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历史小说】张殿兵｜绿营将军（二）

中篇历史小说

绿营将军

张殿兵（安徽）

二、组织团练守土保寨

在清朝政府得知皖北地域捻军活动极端异常之后，便采取了相应的对策。1853年，即咸丰三年春，清廷任命工部侍郎吕贤基督办安徽团练，给事中袁甲三为帮办。同时，还调任广西巡抚周天爵为安徽巡抚。周天爵到任后，即刻带领千余战士分别驻扎于颍州与宿州两地，派袁甲三驻军临淮关。企图东西南三方夹攻，将捻军一网打尽。但事情并不像周天爵想象的那么简单。由于清军无法对付人多势众的捻军，故周天爵不得错误捻军采取守势。袁甲三也是程文炳发迹的关键人物，可称引路人。

袁甲三，字午桥，谥号“端敏”，1806年生于河南项城，道光朝进士。也就是做了八十一天皇帝的袁世凯的二祖父。历官江南道监察御史、兵科给事中、漕运总督兼江南河道总督，提督八省军门，官居一品的朝廷大员。1855年，被安徽巡扶福济参奏，调职回京。1856年被重新起用，率团练三千余人攻捻军，曾占领捻军活动中心雉河集，迫使捻军渡淮出走淮南。1859年，由于同胜保发作矛盾，被胜保参奏，再次调京任职。不久，又南下攻捻。1861年占领捻军重地临淮关和凤阳县城，任钦差大臣和漕运总督之职。1863年病死于河南陈州。由于他的功劳，曾祖父袁志恭、祖父袁九芝、父亲袁耀东，都被朝廷追封为一品。母亲郭氏、原配妻陈氏、续妻陈氏也都被追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河南巡抚陆应谷为避免捻军向河南省境内扩散，调集了数千清军前往豫皖交界处，但安定军旋即在归德左近将清军击败，陆应谷也因而而被清廷免职。山东按察使英桂继任河南巡抚之职。英桂上任后面临多方面的庞大压力，一是阻止安定军北上；二是镇压豫皖交界处的捻军活动。清军因兵力的严重缺乏，不能够镇压下去捻军的活动，捻军的活动也没有由于清军的镇压而中止，反而愈加生动。

程文炳十八岁时，在家乡柳沟一带组织200多名青年，办起了团练，以维护乡绅村民，避免捻军争夺粮食财物为名，发起村民建筑起二条寨沟和巩固的围墙寨孜。寨子刚修好，逢颍东正午集人王金奎率200多捻军途径此处，他原本是到太和与另一支捻军会合，共同去援助攻打亳州的捻军。正午与枣林庄集相距不远，仅十里之地。王金奎关于此处一带很熟习，知道这座枣林庄寨新建的，初始只是想威吓一下村寨，借点粮食酒肉给行军的捻军弥补一下膂力，并没有想到去攻寨。并且也想象过枣林庄人假如不给开寨门就一举攻下来，也不外一袋烟的功夫。同时也在捻军面前显现一下自己作战指导才干。王金奎没有想到，他的第一仗就败在了程文炳手下。而程文炳也是初次指挥打仗。

在得到新寨主程文炳的拒绝后，恼羞成怒的王金奎带领捻军攻寨。但是没有想到，初次指挥打仗的程文炳一出场便显现了他杰出的军事才气。程文炳担任军事，让他大哥程文尉担任刀枪机械后勤。程文炳命令青壮年躲在垛眼内，持枪的须从垛眼内瞄准敌人再射击，没有枪的用砍刀长矛对准攀上寨墙的头就砍刺。妇女全部在家做饭送到寨墙上来，中午时分，一半人吃饭，一半人守卫，然后轮番。王金奎指挥捻军攻了一天一夜没能攻下这座寨子，又风闻颍州府曾经派兵前来援助。王金奎无法之下便撤离了。首战告捷，捻军死伤二十多人，寨子内仅几人受伤，这一仗使全寨青壮年愈加敬重程文炳了。而程文炳因作战英勇，指挥有方被乡绅写信向颍州知府报喜。

程文炳因与王金奎相距不外十里地，两个原本能成为朋友的人却各自走向了不同的人生道路。致使于后来王金奎率捻军将程文炳祖坟刨开。程文炳后来因病逝世，死后也没有葬在柳沟村。主要担忧王金奎后嗣，以及捻军报复再刨坟墓，而是选择了葬在凤台凤凰山处。当然这些都是两人所没有想到的后话。

