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古堡--节选在黑色宿命·奥古之境片段

节选在黑色宿命·奥古之境片段

按照威廉古堡写的情节，希望喜欢

他没有看到铺满干草的巢穴，也没有看到黑雾妖，他正站在夜空下，而前面屹立着一座古堡。

　　弯月在乌云后悄悄探着一点头，虽不甚明朗，古堡的残垣断壁还是依稀可见，像一座庞大的遗骸，让人惊叹又惋惜，藤蔓爬满石壁，一路延伸到尖尖的黑色塔顶，庭院里杂草丛生，衰败的玫瑰花摇摇欲坠。

　　古堡那扇旧旧的高耸大门吱呀打开了，温暖的光在缓缓开启的门缝里照耀出来，给大门中间肥胖的黑影勾勒出柔缓的轮廓，在夜间氤氲的雾气后恍恍惚惚。

　　“克兰城堡欢迎您，阁下，我们等您很久了。”黑影的声音缓慢，优雅。

　　身后的黑雾消失了，他疑惑的朝古堡走过去，那肥胖的黑色渐渐清晰，和他的声音一样，他精美的服饰也很优雅，那肥肥胖胖的脑袋，咦？他的脑袋上长着大大的耳朵长长的鼻子，那是只猪的脑袋，而且他正对着自己微笑，优雅的。

　　他略微尴尬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点头致意。

　　“我是城堡的管家，威利。”该死的，声音依然那么优雅。

　　他不能说话，这显得很没礼貌，他只好再次点头致意。

　　威利并没有显露出一点不悦，他微笑，优雅的，他行礼，优雅的，连他肥胖的身体转动时，轻盈的优雅的，他带精灵来到一张长长的精致的桌子前，那精致的烛台、茶壶、茶杯都是纯银的，威利轻轻的拉出高背椅，椅脚轻轻划着石板地，像极了一个悠长的音符。

　　“我去通报一下伯爵，请您耐心等待。”

　　威利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他又疑惑的坐进高背椅。

　　空荡的房间出奇的安静，走廊里威利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甚至从脚步声都能想象出威利肥胖的身躯迈着的优雅步调，壁炉里木柴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茶壶里传来吱吱的声音，他探出身子去查看，不知突然蹿出一只什么东西，他急忙缩回来，那东西停了下来，原来是只老鼠，老鼠也不怕他，伸着鼻子在长桌上嗅来嗅去。威利优雅的步调又从长廊里传来，越来越近。

　　“克兰伯爵马上就到。”威利说着又拉出两把椅子--包括长桌端头的主座，然后退到墙边，微笑着站定，对于桌子上吱吱叫的老鼠视而不见。

　　长廊里再次传来脚步声，是那种昂着头挺着胸才能踏出来的步伐，稳重有力，片刻，脚步声的主人来到他面前，衣着华丽，饰品精美，没有出现他臆想中的猪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人类脑袋，伯爵高大的像雷加人却没有金色头发，也没有红卫人深褐色的皮肤，倒是有着帝国人的黑发，但是皮肤太白瞳孔又是蓝色的，他不能把伯爵划进他知道的任何一个人类种族。

　　伯爵重重的落到椅子上，一脸肃容的看着他，络腮的胡子蠕动着，像是要说话却始终没有说话。

　　伯爵沉默，他又是失语者，威利宛如雕像，房间里依然静的出奇，看来他们再等另一把椅子的主人。

　　长廊里再次传来脚步声，笨重的拖拉的那种，它缓慢的缓慢的靠近，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它又缓慢的响起来，经过长长的耐心的等待后，一个肥胖的女巫走进客厅，黑色的披风上伏着一只黑猫。

　　“克兰伯爵，我以黑猫的生命发誓，我比您更早迈出房间的。”听道女巫用自己发誓，黑猫呲着牙抗议。女巫把肥胖的身躯缓慢又缓慢的挪到他身边，她的脸几乎贴了上来，上上下下的打量，最后用手指在他的脸上用力蹭了一下，然后对伯爵点点头。

