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不懂艺术都能看懂的象外 西岸美术馆与蓬皮杜中心分离策展项目“胡晓媛:沙 径 ” 展览现场,西岸美术馆,摄影:Alessandro Wang 本文图片道谢艺术家、西岸美术馆 我们似乎从不缺乏途径中的标记物,不论它是绚烂的、坍塌的、雄伟的、残缺的、繁茂的、废弃的、挺拔的亦或是折断的……但从没人能说得分明自己是不是沿着那条想象中、估量好的途径上来的,也很难描画尔后我们还将要再去往哪里。 ——胡晓媛 胡晓媛是一个诗人。 至少,是一个以资料(material)遣词造句的诗人。 什么资料呢—— 古生物粪便化石; 珊瑚石; 绡; 墨; 线; 铁丝; 纱布; 竹管; 没药; 人中黄; 混凝土; 太空铝板; 它们依存在一张由旧太空铝板所搭建的莫比乌斯环状空间结构中,后者由三根来自被拆迁和意外火灾焚毁的外来务工人员聚居地的钢筋所贯串衔接,一同构成了《石疑/再见,永世 六》这件作品。 胡晓媛,《石疑 / 再见,永世 六》 138x88x230cm,运用过的废钢筋、太空铝板、古生物粪便化石、珊瑚石、绡、墨、线、铁丝、混凝土、纱布、竹管、没药、人中黄,2022年 连同另外数件全新创作的装置、录像和绘画作品,胡晓媛在西岸美术馆一层的展厅0向观众展开她的“ 沙 径”。 这是西岸美术馆与蓬皮杜中心五年展陈协作项目推出的分离策展项目,也是胡晓媛近年来在中国的首个美术馆展览。 在现场,艺术家将展厅0设置为一个近似微型迷宫的腔体式空间,运用复杂多源的资料将作品区隔,观众因循声音、视像、体感、尺度、光、影等的驱动,或客观或被动地前行。 这是 一个关乎“选择”的场域。 如展览题目所强调的,“ 沙 径 ”中的空格表示了展览腔体空间中的缝隙与途径,是开放给公众选择的过程,从踏入封锁展厅之时便已开端。 它同时也预示了艺术家对途径与抉择的思索:“ 无论你多么主动、精密地想要去‘操控’他人,但你永远无法真正控制人们的随机性行为,他们总是在一种你无法控制的状况下中止选择的,”胡晓媛说,“这是一个悖论,但也是事物的深层实质。” 西岸美术馆与蓬皮杜中心五年展陈协作项目 胡晓媛:沙 径 分离策展:顾悠悠(西岸美术馆)以及费保罗(Paul Frèches,蓬皮杜中心 ) 展期:2022年11月11日 - 2023年2月26日 时间:10:00 - 17:00(16:00中止入场,每周一闭馆) 地点:西岸美术馆 展厅0(上海市徐汇区龙腾大道2600号) 展览免费对公众开放,当展厅观众密度较大时,将采取限流等措施,敬请体谅。 观展请提早至“西岸生活”小程序预定 西岸美术馆与蓬皮杜中心分离策展项目“胡晓媛:沙 径 ” 展览现场,西岸美术馆,摄影:Alessandro Wang 〇 让我们暂且回到《石疑/再见,永世 六》—— 石疑,实为“礙”,障碍的“碍”的繁体。 “石”是确凿之物,“疑”则是追问,是对前者的不置可否。 “石疑”系列,好像禅宗公案,提出问题,却阻断思想,让人进退失据——这一刻,是为禅定的刹那。 可这么一说,就故作深邃了,或不懂装懂了;还是老诚实实地说说资料,讲讲词汇的故事吧: “绡,生丝也。”东汉学者许慎在《说文》中如此解释。 几近两千年后,即公元2006年,胡晓媛才第一次知道“绡”。 那一年,父母决议提早退休,从哈尔滨搬来北京,陪伴女儿生活。什么东西该留,什么东西可弃,胡晓媛便回去老家辅佐顾问取舍。 “我出生在上世纪70年代,当时中国物质匮乏,会过日子的女性,常常会在家里存一些料子之类的东西,而我妈就属于这样一个心灵手巧的人,她存了一块绡。” 这块半透明的真丝不时没有找到用武之地,跟其他布料一同,被划一叠在一口箱子里。 为了向女儿阐明这是怎样的一种资料,妈妈从绡上面撕下两根丝,用打火机点燃。 丝焚为灰烬,“但你用手悄然一捻,它就完整粉碎,然后贴近鼻子,就能闻到动物蛋白的滋味”。 固然心生猎奇,但并未深化考究,胡晓媛只是觉得绡美,于是带回北京。 有一天,她在旧货市场看到一块二手的单人床板,依照她的说法,那是一块破烂到可谓“惨烈”的床板,由许多长短不一、上下起伏的板条拼凑而成,名义布满大大小小的汗渍,构成厚厚的“包浆”。 那一年正是胡晓媛人生堕入怅惘的时期。“那块床板所流显露来的气息,在那一瞬间让我觉得自己跟它似乎产生了某种说不分明的关联。” 她以20块钱买下床板,带回工作室,又想起妈妈留下的那块绡,似乎能够与之做成一件作品——她于是将半透明的绡铺在床板上,发往常静谧美好的绡的掩盖下,床板原本携带的那种惨烈的、痛苦的印迹,一下子转变成某种抽离的东西。 尔后,她开端查阅资料,深化了解绡的历史和制造工艺,并在尔后的创作中持续运用绡作为资料。 “为什么我对绡这种资料有觉得?”她解释道,“是由于 它看起来很美好以至圆满,但在那之下,躲藏着一种血腥的东西——煮茧和缫丝的过程相当于把蚕活活煮死,然后把茧生剥出来,这样才干得到延绵不时的生丝。” “所以,薄如蝉翼、觉得轻到没有重量的绡,其实躲藏着一种你说不分明的重量。” 换而言之,它不只是一种简单的东方的、具有长久传统并持续至今的纺织资料,而指向一个由地缘、物种、人文整合起来的更大的世界,有着诸多细致而又普遍笼统的意味和含义。 胡晓媛,《石疑 / 再见,永世 六》(部分) 138x88x230cm,运用过的废钢筋、太空铝板、古生物粪便化石、珊瑚石、绡、墨、线、铁丝、混凝土、纱布、竹管、没药、人中黄,2022年 假如说绡包含着生与死的流转、实存与消逝,《石疑/再见,永世 六》中的另两种资料也具有相似的指向。 古生物粪便化石是凝固的远古生物的排泄物,珊瑚石看起来像植物,却是不折不扣的动物的“肉身”。 “其实《石疑/再见,永世 六》中还有一点小东西,就是‘人中黄’——是我们家孩子的便便,我拿来跟没药混合在一同了。”在视频采访的那一端,胡晓媛说起来还有些忍俊不由。 胡晓媛,《石疑 / 再见,永世 六》(部分) 138 × 88 × 230 cm,运用过的废钢筋、太空铝板、古生物粪便化石、灰白珊瑚、绡、墨、线、铁丝、混凝土、纱布、竹管、没药、人中黄,2022年 在她看来,这些都是生命的印记,它们跟极具未来科技感的太空铝板(况且还扭曲成意味无限的莫比乌斯环的外型)和携带社会信息的废钢筋、混凝土组合在一同,以多声部的吟唱对观众说:“ 再见,永世”。 可是,你既能够了解为“永世”不再有,也能够了解为“永世”还会再来,如何看待作品,以至如何看待自身与世界的关系,“ 究竟还是一个选择的问题”。 〇 胡晓媛12岁开端学画画,家教教员是鲁迅美院毕业的,“所以我从初一开端就很分明,自己未来要考中央美院附中,这辈子是要成为艺术家的——固然不分明艺术家到底要干嘛,能否要上班,但在潜认识里似乎给自己设定了这样一条路。” 教员除了给她做家教,也在哈尔滨青年宫的夜校教画画,有时这边下课后,会带上她去青年宫那边继续画。“那时分我才小学五年级,班上全部是行将考大学的高中生,所以没有人理我,我自己也觉得没有什么话说。” 