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戴的江诗丹顿，在月色下刺痛了我的双眼

青梅竹马的男友生日，我攒钱给他买了最爱的Apple Watch。

千里迢迢坐高铁去找他，却目睹他和妈妈雇主家的大小姐激情拥吻。

他手上戴的江诗丹顿，在月色下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目送他们进了大学城附近最高档的酒店，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几年后，他戴着小猪佩奇电话手表在我面前重新诉说深情。

我反应剧烈，捂着嘴对他说：“抱歉，孕吐。”

……

“咸鱼，你怎么回来了，不是给你男朋友送惊喜去了吗？”

室友的话让我回过神来，不知不觉我已经在宿舍枯坐一下午了。

原本今天是林沐清的生日，我买了他念叨很多次的Apple Watch Ultra2偷偷去他的城市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为了攒钱买手表，我省吃俭用，一有时间就出去兼职，家教、发传单、晚会礼仪甚至代写作业……

每天多则两三百，少则二三十，一点一点攒了几个月，才买好礼物和长途车票。

没想到倒是他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

我勉强地笑笑回应：“不需要了。”

那块表就在我桌子上，室友看见东西再看我的样子也能猜到怎么回事。

她小声嘀咕着：“怎么会这样，昨天不是还甜甜蜜蜜地打着视频吗！”

是啊，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们在一起三年都是异地，当初他考上了心仪的大学，而我发挥失常选择复读一年。

后来我上了北方的大学，和他南北相隔，为了省钱，一年也见不了两次面。

上一次，还是他趁着和同学来北城参加竞赛的机会，草草与我见了一面。

昨天视频的时候，我也没提要找他的事，他还笑着说自己打算一天都泡在图书馆。

“放心吧羡妤，陪我的只会是知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真诚都快溢出屏幕了，我傻傻地信了，从没想过，有些人，天生就是演员。

室友听完我的简述，生气地拍了下桌子。

“好你个林沐清，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没想到背后玩儿这么花。”

“咸鱼，你可不能轻易放过这对狗男女！”

可说的容易，我又能有什么能力让他们受到惩罚？

因为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妈雇主家的女儿纪芸。

纪芸和我不一样，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我们学校的空调全是她家捐赠的。

她不仅家庭条件好，长得也漂亮，从大一起就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

我妈当初跟我一起来北城，就一直在她家当佣人，我也跟着去过几次她家，富人区的独栋别墅，家里洗手间比我老家的客厅都大。

她与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一直都知道。

所以更想不通，她怎么会和林沐清在一起。

林沐清打视频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昨天从南城回来之后我就拉黑了他的联系方式，今天才放出来。

一天一夜过去，他居然没发现，可想而知，他这两天都和纪芸在一起。

“抱歉羡妤，这两天临时跟着研究生师兄做了个实验，每天都忙到深夜，怕打扰你休息就没联系你。”

还在装。

我整理了下情绪，刚要开口就看见他右手上的手表，“你新买了手表？”

他一顿，连忙把手放下去，可能是觉得太刻意了，又笑着说：“哦……一个朋友送的。”

好一个朋友送的，要不是撞见他和纪芸在一起，还真信了。

“是吗？什么朋友这么大方……对了，你还记得纪芸吗，就我妈雇主家的大小姐。”

这一次，他神色明显慌乱了，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紧张的时候会一直不停地咽口水。

“不……好像有点印象，怎么突然提起她，我们也不熟。”

不熟还能亲到一起，还能去开房，还真的说得出口！

这一刻，“宁愿相信蛤蟆三条腿，也不相信男人那张嘴”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提高。

“哦，就是之前看见她戴过这款表，貌似挺贵的。刚好我妈说她前两天去南城玩了，就突然想起来了。”

这下他直接笑不出来了，食指紧紧扣在大拇指上，他的紧张倒是莫名取悦了我。

“沐清，你还记不记得以前跟我告白的时候说过的话？”

好好爱护你，不欺骗你，不负你。

他一定还记得，不然这么冷的天，怎么额头都开始有细细密密的汗。

“我，我当然记得。”

