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天下长河》迎来大结局,黄河安澜,靳辅临终奏表陈情,正在跟大臣们讨论诱捕葛尔丹的康熙看到靳辅的遗折奏报,屏退众臣,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康熙认真阅览后,手握两本治河专著(一本是陈潢写的《河防述言》,另一本是靳辅在陈潢的基础上写成的《治河方略》),不由潸然泪下。 天下 睹物思人,康熙七上八下,回想这段君臣治河际遇,慨叹颇多。 天下 靳辅卒于康熙31年,被赐予谥号“文襄”,入祀贤良祠。 关于治河措施的争论,究竟谁对谁错?结果曾经尘埃落定了。一方面,经过“决河总督”于振甲之口,阐明了陈潢和靳辅的治河方略正确; 天下 另一方面,从康熙去“河伯庙”祭拜陈潢和靳辅的塑像时面露不安、神色惶恐这个细节,在侧面给出了答案。究竟,陈潢有“河伯投胎”之说。 天下 天下 靳辅遗折的主要内容,是向皇上陈说自己和陈潢密不可分的关系,两人忠心事主,勤奋治河,靳辅复任总河,但他与陈潢是同事一体之人,向来都是陈潢在帮他。陈潢不幸病逝,他不忍背负朋友,假如避嫌隐忍,那将是背离孤负友人之举,自己曾经风烛残年,将与陈潢在公开如何相见?希望皇上怜惜陈潢的劳绩,特沛天恩。 天下 就是靳辅的这道遗折,让康熙改动主见,给陈潢沉冤昭雪的同时,还设立起一座河伯庙,供人们祭拜,使得陈潢和靳辅流芳百世。 天下 如此甚好,否则陈潢死得太苍凉了。 陈潢在狱神庙里预见自己活着出不去了,加上终年忙于河务落得的职业病,陈潢以为自己曾经时日无多,就用锅底灰做墨,将墙壁上画出治河计划,还写下一摞手稿,委托狱卒将手稿交给靳辅。陈潢卒于康熙27年,一代河伯就这样逝去了。 天下 两名狱卒将陈潢的尸体用草席裹住,拖出门外掩埋了。 天下 高士奇之前说过,最怕皇上不审不判,将人给拖死,还真是应验了。 徐乾学、高士奇和陈潢当年赶考时,同吃同住,结拜为兄弟,商定日后多帮衬、共进退。可是理想却很打脸,自私的徐乾学审案时想让三弟把罪责推到纳兰明珠身上,不能得逞就对陈潢用刑,让衙役们将陈潢打得胸口上血迹斑斑,这加速了陈潢的病逝。 天下 高士奇过来探望,这是兄弟三人的诀别。高士奇一饮而尽之后将酒碗脱手,碎了一地,说就此别过,来生再见了;徐乾学则将酒水洒在地上,提早给陈潢死祭了。 天下 可见,徐乾学言不由衷,说着进来就替陈潢求情,却做着三弟已死的后事。 对比三人当年在吕祖庙里的场景,人情冷暖,令人唏嘘。 天下 历史上,高士奇此次辞官归去之后,与康熙还有交集。康熙第四次南巡时, 高士奇在杭州西溪高庄接驾。康熙还御书“竹窗”赐给高士奇。 深得圣恩的同事,曾经“一日七迁”直接拜相的高士奇在个人生活上却很不如意。 俗话说“ 少年丧父,中年丧妻,暮年丧子 ”是人生的三大悲痛,关于高士奇来说,这大悲痛之事,他全领受了。不知道,这能否是当年高士奇滥杀孤负的报应。 天下 高士奇才高八斗,没有背景想在京师立足,就为人处世世故,办成事情的同时,力图谁都不得罪。好比,高士奇那次以钦差身份去江南调解两江总督阿席熙与河道总督靳辅的矛盾,高士奇就圆满完成康熙分派给他的任务,还落得个大好人缘。 