没啥见识，没见过大世面。但我依然以为老祖宗说的话，永远不会错，狗，一直是狗。你把它当人看，它把你看作狗！

我决议，找个适合的时分，和儿子儿媳磋商磋商，把小狗送人。

假如，这是条据有狗的属性的狗，我会高兴的好好喂养并善待它，而要把狗领祖先一样看待，我坚决不干！

我知道，这世界上，象我这样的人不会受欢送！

但我不想改动，正是，你是你，我是我，猫儿不跟狗打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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