　　“请您不要见怪，最近来的骗子太多了。”伯爵有着王爵贵族该有的沉稳的嗓音，等了片刻也不见对方说话，伯爵疑惑的看向女巫。

　　女巫的黑猫看到了桌上的老鼠，狰狞一笑，跳了过去，女巫随手一指，黑猫停在了半空，无论怎么倒腾四肢也前进不了一点。“说不了话？”女巫说着把手放在他的喉咙上，嘴巴里念叨着什么，然后松开手说，好了。

　　他咳了一声，很清晰。“这是哪里？”这句快要把他憋疯的话终于说出来了。

　　伯爵跟女巫都疑惑的看着他。

　　“你不是冲着赏金来的？”伯爵问。

　　“这是哪里？”他好像没有听到伯爵的话一样。

　　“这里是克兰城堡。”女巫抓回来黑猫说，女巫又要说话，伯爵拦住了，“还是我来说吧。”

　　“阁下，如果您觉得赏金太少的话大可以说出来，没有必要绕来绕去，既然来了，您就一定有自己的价位，尽管说出来。”伯爵尽量克制着情绪，他太了解这些人的小伎俩了。

　　“伯爵，恕我直言，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困在了灵魂黑塔里，我只是想知道这是哪里。”

　　伯爵并不知道这个红眼睛黑皮肤尖耳朵的人在说什么，他稍稍纵容了下他过度克制的情绪，那些厌恶和不耐烦号令下的表情好像在说：快说出你的价码，别在胡说八道了。伯爵的胡子刚要动，女巫拦住了他。她紧紧的盯着精灵的眼睛，她要确保他的话里没有一个字是瞎编的，“你是说灵魂黑塔？那里有什么？”

　　“是的，那里有座山。”他坦诚的说。

　　“奥山。”女巫的眼神更犀利了，她轻易的在他惊讶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她接着说，“那里的人曾经来过这里，他们和你很不一样，我从来没有见像你这样的人，年轻人，你不会喜欢听，但是我诚实的就像镜子，你长的黑黑的瘦瘦的，你看看我们的威利多优雅，”女巫送给了威利一个微笑，“我对灵魂黑塔做过很多的研究，我可以以权威人士的身份告诉你，你所说的灵魂黑塔是用作传送的通道，它存在着许多的湮灭之门，他们不但会通往不同的地点，还会通往……”女巫神秘的说道，“不同的位面，不同的时间。”

　　他怛然失色的看着女巫，不同的位面，不同的时间，他对狄更斯的话又多了一层了解，灵魂黑塔有着无限的恐怖，他现在非但不能确定自己所处的位面更无法确定所处的时间。

第四章

　　　　“不过你放心，我可以帮你找到灵魂黑塔的入口。”女巫加重语气，“不过这不是免费的。”

　　他看着女巫，女巫显得很自信，他又透过肥胖的身体看到后面的伯爵，他说：“我的武器都丢在了灵魂黑塔，我的法术也不能用了，甚至喉咙都是伯爵的……”他看看女巫。

　　“卓拉女士。”伯爵说。

　　“卓拉女士治好的，恐怕伯爵的请求我帮不上忙。”他很坦诚的说。

　　“不要急，阁下，先听伯爵把事情讲完。”女巫说着挪开挡住伯爵视线的身子坐进椅子里，她站的太久了，她太需要休息了，只是可怜了那把椅子，只听它吱扭的惨叫一声。

　　伯爵清了清嗓子，桌子上的老鼠依然在嗅来嗅去，刚才黑猫好像并没有吓到它。

　　“我的女儿出现了一些问题，一些不方便说出口的问题，”伯爵沉默片刻，“我犯下的错，为什么惩罚凯萨琳，神祇的仁慈和公正呢？只存在在神殿的祭司嘴里……”女巫急忙用眼色阻止越来越激动的伯爵，伯爵张张嘴，咽下了后面的话，盯着那只老鼠发呆。

　　他也看着桌上的老鼠，然后又质疑的看向女巫，女巫大声说：“你想什么呢！当然不是你想的那样，别胡思乱想，听我把话说完。”他便不再看那老鼠，但心里还是在想，那为什么不来个人赶走它呢？