程文炳办团练自保打败了王金奎带领的捻军，这场战役的胜利，关于颍州府百战百胜的绿营将士来说，不啻一颗安心镇定剂。由于自1852年5月至1853年6月，一年零一个月，袁甲三带领的绿营兵没有取胜过一次，他们曾经被按兵不动的捻军吓破了胆，与捻军一触就溃。连清廷咸丰帝也对淮北一带取胜无望的绿营兵失去了自信心。

当时正在颍州府任安徽团练帮办的袁甲三以为，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于是写了一封信约请程文炳入伍颍州府衙乡团效命，立刻布置手下士兵送去。

接到袁甲三写的约请入伍信后，程文炳剖析后以为要想以武力高人一等，唯有到绿营队伍里方能展开。于是，布置好家事后，便来到了颍州府袁甲三的兵营。

在程文炳行将抵达兵营时，袁甲三早已由亲兵告知，亲到兵营门口迎接。程文炳不认识袁甲三，老远便看到一行人蜂拥着中间一位身穿戎装，气势汹汹的将军，程文炳心想，恐怕这就是袁大人了。便赶紧下马，屈膝弯腰抱拳恭敬问候，“晚生不外颍州一寒微，谬承大人写信奖励，不胜赧愧。今袁大人又至辕门迎接，折煞晚生。”

袁甲三笑容着端详程文炳，见他约有二十岁的年岁，堂堂一表，坚毅威武的神色，从心底里喜欢。“从周客气了，午桥闻听柳沟寨大败捻军，威名远播，今日一睹风采，果有大将风度矣。”程文炳，字从周，清代官场之间叫字号以此表示尊崇。袁甲三没有直呼其名，一来表示客气，二来也是套近呼显现亲切。

“袁大人过奖，更是让晚生无地自容”。程文炳惶恐地回答。

袁甲三很快乐程文炳来到绿营，便把程文炳请进自己的营房，双方按宾主坐下。程文炳早就听说过，袁甲三性格坚毅，敢言直谏，是个当今官场中稀有的清官。袁甲三22岁得廪生功名，30岁中举人，31岁（道光十五年，公元1835年）终于考中进士。然后，顺利步入官场，先后在京担任礼部主事、充军机章京，累迁礼部郎中。道光三十年（1850年），担任御史、给事中。

当年他曾弹劾广西巡抚郑祖琛“慈柔酿乱”，弹劾江西巡抚陈阡“贿赂交通”。这两个巡抚也因袁甲三的弹劾而被朝廷免职。户部提出恢复捐官制度，袁甲三亟陈利害，朝廷不得不收回成命。清道光三十年（1850年），宣宗皇帝驾崩，文宗奕詝即位，年号咸丰。袁甲三被升任为江南道监察御史、掌兵科给事印（担任辅助皇帝处置政务，并监察六部，纠弹官吏）。咸丰元年（1851年），安定天国起义爆发，南河丰北决口，上疏极论时势，皆切中利害。咸丰二年（1852年），列款奏劾定郡王载铨“卖弄横势，擅作威福”，弹劾刑部侍郎书元“贪鄙险诈，谄事载铨”。宣宗皇帝接到袁甲三的奏疏，亲身接见他，让他“明白回奏”载铨的状况。经朝廷查证，袁甲三所奏都是事实，于是载铨被免去侍卫大臣职务并被罚去王爷的三年俸禄，书元及刑部尚书恒春降职。此事当时震动朝野。

咸丰三年（1853年），起义的安定军、捻军气势日大，工部侍郎吕贤基被派去安徽办团练防剿事宜，他奏请让袁甲三同去“帮办军务”。时当广东安定军攻陷了凤阳府，占领了临淮关，接连攻克蒙城、怀远以后，又由亳州窥视颍州府。袁甲三采取先稳定军心民意的措施，胜利停息了颍州因汉回纠葛焚杀围攻颍州府衙事情。

程文炳在枣林庄寨时便有告老还乡宦绅通知了袁甲三这些事。程文炳很敬重这样的官员。袁甲三看着年轻的程文炳想，无妨问下颍州下一步剿捻的战事，也趁此考下程文炳究竟有无将才。于是，他以极为诚恳的态度说：“午桥（袁甲三，字号午桥）初来贵乡，状况不熟，且承素日久，未历兵一。今日局势万分危殆，从周不独颍人团练之翘楚，亦吾国稀少之将才。午桥欲与从周长谈，务望教以破贼之方，不吝赐教。”

程文炳欠身答道：“扞卫家乡，乃晚生责无旁贷之义务。大人于此危难之际来到颍州，汝颍众多庶民，都十分感激涕泪交集。今天讯问，晚生哪有不竭尽所知而献出来供大人指导呢?”