上了初一,胡晓媛开端跟随另一位教员学颜色,但后者在少年宫开课,班上全是五六岁的孩子,大孩子胡晓媛又成了一个异类。 “ 我能够在人群中坦然地存在,跟人交流,但我总觉得自己是疏离于周围的一切的,”胡晓媛说,“这些阅历对我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它让我在一个群体里总是坚持一个个体的姿势,从我的作品中也能看出这一点。” 15岁,她胜利考上中央美院附中,从此分开家乡;接着进入中央美院就读,2002年毕业后在北京生活工作至今。 她对哈尔滨的印象更多地停留在了童年时期读书、学画的“三点一线”的生活,“除此之外,我对那座城市简直一无所知”。 但她偶尔会想起家乡的雪,大雪过后,人走车行,空中就被碾踏起一个个冰雪鼓包,“假如你跑着去赶车,就容易摔倒”; 另一个印象是空阔,“后来我跟父母交流过,他们说哈尔滨没有那种特别平、特别空的中央,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印象里,哈尔滨就是很空阔的,很冷,颜色很亮,给我一种很疏离的觉得。“ 在东北长大的阅历,学画时的自我期许或懵懂中对未来的预设,连同后天的阅读、学习和思索,使胡晓媛的创作具备共同的气质和兴味。固然很难用文字阐明,但假如你看过她的装置,想必能感遭到它们 文雅而多变的结构、受极简主义影响的作风,以及对词汇的熟练应用。 胡晓媛,《通幽处无 一》 300x85x165cm,楸木、墨、绡、钢丝、蜂脾、晶石、木皮、松木、纸浆、不锈钢纱网、线,2022年 胡晓媛,《通幽处无 一》(部分) 300 × 85 × 165 cm,楸木、墨、绡、钢丝、蜂脾、晶石、木皮、松木、纸浆、不锈钢纱网、线,2022年 好像前面所述,不同资料有着不同的意味和所指,当它们以一定的方式组合在一同,就像词汇服从于语法(或反语法)规则, 变成句子,成为诗,一段箴言或一句偈语。 它们标记了艺术家的生命进程,透露她的所思所感,同时又以一种开放的姿势向观众敞开。对我个人而言,它们就像一把把钩子,把我从理想中抽离出来,牵引到缥缈的形而上世界里——那里不一定竖立着写有明白字句的路牌,但我知道在恍兮惚兮之间,有一个更高的存在。 进一步地说,即便毫无“道理”,我也为胡晓媛作品所呈现的美感所吸收服气——画在木板和木块上的虚薄冲淡的资料(《沙径》),看似脆弱的钢棍所支撑起的建筑结构(《天上一日》),形同两段细线的极简外型(《致( )》),诸多资料彼此交缠呼应的繁复意象(《圆木小径》)…… 胡晓媛,《沙径 二》 20x10x3.5cm,木板上综合资料、水色,2022年 胡晓媛,《天上一日 二》 31x20x123cm,木块上综合资料、水色 、绡、墨、直角石、面包、线、太空铝板、纸浆、钢棍,2021年 胡晓媛,《致( )》 120x42x141cm,赤铜、黄铜、绡、线、玻璃纤维、鱼线,2022年 胡晓媛,《圆木小径》 340x300x302cm,运用过的废钢筋、运用过的铁架、拂尘、白铁簸萁、树脂螺刀、铜舀、木耙、须刷、鬃刷、竹舀、棕扫、玻璃海浮漂、棕刷、藤扇、运用过的铁铲、竹扫、铜锅、丝瓜络、竹竿、绡、墨、线、预言石、白方晶、古生物粪便化石、眼睛石、蓝铜矿石 、PLA打印、蛇蜕,2022年 胡晓媛说,自己的创作初衷常常是热忱的,希望跟世界发作更多的关联,但在创作的过程中,却会逐步回归到一个个体的角度,“ 玩来玩去,最终它会变成跟自己玩的状态里”。 因而,在她看来,也就无所谓能否“看得懂”或“正确解读”与否这件事。