　　女巫说：“伯爵因为一些不当的言语触犯了孤峰神祇，之后凯萨琳小姐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举动，听好了，只是奇怪的举动，丢了你那些毛茸茸的想法。我为小姐占卜的时候听到了神祇的声音。”

　　“‘火焰之睛献祭古堡之心予守月人’，古堡之心是这座古堡的建造者也是这里的第一任主人打造的吊坠，用来纪念古堡的建成，与古堡有着同样悠久的历史，它在古堡历任的主人间传递着，所以古堡之心就在伯爵这里，孤峰离这里并不远，天气好的时候站在古堡里就能看到，传说那里住着守月人，然而火焰之睛一直困扰着我们，谁会有燃烧的眼睛，直到不久前我在水晶球里看到了……”女巫的上身从椅子里探出来逼近精灵，“阁下。”

　　女巫的话让他觉得脊背发凉。女巫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从未见过如此火红火红的眼睛，阁下生活的地方都有这样的眼睛吗？”

　　“也不是，只有丹莫的精灵。”精灵老实的回答，“你为什么说在水晶球里看到了我?”

　　“你不知道吗？水晶球可以预知未来，其中的原理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女巫微微扬起了下巴，不过还是看不到脖子。

　　“所以说，凯萨琳小姐的问题难以启齿，编个理由很难吗？你是灵魂黑塔方面的权威，还说水晶球可以预知未来，鬼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水晶球可以预知未来，说实话，我一直不喜欢巫师，你们喜欢用一些花里胡哨的幻术蛊惑人心，你看看管家的脑袋，你看看你的黑猫，你再看看桌子上这只该死的老鼠，收起你的把戏来吧，太拙劣了，你的目的是什么赶紧说出来，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

　　他的一通话说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哑口无言，那可怕的寂静再次降临

　　走廊里又传来了脚步声，这次是小孩子那种欢快的天真的蹦蹦跳跳的那种，似乎房间里一旦静下来就会出现脚步声。

　　伯爵腾地站起来，转身走到炉火前，背向他们，投到墙壁上的硕大影子随着跳跃的炉火晃动。

那轻快的脚步很快就来到了房间，嘴里还低哼着欢快的儿歌，小女孩大概十岁左右，穿着淡蓝色的公主服，蓬松的波浪卷发随着身体跳动，那双同样淡蓝色的皮鞋滴滴答答的蹦到桌前，她那双像伯爵一样的蓝色眼睛看到了桌上的老鼠。

“老鼠！”

不是大多数小女孩见到老鼠时的害怕，而是兴奋，她一把抓起老鼠，老鼠在她的小手里依然不害怕，而下一刻，小女孩竟然一口咬断了老鼠的爪子。

　　他吃过老鼠，但他会烤熟，他见过猫生吃老鼠，也见过银背兽生吃山羊，鲜血、内脏扯得到处都是，但没有让他觉得不舒服，可看到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生吃一只老鼠，这让他感觉十分的不舒服，他厌恶的看着女巫，对方则面无表情。

　　“这个老鼠的血液味道不对。”女孩吐出嘴里的爪子说，又把老鼠扔到地上，老鼠落地时有一团蓝光散去。

　　伯爵一直没有回过头来，但是他的身体在抖动，黑猫再次扑向丢了爪子的老鼠，这次女巫并没有阻拦，她晃荡着身体站起来，显得非常疲惫，她拖着步子走到伯爵身后。

　　“我的确证明不了这是巫术还是现实。”女巫很低落的说，他不知道女巫是说给他还是伯爵听的。

　　威利走到他身边，硕大的脑袋上依然保持着微笑，他知道他该走了。

　　威利将他送到了门口，小女孩的脚步声在走廊里越来越小，黑猫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吃着老鼠。

