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在三月初的春光里一点点洇开,总是氤氲着暗昧的气息。阳光清澈的洒在枝头,抽开几抹嫩芽,留下的,却只需一地斑驳。 看着这光景中交错的青与碧,又开端堕入沉思。思而不得便作罢,拿起手中一杯茶, 悄然吹开杯中漂浮的茶叶,脑子才闪过一丝灵光。 这片斑驳的阴影,像极了茶文化在中国和日本的延展,各有青碧。 日本的茶道文化就是树影下泛有微澜的的碧色 ,它能让人觉得似曾相识,却又似乎旧色旧影之间清澈新颖。而假如这样的碧色带着想象和追想,它又能不时地勾起向往中的理想中国。 碧色是青色的延展,就像是茶道源于中国而日本茶道亦在延展中有其特征。 那中国的茗事文化就应当是这片阴影里的青。 ▼ 在中国的茶文 化中, 饮的是一口清泉,品的是一味高雅。 而谈及茶之重器,绕不开的便是 紫砂 壶 。 它 着眼于微处 ,写照的是 人与自然最清澈鲜活的事物。 @现代唐云画徐孝穆刻对虾图紫砂壶 款识:老药画孝穆刻(身款) 竹石斋(底款) 尺寸:高:8cm 长:13cm 直径:9cm 来源:送拍人购自2018年西泠网拍文房古玩专场第4104号拍品(由徐孝穆家眷友谊提供。) 古人云:“茶滋于水,水藉于器,汤成于火,四者相洹,缺一则废。”在诸多茶器中,经过岁月的选择与取精,最终发现绝妙之选便是紫砂。 明代书画家文征明之孙文震亨,在《长物志》中对紫砂曾有赞誉:“盖既不夺香,又无熟汤气”。 是以紫砂于茶文化而言,意义特殊。 而许多文人也喜在紫砂上留画写作,增益一番兴味。此件唐云画徐孝穆刻对虾图紫砂壶便是紫砂与文人分离的绝佳之作。
1、唐云(1910~1993),男,字侠尘,别号药城、药尘、药翁、老药、大石、大石翁,浙江杭州人。曾任中国美协理事、上海中国书画院院长、名誉院长,西泠印社理事。为海上花鸟画“四大名旦”之一。 2、徐孝穆(1916~1998),男,江苏吴江人,幼承家学,七岁学习篆刻,十岁学习竹刻,篆刻有邓石如、吴昌硕遗风。 此壶为德钟式,紫泥为胎,器形端庄稳健,泥质呈板栗色,壶身短柱形,壶盖轻轻隆起,盖线明晰,简单的装点烘托出不简单的气质,壶肩过度自然,线条流转细腻。 直流嘴,环把随身势,做工精良,拿捏得手。 器身一侧刻有对虾图案,并落款“老药画,孝穆刻”。 分别由国画大家唐云先生画、篆刻名师徐孝穆先生镌刻,两位大家共同完成。 日本 茶道有重器, 在于铁壶 ; 而中国茶文化亦有 , 在于 紫砂壶 。 不论两者 何为 青碧,但 不可承认的都是茗事与茶文化之中最 耀眼的存在 。 ▼ 所谓“泉石膏肓,烟霞固疾”,中国文化中关于生活,关于山水都更向往着一种消遣和冷静。中国人面对生活的态度,更多的是带着山水诗酒间的豁达和冷静。 就像中国的文人多爱菊,爱的是菊蕊独盈枝,爱的是山菊秋自香。 @胡公寿菊石 款识:同沾春露,独傲秋霜。乙亥春仲华亭胡公寿书。 钤印:横云山民(白) 公寿(朱) 年代:1875年 尺寸:132×32cm 晚清画家胡公寿,善作花卉,山石秋菊自然也是其所爱之景物。
胡公寿(1823~1886),名远,字公寿,以字行,号小樵、横云山民,室名寄鹤轩,上海松江人。工诗文、书画,博取众长,自成一格。任伯年受其影响。为近代六十名家之一。 胡公寿热衷于紫砂艺术,与同样热衷于紫砂艺术且开创海派画风的任伯年常交往,与多位制壶名家协作,如王东石等,其在紫砂壶上作画镌刻装饰,一时成为文化雅事。 此图取景石壁一角,以勾皴染法画右上方山石,皴法分明,顿挫有力,笔墨酣畅,浑穆古朴,敷色清新,呈雄壮博大之姿。 山石前秋菊几簇,因山石之阴阳,花枝上下不一,花头顾盼相依,聚散有致,生意盎然。 胡公寿以朴拙笔意勾勒花瓣,张力十足,神韵清幽,表示了高雅纯真之风。 水墨勾点菊叶,墨浓而不滞、淡而不薄,浓淡相宜,不失苍莽,尤显墨韵。 微末如装茶银匣,细节之处见精致; 庞大如山石,缝隙之中亦能开出性情高洁的花。 所以粗中有细是属于中国文化中的青色。这样的青在于广大宽广的天地间,更在于一簇盈盈枝头的花。 ▼ 胡公的菊石图多的是笔下的几分潇洒,而晴寿堂所造的浮雕山水铁壶更像是完好世界的想象和结构,是极致的方式追求成就的唯美。 中日关于山水文化亦是不同的,而这番不同也像是阴影中的青碧两色。 @明治晴寿堂造高浮雕山水铁壶 款识:晴寿堂造(盖款) 大国造(身款) 尺寸:高:23cm 长:16cm 直径:13cm 关于日本老铁壶的缘起,精确年代较难归一,然说及铁壶始祖都是绝对不可脱离茶道的。在日本茶道中最最重器当属铁壶。 铁壶在起初的日本茶道中称之为铁釜,后经延展在铁釜的一面造出了一个向外倒水的壶嘴,俗称为“流”,又在釜的上面安了一个能将釜提起来的提梁,这种铁器皿煮水、倒水、清算釜底就大大方便了,而这也就是往常的铁壶。 日本铁壶是离不开日本老铁壶的“堂号”和堂口里的釜师的。
