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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清顺治二年，明末抗清名将史可法镇守之扬州城破，在攻打扬州城过程中阵亡一名清廷皇室贝勒、三名满洲将领的清军，自城破之日便开端了长达十日的猖獗屠城。据史可法私人幕僚，在屠杀中得以幸存的王秀楚所著《扬州十日记》记载，这场被后世称为“扬州十日”的猖獗屠杀，“查焚尸簿载数共八十余万”，这还不包含“其落井投河、闭门焚缢者、被掳者”。 扬州，作为南北交通枢纽之所在；掌盐运、漕运之方便；且有“不死不成人，一死良不悔。冷静裁大义，弃身如弃屣”之带有激烈抗清思想的扬州人；加之早前的清军统帅——多铎，在攻克南京以后发布的《谕南京等处文武官员人等》阐明；再加上，攻城过程中清军付出的惨痛代价等诸多要素，引发了清军对扬州居民的屠戮。
顺治二年四月，十万清军陈兵扬州城下，仅有两万余守城将士的督师史可法，在连续拒绝了多铎派来的明朝降臣之劝降；多尔衮的《致史可法书》劝降后；扬州之战正式爆发。 《扬州十日记》有载： 忽数十骑自北而南，奔跑狼狈，势如波涌；中拥一人，则督镇也。盖奔东城，外兵迫近，不能出；欲奔南关，故由此。是时，始知敌兵入城无疑矣。 扬州城破以后，城中立刻堕入大乱，所谓“守城兵相互拥堵，前路逼塞，皆奔；所置木板，匐匐扳援，得及民屋。新板不固，托足即倾；人如落叶，死者十八、九”。城破以后，督师史可法欲引刀自尽，被部下所救，然后被清军俘获。多铎以宾礼相待，口称先生，当面劝降，许以高官厚禄。面对如此，史可法义正回应： 我为朝廷大臣，岂肯偷生为万世罪人！吾头可断，身不可辱，愿速死，从先帝于公开。城存与存，城亡与亡。我头可断，而态不可屈。我意已决，即碎尸万段，甘之如饴，但扬城百万生灵，不可屠戮！ 但是，史可法关于多铎的规劝，并没有阻止扬州被屠，四月二十五日，扬州之屠，正式开端。
屠杀 “扬州十日”中，清军关于扬州城中居民的屠杀惨烈之状，在诸多史书文献中都有所记载，其凄惨之甚、残忍之甚，令人发指。 天渐暮，大兵杀人声已彻门外，因乘屋暂避，门外哀痛之声，悚耳慑魄。炮声轰耳不绝；隐隐又闻击楚声，哀风凄切，惨不可状。满地皆婴儿，或衬马蹄、或籍人足，肝脑涂地，泣声盈野。行过一沟一池，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为五色，塘为之平。至一宅，乃廷尉永言姚公居也；从其后门直入，房屋深邃，处处皆有积尸。 扬州城破以后，扬州庶民只能听天由命，残暴成性的清军面对手无寸铁的庶民，毫不留情！当时的扬州庶民，“当是时，方寸已乱，更不知何为救生良策”，纷繁规避藏匿，惟求换得一丝生存机遇。巨大赶尽杀绝之目的，清军贴出告示，谎称主动自首者，免死。可面对残杀成性的清军，一个偌大的扬州城，勇于站出来自首的居然“共集至五、六十，妇女参半”。
这些被清军公告诓骗而出的五六十人，清军果真“不诛”吗？《扬州十日记》记载了这些人的凄惨下场： 一卒提刀前导、一卒横槊后逐，一卒居中或左或右，以防逃逸。数十人如驱牛羊，稍不前，即加捶挞，或即杀之。诸妇女长索系颈，累累如贯珠；一步一跌，遍身泥土。 二十七日，曾经杀红眼的清军，开端了更为残酷的屠杀。曾经无处躲藏的扬州庶民，只得藏躲于乱草之中，“扬首则顶露，展足则踵见；微出气息，拘手足为一裹”。清军至，藏匿之人则“怆呼乱起，齐声乞命”。在当时的恐惧环境下，即便是面对一个清军，再多的藏匿之人群也“皆垂首匐伏，引颈受刃，无一敢逃者”。行至午后，“积尸如山，杀掠更甚”，入夜方止。二十九日，“途中乱尸山叠，血流成渠”；三十日，“旧有官沟，壅塞不能通流，至是如坦途”。