　　身后的门即将关上。

　　那么多的选择，你为什么要选择错的。

　　他再次想起罗宾的话，那么多的选择，难道真的有对错吗？他对自己说。

　　你一定是疯了，他自言自语到。

　　他抓住即将关上的门，走回了房间。

　　“希望路不会太远，我赶时间。”他说。

　　伯爵猛地回过头来，任由炙热的泪水烫伤昔日那张桀骜的脸。

　　去往孤峰的路的确不远，夜空的乌云散去，他已经能望见孤峰的轮廓，只是他一转头看见女巫卓拉肥胖的身躯拄着橡木杖缓慢的步伐就头疼不已。

　　“卓拉女士，你可以把古堡之心交给我，也许这样我们都能节省时间。”精灵说。

　　“想都不要想，红眼睛的精灵可能还会出现，古堡之心只有一个，不要嫌我说话太直，之前来过一些人，他们竟然想尽办法把眼睛弄出血丝，知道我怎么惩罚他们的吗？”卓拉拄着橡木杖边走边喘着粗气。

　　“他们罪有应得，怎么惩罚他们都不为过。”

　　“是的，他们活该，是谁把你关进灵魂黑塔的，又是怎么关进去的呢？”

　　“当时我在客栈里看书时睡着了，然后就发生了。”

　　“看书？是别人给你的书吗？你是不是在心里把它念出来了？”

　　“是的，我会默念，我不太擅长看书，这有什么关系吗？”

　　“啊，这是巫师的小把戏，我给凯萨琳讲童话故事时会加入一些催眠咒语，这姑娘精力旺盛的不敢想象，她拉着你要你讲完每颗星星的故事，那满天星斗，你知道天上的每颗星星都有故事吗？”

　　“不知道。”

　　“是不是我太唠叨了，可讲起凯萨琳我就会这样。”

　　“没有，很有意思，再说长路漫漫。”

　　“绕绕我吧，别嘲笑我了，我已经很努力了，还是说你的书吧，有些巫师会把咒语放在文字之间，不过这很难成功率也低，比讲故事时使用咒语难多了，比如我给凯萨琳讲故事时就要把那些咒语通过语调变换提炼出来，这就很需要技术了，技术差的什么作用也没有，但是像我这样技术卓越的，不仅能让凯萨琳入睡还能给她一个美梦，你知道她睡得有多甜吗？她睡觉时的样子让你都不忍离开，嗯，不好意思，我总是这样，文字间的咒语就难多了，因为不同人之间的阅读水平阅读习惯都不一样，你能指望这些咒语会对三个字能念错两个字的人奏效吗？因为看书进入灵魂黑塔算是个奇迹了，毕竟它的咒语还挺长的。”

　　“你说你可以进入灵魂黑塔？”精灵忍不住问道。

　　“我当然可以，年轻人，我知道的比你多多了，我的年纪摆在这里呢。”

　　“我一百五十多岁了。”精灵说。

　　“天呐，你一百五十多岁了？”卓拉睁大眼睛看着精灵。

　　“是的，丹莫人一般能活三百岁左右。”他并没有显示出一丝的高兴。

　　“我的老天啊，真是长寿，你们是研究了什么黑魔法吗？”

　　“我们又不是巫师。”精灵的话刚说出口就开始后悔了

　　“记住了，年轻人，不对，老家伙，不是所有的巫师都使用黑魔法，况且，不同的位面对于黑魔法的理解也不尽相同，黑魔法与白魔法之间本就没有界限。”女巫气喘吁吁的，导致她的气愤也断断续续的。

　　“狄更斯也说过和你一样的话，”他思索了一会，“很多东西的确没有界限。”

　　最后一段女巫总算没有再要求休息休息，月亮都开始下落了，他们站在孤峰脚下，这座山峰陡峭的让人惊叹。

　　“这座山峰恐怕我都很难爬上去。”精灵调侃道。

　　“当然不是用爬的，你以为我的橡木杖只是拿来走路用的吗？”气喘吁吁的卓拉把手里长长的橡木杖递给他，“它可以带你直接飞到山顶。”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了古堡之心要交给他。

　　“你不上去了吗？”他问。

　　卓拉憋红了脸，她肩上的黑猫狰狞着脸像哭了，卓拉大叫道：“布兰克，不许笑，否则把你关进鸟笼子里。”

　　他实在看不出来那只猫在笑，他不再追问，拿过来了古堡之心。

　　“那上面有什么？”精灵问。

　　“守月人。”

　　“我是指会不会有……特殊情况。”

　　“我只知道这些。”

　　“那你一定也不知道我该做什么了。”

　　“我只知道这些。”女巫气愤的喊了一句，然后缓和了一下说，“按照守月人说的做。”