晴寿堂,日本明治(1868-1912)时期创建为贵族间所爱用知名堂号。被称为最有名的铁壶的产地之一。 此件铁壶便是有晴寿堂所造,刻有款识大国造,指的便是釜师大国寿朗。
大国寿郎,雅号梅翁、春霞堂、铁仙等,日本明治(1868-1912)时期人,日本国宝级巨匠。大国寿郎早年效劳于龙文堂系统,然后自立门户,大国寿郎时以擅长工艺繁复的图文作品出名,其作铸工精深,擅于镶刻,表示力丰厚,使其即便与同时期名家相较也有独树一帜之傲。 由于遭到中国文化根深蒂固的影响,诸多日本铁壶都有着中国书法绘画和茶文化的影子。 无论是壶身刻铸的汉字名句,还是以梅、兰、竹、菊、松、山水、山居、庭林、小桥流水、社寺、亭台、阁榭等表示的人文、山水、景色等,无不充溢了浓郁的中国风姿。而在这众多的纹饰题材中,特别以山水浮雕最为经典和具有代表性。 此件晴寿堂造高浮雕山水铁壶便充沛诠释着山含情,水含笑。壶身上的每一个画面都像极了一幅浓情的中国水墨画,那种贴近大自然的放松心境,那种纵情山水间的豁达,顿时使人似乎设身处地,或美好、或神奇。 其底部的印记是传统“失蜡法”的见证 ,也像是山水画中的盖戳,标榜着用心和细节。而且壶盖的花押,浮雕的细节,都彰显着铸造自己关于此件作品的喜欢。 ▼ 日本的茶道文化,在于对细节的清查。而这也是他们骨子里关于精致的生活向往。这种向常常往能得见于日常的细微处。 就像是银盒如此器型相对简约的物件,都彰显着日本特有的气质。 @明治生驹造纯银鎏金绳结纹银盒 款识:纯银 生驹制(底款) 尺寸:高:5cm 长:9cm 宽:7cm 此件纯银置物盒,外型简约大方,线条流利,盒上刻绘双鹤图及松针纹饰,盖上落绳结饰,其上鎏金,尽显俗气之气韵。银盒绳纹雕琢细腻巧妙,又以通身纯银与纹饰鎏金的概念与绳纹流苏的灵动将“刚”与“柔”表白着铸造者的巧思。 精妙的铸造技艺和深沉的艺术造诣也将生驹造三字彰显的淋漓。
生驹,日本著名的金工品牌,起于日本室町时期(1338-1573),特别在明治期间日本金工器走向世界而被人所熟知,其发源于日本古都奈良,为日本皇屎嚣重,在茶道用器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此件明治·生驹造纯银鎏金绳结纹银盒,品相完好,包浆自然,器型简约,錾工精密,有明治时期银作工艺的特征微风貌。 银盒因其适用功用,器型特性,以及材质等缘由,传世很难完好保存。但此件银盒保存完好,亦在细节之处可见日本文化之中关于精致的追求和把控。 此件银盒固然尺寸不算大,但却刚好能够置存茶叶。这般普遍的适用性,就像是平凡生活里追求着最细枝末节的精致。 微末如银盒,却安置掬拢着精致和惜爱。 所以第一抹属于日本文化中的碧色,应该是在于细微之处,在于点滴之间。 ▼ 山水之间,本就是一幅静默的山水画。 之所以能生动而鲜活,或许就是在荒芜之中,瞧见了天际还弥留的鹿影。 @明治铜铸卧鹿一对 尺寸:1.高:28.5cm 长:26.5cm 宽:11cm 2.高:20.5cm 长:24cm 宽:9.5cm 铜铸双鹿摆件,体量较大,为雌雄一对,皆作卧姿,细节处描写栩栩如生,合适家居陈设。 雄鹿双角直立,身呈伏卧状,双眼凸出有神,头部雕琢细致,鹿角、身形描写真切,颇为生动形象,玩味十足。雌鹿温润自然,有较强的平面感与真实感。 《宋书符瑞志》中记载:“鹿为纯善禄兽,王者孝则白鹿见,王者明,惠及下,亦见。”“鹿”与“禄”谐音,寓意平和福禄。 是以鹿 有增寿添禄之意,又意味生活富足。陈设案头,雅趣顿但是生。 除却寓意福禄之外,此对铜鹿一公一母,互为阴阳,更有成双成对的之意。春光乍泄,也总有些思绪向往着美好。 山水间有迷雾,苍茫而朦胧。听闻奈良有鹿,鲜活而生动,是以这一抹也是日本文化中生动的青碧色泽。 春光在树影里泛有波澜, 而流淌在阴影里的青碧两色却不止见证着清澈的阳光。 品茶饮茗,杯中有春色,春色有青碧 。 而无需争议的一点: 于茶文化而言,中国和日本都是好的土壤。 西泠网拍 · 艺是 三月拍 茗事·文人与茶精品专场 敬请等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