抢劫 进入五月以后，清军“屠杀之势虽不甚烈，抢掠之势依旧”。自城破之日，清军关于扬州城的抢掠，已全面爆发并逐步升级到“见儿项有银锁，将刀割去”的残暴地步。 富家大室，方且搜括无余。子女由十余岁起，抢掠殆无遗类。是日，兴平伯复入扬城，而寸丝、粒米尽入虎口矣。萧条残破，难以奉述。盖往来打粮者日不下数十辈，虽不掺戈而各制槌，威吓诈人财物，每有毙于杖下者；一遇妇女，仍肆掳劫—初不知为清兵、为镇兵、为乱民也。 扬州自古便为富庶之地，城中居民之富户、大户良多，清军关于扬州城中止的抢掠常常以性命乃至亲人性命为要挟，将整个扬州城洗劫一空。
熄灭 清军在破城以后，于城中纵火，依照日军进攻中原之“三光政策”予以政敌摧毁扬州城。关于清军于扬州城中纵火的罪行，诸多史料文献有多记载： 烈火四起，何家坟前后多草房，燃则立刻成烬；其有寸壤隙地一、二漏网者，为火一逼，无不奔窜自出。出则遇害，百无一免。亦有闭户焚死者，由数口至百口；一室之中，正不知积骨多少。 熊熊大火，让暂时藏匿的扬州庶民似乎进入了人世炼狱，“火势愈炽，墓中乔木烧着，光如电灼、声如山崩，风势怒号，赤日惨淡为之无光。目前如见无数夜叉鬼，驱杀千百天堂人而驰逐之。惊悸之余，时作昏聩；盖已不知此身之在人世间矣”。那些侥幸躲过清军屠杀，得以暂时藏匿的庶民还是没能逃过这场大火。
蹂躏 清军在扬州城中的淫虐，直到清末时期依旧被人所不齿，《满清外史·第二篇·第二章》有载： 清兵南下时，先抵扬州，明督师史可法战死。多铎纵兵淫虐，其状有令人不忍言者。满卒拘数妇女，必令尽解旧衣，易以新颖。诸妇女因要挟不已，遂至裸体，不能掩盖，羞怯欲死。换衣华，乃拥诸妇女饮酒食肉，无所不为，不顾廉耻。 两百多年以后的清末时期文人，依然能够发出“南人何辜，遭此淫虐，盖亦惨矣”的慨叹，可想知道当时清军之淫虐有多严重。 我们以《扬州十日记》中截取之清军犯下的淫虐事例，予以阐明： 1、所掳一少妇、一幼女、一小儿，儿呼母索食，卒怒一击，脑碎而死；挟妇与女去。 2、有二卒追上夺妇，自相奋击；内一卒劝慰，作满语。忽一卒将少妇负至树下对合，余二妇亦就被污。老妇哭泣求免。十数人互为奸淫；仍交与追来二卒，而其中一少妇已不能起走矣。 上述文献记载，较为容易了解，肆虐之状令人发指，对城中女性的蹂躏之状，凄惨至极。
五月初四，清军开端处置城中被害之庶民遗体，“又谕各寺院僧人，焚化积尸”，当时的扬州城内，“烈日蒸熏，尸气熏人。前后左右，处处熄灭，烟结如雾，腥闻数十里”。依据王秀楚的记载，扬州城内死难的庶民，除去落井投河者、熄灭不辨者、抢掠掳走者，仍有八十万之巨。 后记：后之人，幸生安定之世、享无事之乐、不自修省、一味暴殄者，阅此，当警惕焉耳。安于升平乐世，虽有新型冠状病毒肆虐，然较之明末清初之骚动、凄惨，尤为幸矣。惟愿家国顺遂，再无灾难！ 参考文献：《扬州十日记》、《明季南略》、《江阴城守后纪》、《满清外史》、《扬州城守纪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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