袁甲三说：“今天蒙城、亳州的捻军，合五十八捻为一大股，设有四大天王等项目，大天王捻军首领邓大俊驻于永城一带，二天王捻军首领孙重伦驻于太和县外，三天王捻军首领宫步云驻于颍上，四天王捻军首领张茂盘踞在怀远、蒙城之间，闻听他们拟分离攻打颍州府（阜阳），又悉安定军也将增援一千兵力。捻军扬言定要攻下颍州，城内人心汹汹，战士们也内心恐惧，若不思良策，颍州城破，恐为期不远。”

程文炳答道：“长毛和捻军造反，已近几年，朝廷为此糜费兵饷至几千万之多，但是从广西到湖南、安徽，人无固志，地罕坚城，朝野莫不失望。晚生这几年来研讨兵法，洞悉清廷军事，深为绿营将不良、兵不精、法不严、令不一、心不齐、战术低劣，遂使长毛和捻军坐大气势猖獗而深恶痛绝。晚生以为，长毛和捻军并缺乏灭，但酿成今日之局面，除诸多缘由外，带兵将帅举止失措，实为其中重要缘由。兵志曰：‘不知天时不可行师。’天时者，非仅图史所载山川一定之险地也，视贼之出入之踪而先为之防，察贼分合之势而遥为之别。知天时，便可将其置于死地。而豫皖之捻军，颍州和亳州为其必经之道路，此处各通行要隘不设重兵扼守，仅固守城池，任其往来纵横驰骋。加之豫皖捻军为本土人氏，地形熟习，来去自如，攻城奔寨任其所选，绿营兵紧跟其后求战，以及各县紧急求救施援，盲目奔忙，以其疲惫之师追击，捻军则以逸待劳，焉能不败。倘若主动出击，选其单薄一方之兵，攻击必可取胜。并在颍亳捻军所经之地设重兵扼守，并在城外常驻两支人马，可作为活动兵马随时调动援助有难，局面则由被动而变主动。”

袁甲三听程文炳说出这番话来，心中十分敬重，说：“从周治兵之道，远胜本帅呀。适才服从周高论，午桥茅塞顿开，连日忧虑一扫而空。明日就召开军事会议，按从周的想象部署，局面一定会有所改观。”

中午，袁甲三设宴款待程文炳，并约请颍州文武官员作陪，程文炳惶恐而激动。果真，袁甲三按程文炳提出的作战方针实施。未及三月，捻军汇集雉河集一带，运动至太和县宫集，袁甲三令太和县丞徐晓峰出城击破之，擒二天王捻军首领孙重伦。分兵击败颍上临湖铺窜匪，擒三天王捻军首领宫步云。

仅仅三个月时间，袁甲三按程文炳献策，便击败了捻军四大天王围攻颍州府的计划，并且还生擒捻军首领二天王和三天王。这三个月连续作战的严重胜利，让袁甲三心花怒放。不只咸丰帝下旨嘉奖，并赐黄马褂，又升调安徽布政使。这一系列战果的胜利，袁甲三当然没有遗忘得功于程文炳。在袁甲三的提名保奏下，程文炳便给破格选拔为千总。

张殿兵，福建师范大学毕业。安徽省作协会员，阜阳市青年作家协会主席、阜阳市第六批文化艺术拔尖人才、阜阳市首届签约作家，现供职于阜阳日报社总编室。1993年开端文学创作，发表散文随笔、诗歌、小说类300多万字。作品散见于《文学报》、《人民日报》、《清明》、《安徽文学》等200多家全国性报刊杂志。曾出版历史散文随笔小说集《风起平原》等八部，编辑出版《岁月如歌——阜阳日报》60年文学副刊作品选（上中下3部）等著作。

让阅读无处不在 让悦读丰厚人生

倡导全民阅读 打造书香中国

《同步悦读》微刊是一个面向全国的新媒体，目标是“倡导全民阅读，打造书香中国”。设有【名家名作】【美文观赏】【美观小说】【诗歌在线】【热点评说】【教育随笔】【同步素描】【故事传说】【图说社会】【传记纪实】【最新发布】等专栏。投稿作品必须是微信公众平台原创，稿件（后附作者简介）word文档和作者彩照（横幅）均经过添加附件方式发送至邮箱tbyd2016@163.com。付酬机制：作品80%赞扬付给作者。

声明：《同步悦读》发表的一切作品，其他公众号若要受权白名单，请在后台回复转载。

茅仙洞景色区（国度三A级景色区），系安徽省三大道观之一，内有淝水之战古战场、四千年茅仙古洞道观、华夏人文洞府、千里长淮第一硖、黑龙潭等景观，是全国极为稀有的儒释道三教合一圣地。地址：安徽省凤台县城南3公里，竭诚欢送四海宾客前来观光探幽！旅游热线：（0554）2311880。