“艺术最有趣的部分,就是‘自己’,”她欢送解读,也欢送误读,“ 误读自身就是一件艺术行为,允许误读,这也是艺术最有魅力的中央。” 〇 受疫情影响,从今年年初开端,家里不再雇佣阿姨,胡晓媛和同为艺术家的丈夫每天早上七点起床,给孩子做早餐,送孩子去幼儿园,然后一同回到位于798艺术区的工作室,在周边随意吃一点东西后,就从九点半左右不时工作到下午。然后是接孩子,给孩子布置网课或家教……每天循环往复。 她接受特殊时期带来的不便,同时尽可能地统筹生活和创作的均衡。 “这个展览(包含之前的‘瓮中沙’)其实与疫情紧密相关,”她说,“ 人在安定平缓的时期,常常认识不到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做的选择,但疫情中发作的很多事情都会促使我去思索如何选择。” 去年,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PSA)委托她拍一条Vlog,她想了想,最终决议以最日常普通的状态呈现自己的生活,并在视频结尾写了一句富有诗意的话,“ 小段小段的一天世界,没有修辞”,这是对当下日常生活的自况,也是对自身更为实质的生存状态的描画。 “这样说可能显得我有点狂妄了,但它的确让我想起哲学家海德格尔形容他在托特瑙山的木屋中的生活。”她解释道。 1922年,海德格尔在德国南部小镇托特瑙的北面山中建造了一间小木屋,木屋客厅墙上挂着一口钟,屋旁有一口木井,整个20世纪30年代,海德格尔都生活在这里,起居、劈柴、汲水、沉思、写作,《存在与时间》和《林中路》都完成于这一时期。 “海德格尔在小木屋的生活极为简单,他以为那样的生存状态是最接近存在的实质的,”胡晓媛说,同样是存在着,“我有我的身份和角色,同时也有自己希冀成为的样子,我需求为之而努力,并尽量均衡前者和后者。” “而我得出的结论是, 不需求任何掩饰,也不需求任何修辞,依照最基本的方式,反而可能完成最终的均衡。”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常常失眠,“最严重的是2008年左右,我做了很多自我耗费性的作品,要是你看过,或许能觉得出来我那时分似乎一整年都不需求睡觉”;低谷期过去后,她 不再与世界为敌,而视之为友——说到底,还是“选择”。 到了往常,固然依旧睡得未几,但她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做梦的才干,或者即便有梦,醒来后也不记得,“我似乎没什么太大的愿望去记住一个梦,或者,可能梦里也没有太特殊的中央值得我去记住吧。”胡晓媛说。 胡晓媛 胡晓媛,2002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现生活工作于北京。其创作极具思辨特征,却又饱含着细致阅历的细微印迹,在这相悖且相互博弈的两点间,她总以近乎偏执的奇妙权衡,去试图寻求一种不易察觉的、非恒定的存在实质。在借由艺术家内在的认识、学问和表述,去制造一个又一个艺术家个体思想上的孤岛时,胡晓媛并不是在描画孤岛的边疆,而是不时藉由探求“孤岛”的细微变更去提示“海洋”,由于她深信“海洋”的围裹和侵袭才是孤岛生成的缘由。近期,她更深化地展开了对迁移与穿行,留存与遗弃等等关于存在、真实、隐性均衡等抽离化的议题的深化讨论。 