他勉强扯出一抹笑，“羡妤，我突然想起刚刚师兄让我去一趟实验室，先不跟你说了，你早点休息。”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挂断视频，我惊讶地看着屏幕里的自己，满脸不可置信。

花了两天时间来接受这一切，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替他找了各种各样的解释，连两人只是排练戏剧这种荒唐的借口我都能想出来。

结果呢，换来的只有他的慌乱和逃避。

我看着桌面上的手表，心在滴血。

苏羡妤，你还不死心吗？

这一晚，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流了很久很久的眼泪。

躲在漆黑的被窝里不敢哭出声，只能死死咬着自己的手指。

人难过的时候总会想到至亲的人，我想去找妈妈跟她说清楚这件事。

她也算看着林沐清长大的，又在纪芸家工作，她或许能帮我捋顺混乱的思绪。

纪芸家很大，我只是个外人，每次来都是走侧面的小门，进去刚好是佣人临时休息的房间。

我在厨房找了一圈也没见妈妈的身影，和她一起工作的阿姨告诉我，她刚刚被叫到前厅去了，好像出什么事了。

我心脏咚咚咚狂跳，有种不祥的预感，脚不听使唤往前厅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妈妈不知所措的声音：

“太太，我真的没有偷拿纪小姐的金链子，我虽然穷，但也知道不义之财不可取。”

“家里不是有监控吗，您让人看看监控就知道了，这几天我都在花园和厨房帮忙，没有进出过纪小姐的房间，一定是弄错了。”

纪芸的妈妈淡淡地开口：“这两天家里的监控正在维修，这未免也太巧了。”

纪芸的声音尖锐到刺耳：“还狡辩，东西都在你屋里找到了，不是你还能有谁！”

“那条手链是今年的爆款，价格昂贵，一般人买不起。谁不知道你有个上大学的女儿，一定是偷去去给她充面子了。”

我妈怎么可能会偷东西，她从小就教育我，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怎么会偷？

进了大厅才看见，纪芸和一个保养得体的妇人坐在沙发上，鄙夷地看着我妈。

而我妈瘫坐在她们面前，神色全是焦急和绝望。

我无法形容这个场面带给我的视觉冲击，大脑一片空白，上前把我妈拉起来。

“我妈不会偷东西，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我又看向纪芸，以前对她是带着些羡慕的，现在只剩下厌恶和恨意。

这样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身边的男人数也数不清，我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会看上林沐清，但我知道一定不是喜欢。

林沐清生日那天，她其实看见我了，是她嘴角挑衅的笑意才让我一路跟他们到了酒店。

我这几天翻来覆去想，我从没得罪过她，为什么会这样，想来想去也只能猜测这就是有钱人的恶趣味。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穷，我不需要偷你的东西去充面子，你不要胡乱猜测就给我妈安个罪名。”

她听完有意无意地摸了摸和林沐清同款的手表。

“苏羡妤对吧？我看你进出我家好几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我家的佣人呢。”

“你妈来我家打工，方便了你接触那些买不起的奢侈品，以前那些用过的化妆品就算了，这次居然敢教唆你妈偷男朋友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哼，敢做不敢当，连偷东西这样的小事都不敢承认，枉你和我读一个大学，说出去我都嫌丢人。”

我妈突然愤怒了，“我没偷，我女儿也不会让我偷！”

她的眼眶因为激动泛红，我知道她是见不得我被这样侮辱。

可纪芸这次应该是冲我来的，多说无益，我紧紧握着我妈的手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母女。

“我妈不是小偷，有本事你们报警，我们让警察来查。”

“纪芸，偷东西是不是小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比起偷人来说，确实略逊一筹，这点你赢了。”

说完后我懒得看她们是什么脸色，拉这我妈就往外走。

只听见纪芸的妈妈在后面骂道：“没家教，有其母必有其女。呸，这样的人给我提鞋都不配。”

纪芸附和到：“就是，老的给人当保姆，小的也是这个命，还好意思找男朋友，穷酸样，真是脏了我家！”

我死死咬着嘴唇，转身看这些人丑恶的嘴脸，要把她们深深刻进脑海里。

我倒要看看，她们会不会风光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