　　他闷哼一声，看着手里的橡木杖不知道该不该问一下怎么使用。

“骑上去，对，就是这样，你可以在靠后一点，你的手抓的不够牢，对，就这样，前面我讲的你都可以忘记，牢记最后一点，抓牢。”

女巫像教孩子一样教他怎么骑上橡木杖，他实在觉得别扭，她的手放在橡木杖上低声念着咒语，橡木杖先是颤动然后带着他飘了起来，又突然加速飞向山顶，他紧紧抓着橡木杖，肥胖的女巫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点然后消失在黑夜里，他也转眼间就到了山顶。

孤峰上乱石林立，保留着未曾有人踏足过的荒芜气息，手里的古堡之心颤动起来，他一松手便飞了出去，他跟了上去，橡木杖竟然也跟着飘在身后，他回头，它又不动了，它的螺纹顶端镶嵌的红色宝石闪烁着微光，他笑了笑。

绕过一块巨石，古堡之心停在一间小木屋前，他上前敲门时木门自己吱呀的开了。

木屋很小，里面没有人，没有床也没有干草，靠墙的桌子是唯一的家具，牛脂蜡烛在桌上燃烧着。

他走到桌前，烛泪已经流了一大滩，旁边放着一张面具，白色骨质的，样式和质感与狼皮书上的一模一样，他倒吸一口凉气，这不可能是巧合。橡木杖也蹦哒着凑过来，它甚至弯曲杖身来尽可能的靠近面具，他咳嗽一声，橡木杖知趣的退开了。

他拿起面具，忽然感觉有一双眼睛正透过眼孔注视着他，他翻到背面，面具嗖的飞到了他脸上，他急忙拉扯，橡木杖吓得跳到了墙边。

　　“火焰之睛，我感受到了。”女人的声音宛如在他的耳边响起。

　　“守月人？”面具像长在了他的脸上，怎么也摘不下来，“我拿来了古堡之心，这个面具，我不是故意要碰的。”

　　“艾彼来的暗黑精灵，我要的是火焰之睛。”

　　他不由得打个冷战，他松开面具抬起头，木屋消失了，他的眼睛在月光下的乱石里搜寻声音来源，橡木杖惊呼你的眼睛真的在燃烧，然后飞的溜进石缝里。

　　“不用紧张，我不会伤害你。”

　　“你没有我需要的东西，而我，不仅要把你带回奥山，还要把你带回艾彼。”

　　“你的问题真多，真够讲上几天几夜了，你的时间也这么多吗？查理正赶往湮灭之门。”

　　“是的，湮灭之门通往艾彼。”

　　守月人始终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可是她的话每次都恰到好处的回应了他正在想的问题，他听到湮灭之门就是出口时又急切的想知道回到奥山的方法。

“就在这里，按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守月人又在他讲出问题之前就回答了问题。

“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是你不想试试吗？”

他皱着眉头，很明显守月人可以窥视自己的内心，这让他很不舒服，可谁又能喜欢呢？

他既不情愿又无可奈何的按照守月人的指挥把手伸到空中，他听到她低声诵读咒语，好一会儿那冗长的咒语才结束，他又按照她的指挥把手向下滑动，空中撕开了一道裂缝，透过裂缝他可以看到长满幽光菌的洞穴，他欣喜若狂，不等守月人开口就急切的把裂缝拉扯到足够他通过。迫不及待的迈进去时他又冒出一个新的问题……

　　“听好了，最后一个问题，凯萨琳的问题解决了。”守月人说。

　　“别问了，丢掉古堡之心，我不需要它。”守月人再次说道。

　　他转身走到橡木杖前，橡木杖似乎有些畏惧，他把古堡之心挂在了橡木杖上，“卓拉，我知道你在这里，既然问题解决了，我不得不赶回奥山了。”说完他转身走向裂缝，身后传来卓拉的声音，“我替伯爵谢谢您，伯爵绝对会因为不能亲口道谢而自责的。”

　　他面无表情的迈进裂缝，身后的裂缝慢慢变小，橡木杖痴痴的望着洞穴内的幽光菌，直到裂缝完全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