〇 更多作品 *作品阐明文字来自展览资料 胡晓媛,《沙径 一》 9.5x9.5x11cm,木块上综合资料、水色,2021年 胡晓媛,《通幽处无 一》(部分) 300 × 85 × 165 cm,楸木、墨、绡、钢丝、蜂脾、晶石、木皮、松木、纸浆、不锈钢纱网、线,2022年 “通幽处”一词引自唐代诗人常建的诗《题破山寺后禅院 》。诗文中描画了诗人清晨步入一座古老寺院,初升的太阳照在山林之上。沿蜿蜒的小路通向一处幽静之境,那里一座禅房就掩映在繁茂的花木丛中。 彼时,山中风光明丽使得飞鸟更欢悦,眼前的潭水空明清澈,诗人临潭照影,瞬间令人世俗邪念全消。 彼时彼刻,万物都默默不语,静寂无言,只留下了钟、磬之声。 《通幽处无》系列起于艺术家最近在家中阳台里用45x16x25cm的狭小木蜂箱,饲养5000只蜂群的一段阅历。天涯未足的一座“骈肩累迹之城”,日日调两勺蜜水就打发一城夏蜂的世世代代的“此生”。曲径是没有的,通幽也自然也就不用了。 胡晓媛,《通幽处无 三》 33x120x192cm,绡、墨、葫芦柄、铁丝、线、大理石、运用过的废钢筋、混凝土,2022年 胡晓媛,《圆木小径》(部分) 340 × 300 × 302 cm, 运用过的废钢筋、运用过的铁架、拂尘、白铁簸萁、树脂螺刀、铜舀、木耙、须刷、鬃刷、竹舀、棕扫、玻璃海浮漂、棕刷、藤扇、运用过的铁铲、竹扫、铜锅、丝瓜络、竹竿、绡、墨、线、预言石、白方晶、古生物粪便化石、眼睛石、蓝铜矿石 、PLA打印、蛇蜕,2022年 胡晓媛,《圆木小径》(部分) 340x300x302cm,运用过的废钢筋、运用过的铁架、拂尘、白铁簸萁、树脂螺刀、铜舀、木耙、须刷、鬃刷、竹舀、棕扫、玻璃海浮漂、棕刷、藤扇、运用过的铁铲、竹扫、铜锅、丝瓜络、竹竿、绡、墨、线、预言石、白方晶、古生物粪便化石、眼睛石、蓝铜矿石 、PLA打印、蛇蜕,2022年 胡晓媛,《圆木小径》(部分) 340x300x302cm,运用过的废钢筋、运用过的铁架、拂尘、白铁簸萁、树脂螺刀、铜舀、木耙、须刷、鬃刷、竹舀、棕扫、玻璃海浮漂、棕刷、藤扇、运用过的铁铲、竹扫、铜锅、丝瓜络、竹竿、绡、墨、线、预言石、白方晶、古生物粪便化石、眼睛石、蓝铜矿石 、PLA打印、蛇蜕,2022年 保罗·策兰的《托特瑙山》写于1967年7月策兰造访了海德格尔生活的托特瑙山木屋之后。这是两个渊源深邃的个体之间独一的一次会面。 策兰的《托特瑙山》中,诗末尾处提到的“圆木小径”,很有可能是刻意取自海德格尔一本小册子的名字《走到中途》。在这“走到中途的/圆木小径”的某和中,暗示着人生的艰难抉择、思想的艰难抉择以及通向对话的艰难抉择。 《托特瑙山》 金车草,小米叶, 从井中汲来的泉水 掩盖着星粒。 在 小木屋里, 题赠簿里 ——谁的名字留在 我的前面?——, 那字行撰写在 簿里,带着 希望,今天, 一个思者的 走来 之语 存于心中, 森林草地,不平整, 红门兰与红门兰,零星, 陌生之物,后来,在途中, 变得分明, 那个接送我们的人, 也在倾听, 这走到中途的 圆木小径 在高沼地里, 十分 湿润。 〇 “低配版”莫兰迪? 捡片子的鬼金,多么像一个拾荒者 宗师劳申伯格。 受难与死亡。 才学了三年,她却画得那么自由 “你爸没上桌,谁也不能吃”|记忆女神带你看展 袁隆:用雕塑、绘画、影像、装置以及声音艺术重构园林。 詹翀:绘画和文学,它俩儿撩骚方式不太一样 把艺术拉出圈外 你还能够在微博找到我们 @象外的象外 投稿邮箱 263419055@qq.com 在售好书,请点击阅读原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