只是,在办理靳辅儿子靳治豫失手杀死族长的案子中,高士奇杀气太重,将罪不至死的一帮村民都给杀掉了。 靳治豫,日后荣升工部侍郎,雍正帝时期协理江南河工。 天下 徐乾学在康熙的暗示下,发起言官郭琇率先向纳兰明珠开炮,组织了这次“御史弹相”。 “淤田案”水很深,超出了徐乾学的预期,公堂之上,纳兰明珠与索额图争论得不亦乐乎,还暗示出了皇太子是最大买家,惹得康熙愤恨地现场摔椅子。 天下 明珠供出了惠妃和大阿哥,才总算落得自保。 天下 明珠这位重臣被抄家后知道冤枉求全,没过多久就随康熙去征讨葛尔丹了,日后官恢复职,只是尔后的二十年不再得到重用。 天下 索额图则是名噪一时的权臣,作为太子的叔姥爷,他从小就没交太子学好,多般骄纵;等到太子年轻气盛了,索额图就跟太子一同买民女狎妓。皇上亲眼目睹了太子的荒淫场景,恼怒之下直接拔剑杀人,还溅了一脸血,那场景将太子吓得屁滚尿流。 天下 索额图暗地里称谓康熙为“康老三”(敢这么称谓的,还有纳兰明珠和高士奇),等不到太子继位,就密谋想要造反。结果,事败,康熙42年,索额图因参与皇太子之争被幽禁于宗人府,同年九月,索额图被康熙赐死,享年67岁。 天下 李光地说徐乾学“谲诡奸诈”。徐乾学这次蒙混过关之后,也贪腐日盛,终于招来言官的多次弹劾。徐乾学在京城真实混不下去了,就奏请康熙将其“放归乡野”,在家编辑。徐乾学家有藏书楼“传是楼”,是藏书史上著名的藏书楼。 天下 康熙说张廷玉他们是下一代人选,康熙御笔书写的《河防述言》几个打字,要作为陈潢治河名著的题词,就是大太监梁九功拿去叮嘱张廷玉细致办理的。 天下 康熙每年会拨款400万两银子,来作为治河经费。 于振甲知耻然后勇,原本不懂治河,瞎指挥招致黄河两岸近42万顷良田被淹,灾民无数,他畏罪寻死觅活却两次投水自尽都被人拉了回来,没死成。 天下 于振甲负荆请罪,康熙岂但没有对其治罪,还好言相劝,让他把陈潢临终前写成的这本《河防述言》拿回去认真研读,然后依样画葫芦来治河。 天下 于振甲固然不聪明,但肯学,还愿意下力气干事情。 康熙28年南巡时,看到黄河安澜,康熙很快乐,问河床能否又加高了? 于振甲回答,河水归入故道,河道收窄了,黄河水将泥沙冲走,河床非但没有升高,倒是又低了几分。 天下 天下 于振甲被夸奖后,有些飘飘然了,说即便再遭遇康熙15年那样的大暴雨,他也可保黄河安澜,也是寻常,他敢担保。 天下 康熙为了敲打一下于振甲,事前就将靳辅带来了。 于振甲看到靳辅也在船上,很是吃惊,这才慌忙跪地陈说,说自己不敢贪功劳,这都是依照靳辅和陈潢的措施管理黄河才取得往常的效果。假如后人说他于振甲会治河,那是他贪了天功,因而于振甲向靳辅说出“对不起”。 天下 谈及陈潢,于振甲很羞愧,表示当年自己错了,不该阻止树立减水坝,不该跟陈潢争论治河的措施,事实证明陈潢是完整正确的,他于振甲则错得离谱,曾经让庶民遭受水患之苦了。 于振甲这番自责,让康熙脸上很是挂不住,可碍于帝王威严,康熙顺口说出了自己为陈潢的书题词,也算没有失信。 天下 究竟有没有失信,康熙内心分明,这从他祭拜“河伯庙”时那惶恐的神色,也能够看出来。 天下 天下 时光荏苒,不经意间都老了,好在大家得偿所愿,功过由后人来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